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贞羽靠近姜管家时,门扉猛的被一脚踹开。</p>
顾贞羽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被人一把拉起,只是一瞬从她眼前紧贴着鼻梁划过一只飞针。</p>
顾贞羽瞪大双眼望着地上的姜管家,没料到他竟然还会这一手。</p>
薄御颍拉着顾贞羽的身子,冷冷道“蠢货!”</p>
顾贞羽听罢,本来想感谢薄御颍及时搭救的感谢话语,全部被噎了回去。</p>
眉梢抽搐几下,顾贞羽此刻恨不得骂薄御颍几句,这个人,真是不知好歹。</p>
可是话还没出口,就见不知何时把顾贞羽松开的薄御颍,一脚死死踩在姜管家的身上道“说,本王中的是何种的毒?”</p>
薄御颍已经在门口站了快一盏茶的时间,里面顾贞羽和姜管家的对话,他基本都听了个遍。</p>
姜管家望着薄御颍,此刻他的眼底再没了见薄御颍时还算恭敬的眼神,冷冷一笑道“颍王殿下,你冲进来的不是时候,若是顾贞羽,或许老奴觉得老奴还有活着的生机,有些事约莫就说了,但是此刻…”</p>
姜管家嘲讽勾唇道“王爷的手段,老奴定然没有活着的可能,所以有些秘密适合带进坟墓里!”</p>
薄御颍一听,本来就怒火中烧的脸上多了一份的嗜血和残忍,猛的他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对准姜管家的脖颈就准备砍去。</p>
顾贞羽见状连忙上前一把扣住薄御颍的手臂道“还没问出话,你不应该…”</p>
薄御颍停下手里的动作,暴着青筋颤抖的手臂似是表明他在忍耐。</p>
可是姜管家伺候了薄御颍好些年,他的性子他清楚的很,道“王爷我忘了告诉你,你那些王妃都是怎么死的…”</p>
顾贞羽一听瞪大双眼,可是此刻开口阻止已经晚了。</p>
放肆的大笑传来,姜管家道“第一任王妃,我扒皮抽筋,就连她的尸首,我都挠过!‘’</p>
顾贞羽想起第一具尸首上盆骨处的抓痕,眉头皱了起来。</p>
“第二任王妃我把她的眼睛剜了下来,没办法它太美了…”姜管家继续滔滔不绝。</p>
“够了!”顾贞羽简直听不下去了,一把抽出金针就准扎姜管家的哑穴。</p>
可是怎知她还没动作,就感觉面颊一热,一股子鲜血喷在了她的脸上。</p>
薄御颍已经挥动手里的剑割了姜管家的喉咙。</p>
顾贞羽一愣,瞬间心里一阵子的压抑,姜管家说了这么多,不过就是刺激薄御颍杀了他,如今姜管家如愿死了,本来意外得知姜管家知晓薄御颍身上毒的讯息,如今也断了。</p>
扔下手里的金针,顾贞羽有些疲惫。</p>
此刻从外面冲进来的墨生望着地上的尸体,心里约莫是有了大概的猜想。</p>
“王爷,这…应该如何向锦妃娘娘交代…”</p>
薄御颍没吭声,表情冷的让人瞧了发寒。</p>
顾贞羽冲墨生摇了摇头,对于薄御颍的感受她心里能感觉到,被母亲下毒,被管家陷害,他自以为这五人都是自己杀的,谁知却不想被小人摆了一道,背了好几年的谩骂与耻辱。</p>
瞅了眼还楞楞望着地上尸体的薄御颍,顾贞羽一招手,领着众人出了凌宝阁。</p>
“王妃!”此刻的墨生望着顾贞羽,起初他不觉得在这冷冽的颍王府她能掀起什么风浪,如今她竟然一人查清了纠结了王爷许多年的事情,还了他清白,就凭那份坚决和智谋,他都应深深敬佩。</p>
顾贞羽望着墨生,她知道他想说什么。</p>
咬了咬唇,此刻就这五位王妃的事儿变态的姜管家定然是凌迟处死都不觉得残忍,不过毕竟姜管家是锦妃娘娘的人,而且听了姜管家的话好似锦妃并不喜欢薄御颍,甚至以她来看还有些厌恶。</p>
如今薄御颍杀了姜管家,虽然是个下人,但是以她顾贞羽听了这些下人的传言来思量,锦妃娘娘那里定然会做些文章甚至…她还会为一个下人,对儿子出手。</p>
那么唯一能让姜管家顺利成章死的,就只有国法了,可是此刻物证有了,想让有人证…</p>
顾贞羽想到那七个下人,皱了皱眉头,好似还少点什么。</p>
“墨生!”顾贞羽一边走朝下人院子里走一边喊着墨生。</p>
墨生意会,连忙走到顾贞羽前面一脚踹开蔻氏的屋门。</p>
可是当顾贞羽望着床上已经紧闭双眼的尸体时,摇了摇头,她还是错算了一步。</p>
正准备离开,刘嬷嬷带着来看情况的小果子突然开口“王妃她手里捏着东西!”</p>
顾贞羽一听,连忙回头。</p>
墨生的反应更快,抽出长剑挑出蔻氏手里的白布,连忙递给顾贞羽。</p>
顾贞羽缓缓打开,当她看到蔻氏写的血书时,嘴角一勾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举头三尺有神明!”</p>
刘嬷嬷好奇的凑过来,眉梢高挑,道“王妃这是蔻氏写的诉状和画押认的罪?”</p>
顾贞羽点点头,望着状纸上那句对自己感谢的话,嘴角一勾,长舒一口气。</p>
回了凌宝阁,顾贞羽瞅着坐在椅子上依旧保持同一个姿势不变的薄御颍,抿唇道“放心…你的病我会…啊?”</p>
话音还没落,顾贞羽就感觉身体一紧,薄御颍竟然就这样一把搂过她的身子。</p>
感觉到这个冷情的男人竟然在颤抖,顾贞羽犹豫了片刻伸出手慢慢的抚向他的脊背,当她感觉到指尖有些湿润,鼻尖传来血腥味时,惊的瞪大双眼…</p>
正准备脱开他的身子,找医药箱时,薄御颍却搂她更紧了些道“抱一会,就一会!”</p>
顾贞羽点了点头,眼神慢慢变得迷离,知道他心里的挣扎,只因为薄御颍从未有过如此哀求的语气。</p>
过了许久,薄御颍才松手。</p>
顾贞羽此刻已经找来了医药箱开始给薄御颍准备上药。</p>
脱掉他黑色蟒袍,当顾贞羽望着半湿的内衫时,眉头皱了皱,这才再次动手,露出他的背脊。</p>
指尖轻轻划过,顾贞羽望着新伤口,眉头蹙紧,和上次一样的伤,同一人所为。</p>
拿出药水正准备涂抹。</p>
谁知薄御颍突然开口“你相信吗,这是我母妃所为…”</p>
顾贞羽咬唇,没开口,其实他不用说,通过今天姜管家嘴里的些话,她也能猜个大概。</p>
“知道她用什么样的借口么?”</p>
顾贞羽闭眼,不忍的摇头。</p>
“说我性子残暴,需要雕琢,而当时…”薄御颍说着,身体气愤颤抖“姜管家就在旁边…”</p>
“咣当!”顾贞羽一听,诧异的把手里的药瓶掉落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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