她不知道是什么让她害怕了,但是她很高兴这样,便道,皇后娘娘高看瑶儿了,瑶儿当真没看出谁赢了呢,要是依瑶儿来看的话,似乎太子还要胜一筹呢。
元曼梅瞪了温飞瑶一眼。
场下很寂静,大臣们都一眼不发。
卫宗下方那四位大臣也是没什么反应。
所有人都在听元曼梅和温飞瑶的话。
妹妹这不是在说笑吗?元曼梅深吸了一口气,笑道,驹儿都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了,必然不是九皇子的对手了。
太子这伤不是凤皇伤的吗?皇上的意思难道不是日后再战吗?温飞瑶的语气有些无辜,她仰头看向卫宗,皇上,您是这么想的吗?
卫宗原本是问的卫元驹和卫言卿要是要在比试一场,卫言卿和卫元驹都没有回答。
但元曼梅和温飞瑶这句话,已经暗暗的将这比试推到了延后举行。
似乎过几日再比一次已经是最好的决定了。
卫宗一拍案,那就过几日再比一次吧。
他这次没有询问卫元驹和卫言卿的意见,而是站起来直接走下了高台。
仇高邑连忙尖声喊道,皇上回宫!又连忙几步追上了卫宗,小声道,哎皇上您小心台阶。
元曼梅和温飞瑶对视了一眼,温飞瑶先追了上去。
元曼梅压低了声音,但温飞瑶还是听了个清楚。
瑶贵妃最好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温飞瑶停下脚步看了元曼梅一眼,笑道,皇后娘娘,瑶儿不懂您是什么意思呢?让太子和九皇子在比一次难道不是皇上的决定吗?
元曼梅目光一凌,可要张口,可温飞瑶已经走远了。
她愤愤的跺了跺脚,才快步追了上去。
温飞瑶心情很好,当然好,她可是看清了元曼梅那吃了瘪的表情,这还是他们斗了这么多次她第一次赢的这么干脆。
当然,这些还是要感谢卫言卿和那个凤若凉了。
她不敢说把元曼梅的心思都猜透了,但是多少还是猜透了几分。
元曼梅担心的是卫元驹。
当然担心了。
因为卫元驹是她最大的依仗了。
以后等卫宗殡天之后,卫元驹登基,那她就是太后了。
但是如果卫元驹登不了基呢?
温飞瑶勾起了嘴角。
如果卫元驹继承不了皇位,那么她担心的以后就将变成元曼梅的以后。
看刚才那局面。
真的是瞬息之间。
真的是凤若凉的一念之间,如果当时她攻击的是卫元驹,此刻那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不管那南宫琮的死到底和凤若凉有没有关系,看她态度就知道哪怕她杀了卫元驹,她都一点不慌。
卫宗一直以来的感觉是错的。
她知道韩国这些年变强了。
可这变强的依据是建立在比凤国强了。
但是谁知道真的是韩国变强了还是凤国变弱了。
——
凤若凉是漫步回行宫的。
即便她是气着的,可她的脚步还是平静的,看不出一分一毫。
她住的行宫似乎有些偏,那行宫前方百米处还有一处湖,荷花已经含苞了。
凤若凉站在行宫门口看了那荷花一会,进了行宫。
浊酒。坐在那院子里的石桌上,她道。
久未露面的浊酒现了身,主子。
凤若凉叹了口气,用目光示意她对面的凳子,你坐。
她看了一眼门口那些颤颤巍巍的小宫女们。
领头的小宫女就踌躇的走了过来,跪了下去,奴婢参见凤皇您有什么吩咐?
去拿壶酒。
是。宫女应声去了。
浊酒已经静静的坐在她对面了。
他眼见了凤若凉这几天的事情,眼见了她和卫言卿的第一次争执,眼见她的眸子落寞了。
主子。
嗯?凤若凉从远处那荷花上收回了目光,看向他,怎么了?
浊酒好像变了。
她对面的那个少年似乎长大了。
浊酒从前身上那一丝丝未去的稚气已经全部不见了。
我们回家吧。她正出神,听到浊酒如金石相击般清越的声音响起。
凤若凉怔了一会,才缓缓笑了,她看着他,你觉得我在这里不好吗?
是。
凤若凉忽然就不笑了。
那小宫女已经远远的叫了两个太监搬了壶酒来。
搬着酒,不能下跪,两个太监就低着头不敢看凤若凉,奴才参见凤皇。
放这吧。
喳。
太监把那坛酒放好,宫女连忙送来两个杯,凤若凉看了一眼那精致的酒杯,道,拿碗来。
是。宫女不敢停顿,又连忙跑去拿了两个碗来。
倒好酒,静静的站在一旁。
凤若凉端起那酒饮了一口才道,今天不是第二天了吗,还有一天我们就回去了。
她用目光示意浊酒面前的那碗酒,你尝一下。
浊酒端起那碗酒一饮而尽,有些许从他嘴角缓缓下落。
凤若凉有些无奈的笑了,你尝出什么味道了吗?
凤若凉其实不是很少笑。
那只是那些不了解的人以为的。
她也会笑的很开心,和小蝶在一起的时候,被小黑的懒气笑了的时候,或者和卫言卿在一起的时候。
他看的很清楚。
和卫言卿在一起的时候,是她笑的最开心的时候。
所以他也很清楚,现在的凤若凉笑的一点都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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