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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疫病疑虑

    从床榻上起身,顾贞羽一把拿过薄御颍的手腕,就准备号脉。</p>

    薄御颍见状,打算抽回收,谁知顾贞羽却猛的抬头冷冷一瞪。</p>

    这让薄御颍有些诧异,想开口说什么,顾贞羽却率先说道“身体发热,体虚,似是得了疫病,但是…”</p>

    顾贞羽眉头皱了一下,薄御颍体内有两种气脉,相互在碰撞,这是什么情况。</p>

    一把拉过薄御颍的下颚,顾贞羽自动忽略他脸上因为她的动作隐隐气愤抽搐的表情,道“把嘴张开!”</p>

    薄御颍深呼吸一口气,隐忍之余,张开了薄唇。</p>

    瞅了一下,顾贞羽有些不解,随即就准备上手触碰薄御颍的面具。</p>

    再也人受不了的薄御颍,一把抓过顾贞羽的手,眼底是杀人般的愤怒!</p>

    叹了口气,顾贞羽开口道“这几日你不在,我查了下,若是没判断错,你应该是中了一种花蛊,可是此刻不是月圆,应该不是发病的时候,但是隐隐我抹着有一股子不属于疫病的气息在你体内乱窜,所以我想确认一下!”</p>

    薄御颍一听,松开手。</p>

    顾贞羽探手慢慢打开薄御颍的面具。</p>

    依旧是那张恐怖的脸,狰狞的凹凸感,让人瞧了有些反胃。</p>

    不过…</p>

    顾贞羽伸出指尖,摸索了一下,瞬间眉梢高挑,本来之前僵硬的凸起,此刻变的柔软了一些。</p>

    “疼么?”顾贞羽开口。</p>

    薄御颍摇了摇头,眸眼瞅着顾贞羽的朱唇,闻着她的香气,有些迷离。</p>

    没得到薄御颍的回答,顾贞羽有些疑惑,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王爷的毒,可是锦妃娘娘下的?”</p>

    薄御颍一听,瞬间眉头蹙紧,猛的起身,眼底复杂又冷漠的望着顾贞羽。</p>

    顾贞羽嘴唇有些颤抖,锦妃毕竟是他的母亲,她不知道此刻薄御颍心里是什么想法,但是若是想解毒就必须…</p>

    深吸一口气,顾贞羽干脆眸眼一闭,开口道“花蛊的毒,很难解,要解毒必须要了解下毒人给你下的是何种的毒,时间花类千万,光毒花就有百种,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p>

    “我不知道!”薄御颍闭眼,似是回忆起什么身体经不住的颤抖,冷寒也开始从额头浸了出来“我只记得那个东西的味道,清雅迷人,之后就记不得了!”</p>

    顾贞羽一听,有些气馁,薄御颍说的很笼统,所有的花都会散发类似的味道,这让她根本就没有寻找毒花的可能性的方向。</p>

    抬起头,顾贞羽正打算追问,谁知薄御颍似是因为疫病缠身,方才救了她体力本就透支不少,此刻又陷入回忆,谁料整个人双眼一翻,身体猛的就朝顾贞羽扑了过来。</p>

    “外!”顾贞羽瞪大双眼望着朝自己扑来的男子,猛的就感觉身上一沉,薄御颍就这么毫无预警的靠在了她的身上。</p>

    摸了摸薄御颍的额头,看着他紧绷又纠结的面庞,顾贞羽有些懊恼自己方才不应该逼他。</p>

    叹口气,顾贞羽把薄御颍慢慢挪回床榻上,望着他一脸的汗渍,她从旁边拿了快冰帕子敷在了他的额头。</p>

    一瞬间的冰凉感让薄御颍躁动的情绪缓和了不少。</p>

    慢慢开始摸索薄御颍的脉搏,顾贞羽此刻确定薄御颍的大致脉象和方才她摸的那么对母子中得了疫病的儿子很相似。</p>

    不过…</p>

    自打给薄御颍号完脉,顾贞羽的眉头就再也没舒展过,虽然大部分的疫病都是过了潜伏期就开始先发热,之后症状慢慢凸显,最后还没等救治就已经断气。</p>

    但是这个疫病不一样,方才她观察了那些带着黑气的病患,都是骨瘦如柴,眼窝凹陷,这种症状根本就不符合疫病的发病顺序,更何况能短时间内把一个人熬成这样的,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中毒。</p>

    摇了摇头,顾贞羽觉得头皮有些疼。</p>

    瞅了眼床榻上已经安睡的男子,许是薄御颍刚刚感染,又或者他的体质要好于普通百姓,除了微微能见到的黑眼圈,病症到现在还不是很明显。</p>

    顾贞羽给薄御颍盖好被子,从袖口里拿出针包开始施针,虽然这么做对他身上的疫病没什么作用,但是能减轻些他因为疫病缠身而带来的痛苦。</p>

    就在顾贞羽施针完毕,擦了把汗,准备起身时,猛的听到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p>

    收好针包,顾贞羽刚打开门,就听到旁边的房间也传来开合门的声音。</p>

    薄御焱发现顾贞羽,嘴角一勾道“皇嫂!皇兄没事吧?”</p>

    顾贞羽听到薄御焱对薄御颍的关心,心里飘过一抹疑虑,锦妃对待这俩兄弟是南辕北辙的态度,如今薄御焱能和薄御颍如此,倒是着实难得。</p>

    正打算开口说出她心里不安的想法,谁知一名喘着武将衣衫的男子上前几步‘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双手拱过头顶道“九爷,不好了,康郡的百姓拿着铁锹,锄头都过来了!”</p>

    薄御焱一听,有些疑惑,这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些百姓就跑这破庙里来?</p>

    “石崇,说清楚百姓怎么了?为何?拿着武器?发生了什么?”薄御焱一改方才脸上的洒脱之色,连忙追问。</p>

    被叫石崇的武将一听,脸颊微微抬起,眼底为难的瞅了眼顾贞羽,不敢说话。</p>

    顾贞羽眸眼低垂,似是明白了什么,道“可是那些准备被焚烧尸体的亲属?”</p>

    石崇一听,点了点头。</p>

    顾贞羽叹口气,看来她把这些村民想的太明辨是非,通情达理了。</p>

    薄御焱望着顾贞羽一脸的迷惑不解。</p>

    顾贞羽知道此时不是解释的时候,只是瞧了眼石崇道“带我去门口,我来说!”</p>

    石崇点头,连忙起身就往外面走。</p>

    顾贞羽还没走几步,谁知手腕就被人一把拉住。</p>

    回头就见薄御焱嘴角轻勾,道“这事儿皇嫂还是不要去了,皇嫂的本事我也是听过一二的,可毕竟是一介女流,压制百姓…”</p>

    顾贞羽皱眉望着薄御焱脸上那自信的表情,一把甩开他的钳制,眉梢一挑道“焱王怎么压?”</p>

    薄御焱一听有些诧异,想了下准备开口回答,谁知顾贞羽嘴角冷冷一勾道“我一介女流怎样?若是不需要焱王那些镇压的手法,我就能说服百姓,焱王可愿意收回方才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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