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弦尴尬的笑了笑,眼神间满是躲闪:“我只是问王爷没被我吓着吧。”
楚拓风眼神微眯,静静的看着她,片刻后才勾起的嘴角突然挤出一丝哼笑:“哼,你知道就好。”
直到楚拓风转过身,沈青弦才勉强舒了口气。
在这个男人身边,总是比其他时候要危险很多,总会一不小心就猜到了他的雷区。
她四处张望着地牢的内部,只见有一个巷子黝黑深邃,看不见通往何处。
但那股从深处吹来的风,总让她的背脊不寒而栗。
就在沈青弦正仔仔细细盯着那个巷口的时候,一个狱卒突然走了出来,吓得她头皮一紧。
最后白了那人一眼,这里的人,走路都没有动静的么?
她的耳朵已经算很不错的了,但她竟然听不到丝毫脚步声。
此处的狱卒和外面的狱卒装扮略微有些不同。
外面袖子上的标志是鹅黄色,而此处的却是灰。
那人看了沈青弦一天,却立刻将目光挪开,直接拱手跪在了楚拓风面前:“王爷,没撑住。”
楚拓风似乎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而是冷冷道:“直接烧了,还有……”
他的目光朝着地上的那摊血迹看了一眼。
那狱卒脸色一变,连忙低头:“是小的失职,小的这就打理。”
他们的话虽然没说全,但沈青弦大致也能猜到,估摸着又是哪个犯人经不住严刑拷打最后死掉了。
只是方才那狱卒在说这句话时特意又瞟了一眼,似乎很不想让她看到这摊血的模样。
沈青弦声息了一口气,咬牙问道:“不是说要带我见个人么?那人呢?”
楚拓风扬了扬手,就见那两个狱卒从巷子里将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押了出来。
沈青弦吃惊。
我去!这些人走路,是真的没声音啊。
那个被押解的男人,身上到处都是被鞭笞的痕迹,囚衣上到处都是血痕,看上去极为惨烈。
那人抬头看了沈青弦一眼,却突然一脸坚持的抬头怒道:“跟她无关!我根本不认识她。”
沈青弦顿时后背一紧,这哪里是在撇清干系,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她微微将目光抬起,十分警惕了瞥了身侧的楚拓风一眼。
楚拓风并未看他,而是立刻转身,十分挺拔的走了出去:“给你们单独相处的时间,想好了在说话。”
“等……”沈青弦的话还没说出来,楚拓风就带着三个狱卒不见了。
几个人消失的速度极快,根本不给沈青弦任何解释的机会。
她可不认识眼前的人,虽然也有记忆空缺的可能性,但她还是不相信,原主既然有本事弄到那种毒药,手下的人也不该如此蠢笨如猪。
人刚一走,那名囚犯便立刻朝着沈青弦扑了过来,若不是手脚被铁链束缚住,只怕他都要冲过来抱上去。
“放心吧,我什么都没说,你快走,北王是故意将你带过来试探你的。”
那人眼神激动,看上去对沈青弦很是关心。
沈青弦抱着胳膊对他细细打量,站到他身侧时,突然停下来说道:“你是在怎么被抓的。”
那人微微皱眉,有些失落的地下了头:“说来惭愧,货物刚运到河西渡口就被包了,我因千年下海腿上有伤,不幸被抓住。若非如此,北王怎么可能抓住我。”
他咬牙切齿,眼底透出了恨意。
聊到这里,沈青弦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了下来。
转而露出了一抹淡笑,目光冰冷的望着他道:“我并不认识你,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