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927/527974927/527974952/202010291638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这是老同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不然,又怎么可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可已经翻阅过这具身体前主人的记忆,燕羽天却并不感到意外。
从小学开始,孤儿的身份就是前燕羽天遭遇欺凌不变的借口。
无论他升到什么年级,那份欺凌都如影随形伴他左右。
当年的袁月雪如此。这个男人也是一样。
如果说还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这个男人做得比别人更过激、更过火。
上个厕所的时间,就能被弄得浑身湿透;去个食堂,也会被丢苍蝇、小强;就连在教室上课,也得时刻提防着凳子是不是缺条腿,桌子是不是被人涂了胶水。
那段冗长的上学时期,简直就是以前那个燕羽天人生最漫长、最黑暗的时光。
所以,他才会在赵灵夕突然提出要和他结婚的时候,毫不犹豫。
因为,经历了那么多的同学。赵灵夕,是唯一一个不曾嘲讽奚落欺负过他的人。
或许是经历了太多被人欺辱的时光,当有一个人愿意很平常地对待他,他误会了。
把那份理所当然误会成了温柔。
又自以为是地把赵灵夕当成了照亮黑暗的那唯一的一缕白月光。
可现实和他想的并不一样。
婚后,现实无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愚蠢得有多么可笑。
然后,他选择了结束这痛苦糟糕的一生。
同情吗?或许吧。
不过,现在的燕羽天,并不是那个任凭欺凌的人了。
所以,他没法对以前的燕羽天感同身受。
但有些情绪却可以传染,就比如愤怒。但他却没有爆发,只是漠然地看着那个男人。
“说完了?”
冷淡到了极点的语气,让那个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比起燕羽天的反唇相讥,男人明显更受不了燕羽天的无视。
“长本事了啊,说话居然敢这么大声了哈!”
“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我也不难为你。”
“先去给我们点两杯咖啡,至于赔偿的事儿,咱们慢慢聊!”
男子浑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他很不习惯燕羽天抬着头看他。
手自然而然伸向了燕羽天的脑袋,狠色在眼底一闪。
那只递出的手掌也在同时用力,下一刻就要把燕羽天的脑袋摁下去似的。
可惜,燕羽天又怎么可能让那只脏手碰到自己。
就在那只手掌递来的同时,他也终于缓缓抬起了胳膊。
然后啪嗒一下把男子的手掌荡开,嫌弃的抽出手绢在手背上用力抹了抹。
末了,毫不犹豫地把手绢,扔进了垃圾桶里。
这一番动作,做得自然随意。
但是,看着这一幕的男子却眼皮子直抽抽,脸上也突然一阵火辣辣的烫。
撇眼看了身边女子一眼,男子脸色怒意一闪。
“给脸不要脸,这可是你自找的!”说完就掏出手机,也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
看着男子那恶狠狠的脸色,燕羽天却丝毫不以为意。
倒有些意外,比起记忆,这男人好像长进了不少,至少没有立马动粗。
女子叹了口气,知道阻止不了男伴,索性抱着胳膊在一边看戏。
那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还带着浓浓的戏谑,似乎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幕充满了期待。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就有一辆桑塔纳开到。
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西装笔挺,看上去倒是斯斯文文的。
转眼瞥到咖啡馆门口,蹙着眉头走了上来。
“王志坚,好歹也是当老总的人了,能不能有点时间观念,不知道大家都等你了吗?”
“郝杰,来了就好。你来告诉他,把一杯热咖啡泼在老子身上,该怎么赔!”
“那得看有没有验伤报告,还得去做个精神评估。对了,你这套多少钱来着?还有,你不是说,今天还要和人签笔大约吗,没错过吧?”
郝杰缓步走了上去,都没往燕羽天看一眼,就顺口说了一大堆。
末了,才在王志坚身边的女人身上扫了一眼,点了点头算是一个招呼。
“听到了?今天要是赔不死你,老子就不姓王!走,现在咱们就去医院!”
王志坚得意洋洋地勾着嘴角,恶狠狠地看了燕羽天一眼。
燕羽天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不悲不喜,仿佛一个木桩子似的。
这会儿,郝杰才推了推镜框,好整以暇地转过身来。
不过,最先看的却不是燕羽天的脸,而是在燕羽天浑身上下扫了一圈。
越看那不屑的嘴角就勾得越高。
最后,才掏出一张名片,都没有交给燕羽天,只是在燕羽天面前晃了晃就收了回去。
“我是他的代理律师,看你这样,我们也不难为你,就赔个五十万好了!”
燕羽天今天出门穿的是那套运动装,没办法,两套西装,被杀手毁了一套衬衫。
换洗那也只能用以前的衣服。
说着这话的时候,郝杰就像是开了多大的恩似的。
“五十万怎么够,现在我这胸口还火辣辣地疼呢!”
“那就六十万!”
郝杰随即改口。
那模样不像是在谈赔偿,浑如市场里无良摊贩,搁那儿漫天要价。
“我要是不给呢?”
“没关系,咱们可以庭上见。就怕你,呵呵,你请不起律师!”
郝杰陪着嘴角,讥诮是浑然没加掩饰。
“我也是为你好,一次性拿不出来,我可以让你打个欠条。不过,利息照算!”
趾高气昂,完全是一副吃定了燕羽天的模样。
燕羽天眯了眯眼睛。
他早就认出来了,这位郝杰,同样是前燕羽天的同学之一,当年就和王志坚穿一条裤子。
他没有说话,可这份沉默却被郝杰俩人当成了心虚。
越是如此,那俩就越是得意。
“怎么,欠条怎么写,还要我教你吗?顺便再提醒你一句,待会儿我们还有约。”
“再等下去,可能就不止六十万了!”
郝杰撇嘴冷笑道,顺便还看了看手表。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戴的是几十万的劳力士似的。
燕羽天淡眼看着这两个家伙,突然笑了,一字一句地说道:“六十万又怎么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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