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222/515715222/515715249/2020091811321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燕羽天那不带丝毫温度的语气,听得任崇文心脏打颤。
不管是残废,还是死。显然,都不是他想要的!
可疼痛,却又是那么清晰。
迎着燕羽天那冷漠的眼神,他丝毫不怀疑,这两个结局,随时可能降临在他身上。
只是看着旁边那堆小弟,嗫嚅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见状,燕羽天哪儿还不明白。
“不好意思,我想和你们老大单独聊聊。”
燕羽天第一次这么客气,可是这份语气落在那些小弟的耳朵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纷纷扯了扯眼皮子,这一次,大家倒是默契,纷纷撒丫子闪人。
“诶诶诶,别忘了把垃圾也一起带走!”
闻言,留在最后的那俩小弟,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地上还挺着的同伴,搀了起来。
转眼之间,一堆人就走得一个不剩。
任崇文脸色一苦,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
“需要我再问一遍吗?”
“不不不,不用了,不用了!”
荒郊野岭,四野无人,任崇文突然发现,兴许棺材也不是最适合他的。
哪儿还敢有半点犹豫,立马开了口。
“那是一批走私货。是从海外来的,的……”
犹犹豫豫,在看到燕羽天极度不耐烦的眼神之后,才赶紧道:“是一批西方的工艺品。”
“所以呢?”
“我们等待交货的时间,突然有人把,把那批货给偷了!”
“谁做的?”
“不知道!要是知道我又何必大半夜的还在外面找人!”
任崇文苦着脸,额头、脖子的汗珠连成一片。因为疼,还裸露的青筋,都还一颤一颤的。
燕羽天眯了眯眼睛,黎家走私他倒是不意外。
有的人就是越有钱,越想钱。为了钱,什么不会做?
不过这种事,应该是黎家的隐秘。
何况,此地还不是燕京,苏堂又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或者说,苏堂为什么要留意黎家的消息?
“知道的我都说了!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急什么?你的黎家可还没到呢!我真想知道,他们是如何不放过我的!”
“那些人明哲保身,货品失踪之后,就已经切断了和这边的联系。我就是一个不足轻重的小人物,不然,他们也不会把我派来负责这档子屁事儿了。”
刚才还表示自己怎么怎么,黎家又如何如何。
此刻,任崇文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只黑自己,还黑黎家一家子。
“那些家伙,巴不得我早点死呢。阁下,您就可怜可怜我,饶了我吧!”
可怜弱小还无助,比起刚才的强势,这些话反而更像是真心。
同样作为上门女婿,燕羽天倒是可以想象那种感觉。
“放了你可以!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这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您,您想要什么?”
“黎家既然这么把你当枪使,你就不想报复他们一下?”
“您是要我……”
闻言,任崇文脸色大变,惊愕地看着燕羽天,一脸不可置信。
似乎是没有料到,燕羽天居然有如此大的野心。
他却不知道,燕羽天纯粹是临时起意。
这丫如果在黎家日子真那么难过,一定会留有后手。
有些东西,他不一定要用,可却能给别人用。
“你可以考虑三秒钟,够吗?今晚,不只是这天,那水,也都还挺凉的!”
说着话,燕羽天往那海潮涌动的方向,眺望了过去。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任崇文仿佛看到了那一汪无垠的海面。
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干涸的喉咙,蠕动了起来。
“我有那些家伙这些年安排业务的通话录音,还有账本。”
“不够!”
“我还知道,知道主要的客户有,有哪些!”
“没了?”
“还,还有这些年,黎家通过投资影视业洗钱的部分证据!”
任崇文哪儿还敢隐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所知道的黎家背地里的勾当都说了一遍。
越听,燕羽天是越恶心,最后才让这家伙打住。
“东西在哪儿?”
“您先,先放了我,我马上去取!”
“是你傻,还是我傻?”
“那个,我,我……”小心思被识破,任崇文立刻有些急了。
可如果急就有用的话,刚才燕羽天就已经把他放了。
迎着燕羽天那冷漠的目光,最终任崇文也没再给自己分辨。
“我带您去!不过,请阁下一定信守承诺,我,我还不能死!”
“那得看你给的那些东西,是不是真的了!”
燕羽天漠然冷笑,将人提了起来,直接丢进了一辆小轿车里。
这也是刚才来的时候,任崇文坐的那一辆。
就在燕羽天领着任崇文去取那些东西的时候,黎家也已经收到了风。
知道云津渡出事儿,黎家家主立刻就召集了在家的一应高层。
这里面还有黎诺芸,也就是任崇文的老婆。
知道任崇文被人给废了,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并没有过多的表示。
反倒黎刚显得最为紧张,紧紧盯着自家大哥。
“云津渡的生意,可见不得光,那个人到底什么来路?”
“能一人镇压咱们在云津的所有人,能是什么货色?”
“你是说龙……”
“不一定是龙家。和他们一丘之貉的那些,也都有可能!”
“生意丢了不要紧,但绝不能让那些货的事儿,捅出去!”
“诺芸,你立刻准备应急方案。老二,差不多的东西,该清理的赶紧动手!”
“以防万一,大哥,是不是和蔚家他们也知会一下的好?”
“知会什么?告诉他们准备把我们吞了!根本就是他们的人动的手,也不一定!”
黎家主白眼一翻,严声打断了自家老弟的天真想法。
说完,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门儿,挥了挥手,把一群人屏退。
这个夜并不漫长,可是却格外的黑。
以至于,燕京城笼罩的灯火,也都朦胧起来。
就在燕羽天之前下榻的酒店里,袁月雪穿着一套情趣内衣,正不安地躺在床上。
时不时扫向门口。
可那紧闭的大门,却始终不曾打开。
“这混蛋,又去哪儿了!怎么大半夜的都还不回来!”
郁闷地咬了咬牙,却把被子拢得紧紧的。
滴答,滴答,时间流逝。
本该逐渐平静的夜晚,可就在后半夜到来之际,突然喧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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