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王府暖沁阁。
“你说她又回来了?”顾贞莲一把把手里的紫砂茶杯子重重摔在桌子上,一脸的难以置信。
“是的,侧妃。”
顾贞莲望着对面的小丫头,眼底就是一肚子的火,本以为这个顾贞羽出去就是有去无回的,谁知道她竟然回来了还带着鲛人之心?
“侧妃,我们现在怎么办?”
“去,快去把温娆找过来就说...”顾贞莲对着雅雯勾了勾手指,随后附耳开口。
薄御颍从马车上下来怀里抱着顾贞羽,径直就准备往鎏芳阁走去。
刚走到小花园,面前的一道女子身影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微微抬头望着对面作揖的女子,薄御颍开口道“谁让你出来的?”
顾贞莲嘴角一勾,慢慢抬起眼睛倒是有几分我见犹怜之感道“今个听说王爷和姐姐回来了,听说此番路途很是凶险,妾身是关心王爷,所以...”
薄御颍笑了一下,望着府里的榆树想起了去年在顾府的场景。
摇了摇头道“顾贞莲,本王许你侧妃意欲何为你应该知道,若非你不是顾家最后的血脉,或许本王早已经把你撵了出去,所以想活着就乖一些,回到你的暖沁阁,别出来。”
顾贞莲瞪大双眼望着薄御颍,朱唇微微紧绷,表示她现在有多么的尴尬,全府的家丁都看着她的脸往哪里搁着。
薄御颍也懒得和顾贞莲说话,随后绕过对面女子颔首福身的身子,转身就继续朝前面走,期间他冷冷看了顾贞莲旁边的小婢女一眼,眸眼瞬间眯紧。
顾贞莲没吭声,低眉顺目间眸眼尽数都是算计。
顾贞羽是被一阵风吹醒的。
眸眼还没睁开,她就本能的扣住想把她放在床榻上人的脖颈,自打用自己的血做药引之后她的身体就格外的怕冷,虽然此刻已经是春日。
薄御颍没料到顾贞羽突如其来的搂紧,让她整个人猝不及防地随着她的身子就摔到了床榻上。
“咚”
顾贞羽这才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薄御颍顶着任谁都见了会意乱情迷的俊颜。
他双手撑在她的头边,眼底尽数是错愕。
顾贞羽连忙把勾着薄御颍脖颈的手臂收回,瞬间本来病态的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任谁见了都瞬间升起一股我见犹怜的感觉。
薄御颍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的闪烁,薄唇喘出几口的热气,他盯着身下女子的朱唇犹豫间慢慢地低头。
他的脸在瞳孔间放大,紫竹的气息越发地开始浓烈,眼瞅着两人的双唇马上就碰到一起的时候。
顾贞羽的连忙地转头。
薄御颍只感觉脸上被青丝拂过。
他眸眼黯淡了,探手轻轻规整了一下顾贞羽的发丝,见她一直偏头不吭声的样子,起身离开。
直到外面的门被慢慢关上,顾贞羽这才扭头望着门扉处,悄然把她裹在被子里,她能听到狂乱的心跳声,她知道方才她竟然有些期待。
翌日清晨。
已经从颍王府出来的顾贞羽坐在马车上嘴角轻勾的望着手里的簪子。
一大早颍王府就来了个宫里的人,说是有人想让她进宫叙旧。
刚开始顾贞羽还有些警惕,谁知道当对方拿出这个簪子的时候,顾贞羽就知道了,相见她的人是谁。
她其实也有这个想法,但是因为范黎川的事情更为主要,再加上昨个她身体匮乏的紧,倒是把这事儿耽搁了,谁想到她竟然比她着急了些。
走在去锦华殿的路上,顾贞羽有些许的期待,都说这孕妇喜欢吃写酸的东西,来皇宫的路上他买了些酸梅,也不知道合不合凤潆袖的胃口。
就在顾贞羽转过御花园朝后宫的方向走的时候,不远处亭子里的两道朝臣交谈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最近这太后娘娘又有动作了。”
“唉,是啊,这龟兹国的公主还有半个月就要到了,听说这皇后娘娘一直因为这个事情郁郁寡欢呢。”
“这可怀着龙嗣啊,太后娘娘选在这个时候给皇上纳妃,倒是安得什么心啊。”
“唉,这冷家倒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嘘,虽然冷家不如往昔,但是小心隔墙有耳。”
“走吧,走快。”
望着从慢慢消失在眼底的两道朝臣身影,顾贞羽这才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龟兹国的帛公主要来,怪不得薄御颍今个一大早同她用完膳食就进了宫,看来薄御焱应该是找他商量对策的。
想到这顾贞羽的眼底有几分的复杂,方才那俩朝臣也说了,这锦太后的势力已经快要被风崩离析了,如今却还是执迷不悟的要把龟兹国也参合进来,这权利倒是真的比骨肉亲情还要重要么?
如今凤潆袖在后宫夹杂在锦太后的权势下又是怎样的心情?
她的身子又怀有身孕,顾贞羽着实担心不已。
加快脚步,她倒是想提前见到凤潆袖,若是她真的受了不少的委屈,就算是问题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但是有个说话的人儿,也能心里宽慰些许。
穿过御花园,顾贞羽来到锦华殿。
锦华殿的门有些虚掩,门口没有预料之内的宫女和太监,倒是这一刻显得有些萧索。
顾贞羽没多想,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院子里的紫藤蔓爬满整个墙壁。
顾贞羽知道凤潆袖很是喜爱这个东西,当时她嫁进来的没多久薄御焱就把这里换成了紫藤蔓。
就在顾贞羽转身准备进到外殿的时候,身后一道小宫女的身影匆忙的掠了过去,看着她慌张低头的样子,顾贞羽心底倒是有几分的疑惑。
正准备开口叫住小宫女,谁知她离开的速度比她想想的要快。
叹口气,顾贞羽皱眉间就朝外殿的方向走。
手还没碰到外殿的门,就听到里面一阵子的打砸声,伴随的还有她熟悉的凤潆袖的抽噎声。
眉头皱起,顾贞羽把手收回,犹豫间探指在油脂窗户上戳了个洞,此刻外殿的景象这才一入眼底。
只见凤潆袖的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一个劲的把桌上的瓷器往地上摔,直到破碎的瓷碗慢慢地滚落在不远处一双男子的靴子旁,顾贞羽才看清楚,凤潆袖在跟薄御焱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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