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802/509674802/509674827/2020052009062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东岸的港口上。
薄御颍着了一件黑色外麾望着面前的提着唐刀跪在地上的男子。
“颍王殿下,宫溟大人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商船,上面都是宫家的人,这一路上给您保驾护航。”
薄御颍点头,颔首间算是道了感谢,转身他瞅了眼已经登上商船等着他的女子,嘴角温柔一勾,一撩衣摆,准备登船。
“等等。”
身后的声音让薄御颍顿足,转头间他瞅见一名身穿寇国服饰的女子,婉婉挪步而来,样貌虽然秀丽,瑰艳,但是面儿上的惨败让他知道这个女子身患重病。
“宫丽姑娘?”薄御颍眉梢一挑,说出心底的猜测。
宫丽对于薄御颍的识人本事微显诧异,随后淡淡一笑,和远处已经下船走来的女子颔首。
“本来哥哥是不让宫丽出来的,但是顾姑娘对我算是有再生之恩,我又岂能在她即将离去之时面儿都不露。”
宫丽嘴角轻勾,之前她便见过沉睡中薄御颍的容颜,如今他意气风发的站在她面前,这俊美又临风的气质和容颜,怪不得当时引来顾贞莲的觊觎。
“宫姑娘,东岸的风大,要多穿一点才是。”
顾贞羽已经走到了薄御颍的身边,对着宫丽浅笑,她没料到她回来送她,心底说不出的感动。
“不碍事的,一会而已。”宫丽淡淡开口,“其实我今个来,不单单是来送颍王和颖王妃会岷国的。”
顾贞羽没吭声,一挑眉,淡笑不语。
虽然宫丽不过是大名家的公主,在男尊女卑的寇国,政治上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利,但是只要是人,就有爱国之心,爱恨分明的。
“皇对龟兹国的出尔反尔很是震怒,作为臣子的宫家理应是拥护皇的,但是因为继承大名的哥哥,这一年一直在外奔波,故而惹怒了皇,如今宫家被打压,所以我想请顾姑娘帮一个忙。”
宫丽如实的开口,她知道以顾贞羽的聪慧,这诚心的交代,摆在明面儿上的利益,才是上上策。
“所以宫家打算在皇面前立功,挽救宫家在皇心中的地位?”
顾贞羽望着宫丽,寇国虽小但是政治体系和岷国一样健全,一个家族的兴衰和皇帝是分不开的。
“是的。”宫丽点头“这次顾姑娘回去,大概做什么我都能猜到,我唯一想的是,如果你们能够得偿所愿,能不能把帛虞芸送来寇国宫家。”
宫丽说完,心底有些忐忑,她不怕对面这个女子的想法,俩人虽然相处的不久,但是她知道顾贞羽是个热心肠,唯一怯懦的是她旁边的男子。
看起来嘴角浅勾,似是无害,她却知道那是因为在这次天马村之行期间宫家多少出了力的,无论是顾贞羽是手底的地图,还是把他们安全护送到东岸的宫家家仆。
如果她这会和顾贞羽没有任何的牵扯,她想她宫丽这话只出了一半就会被他直接扔进海里喂鱼。
“可以。”顾贞羽望着宫丽勾起绛唇“但是我有个条件。”
宫丽微愣,下一瞬却点头应承,只要能让宫家再次恢复成为这寇国第一名门的,什么条件她都不怕。
“呵呵。”顾贞羽轻笑一声,“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如果在岷国的这场宫变中,我们需要宫家的助力,希望宫姑娘莫要推辞。”
“啊?”
就这样?
宫丽瞪大双眼一脸的匪夷所思,随后迅速的点头,答应下来。
顾贞羽笑了笑,拉过宫丽的手,指尖在她的手腕处摸索了一会道“身体恢复的很好,就这样下去,多活个几年没问题的。”
说着顾贞羽从腰间掏出一个瓶子,塞进了宫丽的手里。
宫丽点点头感激的手下。
当她再次抬头的时候,面前的俩人已经登上了商船,准备离开。
嘴角一勾,他露出浅笑,扬起手慢慢挥舞起来。
甲板上,顾贞羽回眸也做同样的回应。
薄御颍搂着怀里的妻子,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微微加重了力道。
“虽然不知道之前你和宫丽的事情,但是既然有似瓜苗这个东西,为何你不说与她?让她去找?”
顾贞羽微愣,脸上的笑容徐徐收起。
似瓜苗到底是如何救下薄御颍的,她这几日一直观察他的身子和脉象,却得不出任何的结论。
本身古代的条件就苛刻,如果她没猜错,似瓜苗发挥救人的功效只能是摘取新鲜的果实。
那只有不到巴掌大的果实,着实在此刻的寇国气候下难保新鲜。
况且...
方才她在宫丽眼中看到了她瞅见薄御颍苏醒后的震惊,随后她眸眼低垂就是灰暗。
薄御颍是男子,或许不懂,但是宫丽这个小动作她懂。
她已经相信似瓜苗的存在了,但是却不能相信宫溟能不要命的为她取来。
毕竟鲛人之心可从旁人手里抢夺,但是天马上,不是一般人能够沾湿克服的,宫溟是自私的,虽然他深爱着宫丽,内心深处却更爱自己,不然他定然会同自己一起去天马山,而不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让她给宫丽瞧身子。
“可能,她怕冷吧。”顾贞羽耸了耸肩,轻笑了一声,转身想回船舱休息。
刚走出没几步,身子一轻下一瞬在回神,就被薄御颍打横抱起。
“休息这样的大事,怎能娘子一个人独占?”
薄御颍把怀里的顾贞羽紧了紧,抵住她的额头,呢喃出声。
哄。
顾贞羽面颊通红,把脸窝在薄御颍的怀里。
她能为了薄御颍如此拼命,不过是因为他的炽热对她的感化。
此生有此郎君,她又何所求?
......
一个多月后。
岷国锦华殿。
深夜月上树梢,盛夏之后的暖风吹落了院子内的木棉花。
“啊...好疼,真的好疼,啊...”
凄厉的惨叫声从内殿中响起。
“皇后娘娘您在坚持一下,老奴知道很疼,但是没办法这早产....”
“唔...好疼。”
凤潆袖贝齿咬唇,双手死死抓着头下的枕头,汗水打湿了整个床榻。
“皇后娘娘您忍一忍,这您喊是没用的。”
“你...你是哪里来的产婆?方大人呢?方太医呢?”凤潆袖撑着快要涣散的意识,望着对面的老妪冷冷问出口。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