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不能当王妃了,你忘了吗?
哦,对,她已经死了。凤若凉像是刚想起来,可是这不能怪我,她不该惹我。
宋年轲知道,知道其实那个时候凤若凉就已经恢复了,她直接借凤易的手给于诗柔判了死刑。
从此于诗柔在这世上就直接消失了,以后都没有公开跟她争风吃醋的地位了。
你不想要王妃之位,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很烦。凤若凉眉眼间都是厌恶。
宁王,你的女人真的没眼力见,我对你一分心思都没有,她偏要来惹我。
宋年轲沉默了。
她已经对自己一分心思都没有了吗?
话突然就接不下去了。
宋年轲站起了身,你以后还会这样吗?
凤若凉的眉间都是烦躁,宁王,你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就是没有脑子的?
宋年轲被她骂了,却没多少怒气,他静静的看着她。
既然你说于诗柔橙阶八段,而我只有橙阶五段,那如果动起手来到底谁赢你不清楚吗?
你说是你打的。
手不是我动的,但是是我的意思,所以等于是我打的。
宋年轲还没开口,凤若凉继续道,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只要你管好她,我不动她,可是管不住的她是你,宁王,是你让她三番两次的来我这里的。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凤若凉不介意和宋年轲撕破脸。
其实她对宋年轲不恨,可是于诗柔继而连三的惹事,又全是因为宋年轲,凤若凉着实厌烦凤若凉了,连带着对宋年轲都有了些不耐烦。
她很快就不必住在这里了。
没必要隐藏什么。
宋年轲想了很久,没有在开口,推门走了出去。
深秋的冷风扑面而来。
曹娥看着宋年轲走出了北寒苑,才犹豫的看着凤若凉的屋子。
从前宋年轲每次来北寒苑的时候,凤若凉都让她和小蝶不用出来,所以其实发生什么事情她不知道。
但是她记得有一次宋年轲将凤若凉打伤了,就是凤若凉消失了一段时间的那次。
她便以为每次宋年轲来都是要和凤若凉起争执的,可这次她从宋年轲进了屋子就在这里站着,除了呼啸的冷风,什么都没听见。
曹娥想了很久,还是去了凤若凉的屋子前,小声的开口,公主,奴婢是曹娥。
嗯。凤若凉淡淡应了一声。
奴婢回来了,小蝶姐姐的事情您知道吗?曹娥想了一下,才道。
嗯。语调一样。
曹娥微微拧起了眉头,凤若凉对小蝶可是好的啊,比如那次宋年轲要对小蝶用家法,凤若凉直接让陈亲王就救得小蝶,她要是知道小蝶死了,会这么平静?
除非小蝶没死,曹娥脑海里蹦出这个想法,可又未必不是,她只知道小蝶不知死活的被带走了,又不知道后面的事情,那看起来还是小蝶没死的可能性比较大。
曹娥不敢多嘴了,现在的事情可不是她能掺和的了。
——
宋年轲回了万青苑,在苑子里站了很久,还是绿翠开了门道,王爷。
宋年轲进了屋子,于诗柔又转过了身,背对着他。
她看着那微微露出来的狰狞疤痕,想起凤若凉说的话,凤若凉说她不会做这些事情,她不屑,可是柔儿这么善良,怎么会是她自己做的?
可他不用看,他知道于诗柔前面的肌肤还是一如既往的光滑。
宋年轲坐到了椅子上,绿翠连忙给他倒了一杯茶,宋年轲看着绿翠,你们去北寒苑做什么?
绿翠一愣,她没想到宋年轲会这么问,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可她还没开口,宋年轲下一句直接堵住了她,公主说不允许你们去北寒苑。
于诗柔一直竖着耳朵听呢,听到这句话瞪大了眼睛。
难怪宋年轲去了那么久,她还在想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凤若凉跟他说了这些?
于诗柔不能说话,所以从受伤就没有和绿翠交流过,虽然于诗柔的事情虽然都参与了,但是于诗柔到底是个什么想法,绿翠并不怎么摸得透。
比如说她这次的伤,其实可以免去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知道凤若凉回来以后,偏要去找凤若凉,难道她第一时间没有想起来凤若凉的身份吗?宋年轲不在,凤若凉完全可以杀了于诗柔。
不傻的凤若凉就像现在宋年轲去给于诗柔讨公道,可回来确实质问了她。
绿翠本来开口就想说是凤若凉让他们去的,但幸好被宋年轲堵了回来,这要是说了,到时候一对峙。可就说不清了。
宋年轲看着绿翠一时间没有说话,心里已经了然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于诗柔的背影,她是凤国的公主,不管发生什么事儿,皇上都是向着她呢,别再去招惹她了。他没有叫于诗柔的名字,可于诗柔已经知道错了。
这张毁容的脸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可是宋年轲错了,女人之间的战争一旦开始,是不可能和平停战的。
凤国这半年来的慌乱,在凤若凉回来以后,凤易第一时间自然是整治国家,和宋年轲之间好似没有嫌隙一样,依然重用着宋年轲。
宋年轲早上出去的早,回来的晚。
因为伤的脸,于诗柔没办法见宋年轲,宋年轲也不强求,去了另一个苑子睡。
于诗柔有心挽留,可看着自己那包起来的半张脸,只能忍住了。
她叫了绿翠,绿翠行了礼,夫人。
七万了吧。
是。绿翠点点头。
明日去跟账房要三万两,什么都不说。于诗柔的声音极小极小,绿翠仔细才听清。
是。绿翠应声。
你退下吧。于诗柔又躺了下去,听着绿翠关门的声音,长舒了一口气。
凤若凉啊,这是你逼我的啊,十万两了,你死的也挺值了。
第二天绿翠就按着于诗柔的说法从账房那里拿了三万两走。
这是她拿的最大的一笔钱,李宏才思来想去想跟陈酿说,可是陈酿上次跟他说的话,他还记得清楚。
如果宋年轲不在乎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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