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房中来回踱步,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
人的心也跟着那步子渐渐急躁起来,明明已经到了后秋,一个个脸上却挂满了汗。
“皇上,太医来了。”宫女一刻也不敢耽搁,穿着粗气就带着年迈的太医从从入了紫鸾殿。
太医刚要跪下就被荷妃拉了起来:“哪有时间让你做这些,还不快点诊脉。”
老太医哪里知晓皇上他们设的局。
况且荷妃也是故意让人去请不知情的人来查验此事。
这样得出的结论更为真实。
老太医坐在椅子上一边把着脉一边摸着自己的胡子。
起初他还面色平静,并无什么异动。
可摸了会儿,却又突然皱起眉头来。
这一举动,皇上极了:“怎么回事。”
老太医连忙下跪:“皇上,容臣再诊一次。”
这毒蹊跷,就连在太医院干了五十年的院士也不敢直接断定。
老太医眉心静宁,脸色越来越难看。
在片刻后,立马贵了下来,浑身发抖着磕头。
“回皇上,荷妃娘娘。这……这……”
“快说!”荷妃急不可耐。
老太医颤抖着答道:“二皇子是中毒!中的奇毒啊!表面上看着只是普通的花粉中毒,但实际上极其有暴毙而亡的危险。”
“什么!”
太医的话一出,荷妃顿时眼睛翻白,手还未来得急捂住额头就已经晕了过去。
场面顿时乱做一团。
皇上立刻命人将荷妃送了回去,此时他的脸色也极为难看。
“中毒!谁能来给朕一个解释!好端端的怎么会中这种毒!”
沈青弦不禁冷笑了起来。
当初抓她的时候,理由不就已经是中毒了么。
现在他们的这些反应,就更生怕别人不知道之前没中毒一样。
此时皇帝想要定沈青弦或者楚拓风的罪已经没有心情了,只能恶狠狠的瞪了沈青弦一样,咬牙道:“将这个女人给我送到牢里去!不查出幕后指使者,她就给朕在牢里带一辈子!”
沈青弦心里虽然依旧忐忑,却勉强的松了口气。
起码,她活下来了。
只要皇家的矛头不放在她和楚拓风的身上,她就有活着走出去的可能。
沈青弦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倒霉,自从穿越道现在,日子过了没多久。
这牢房她都已经去过好多次了。
只可惜,这里并不是她熟悉的地方。
虽然这里看上去并没有楚拓风的地牢看上去恐怖。
但此处的环境格外恶劣。
一进地牢的大门,这差别就已经对比了出来。
到处都是肮脏与误会。
还带着粪便的骚臭味儿。
而狱卒们更是聚在桌前玩牌九,哪像楚拓风那边,一个个站的笔直,不敢有一丝懈怠。
“你们几个看好了,这是重犯!皇上下得令,别让她跑咯。”那带路的公公语气嚣张,没有了在宫中的半分维诺。
而那几个狱卒突然坏笑着凑上前,靠着公公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随后那公公便嫌弃了摆了摆手,将那人推开:“你们几个胆子也太大了,这个女人可动不得,留着还有用,如果坏了皇上的好事,你们可就活不得了。”
这话一说,那几个狱卒连忙紧张了起来:“是是是。”
几个人不断点头,嫌弃的看了沈青弦的一样,将她丢进了一个单独的空房间后,便继续玩起了手中的牌九,仿佛她只是一个擦曲,亦或者像是不存在一把。
沈青弦现在只能等了。
她这么做就是在赌。
赌沈黎会不会来找她。
而另一边,沈青弦刚离开没多做,宫里便派人去沈宣沈黎进宫谈话。
沈黎还以为是事成了,正一脸喜色的出来迎接呢。
谁知刚一踏出沈府打门,便被公公一顿苛责:“你啊你,亏得荷妃娘娘信任,你竟干出如此不齿之事来! 你还是拿上你的解药,好好去跟荷妃娘娘请罪去吧!”
沈黎脑子里突然一轰,有些站不稳的摇了摇身子。
还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解药?荷妃娘娘会不会搞错了,这毒虽有解药,但是不用解药也能好,当初是荷妃娘娘自己说不要解药,多躺床上几日能演的更像一些,怎么现在就怪我头上了?”
沈黎不明所以,更是在心里小声的怒骂了几句。
但又不敢再宫人面前诋毁荷妃,只能垮着脸欠了欠身子,从屋里去除了一个药瓶就连忙上了马车。
一直到宫内,整齐气息都是压抑的。
才刚到了紫鸾殿,就见到荷妃正靠在椅子上,扶着额头脸色十分难看。
刚一听到脚步声,沈黎还未来得急作揖行礼,荷妃便怒了出来:“跪下!”
沈黎心里一惊,平日里他们见面可没有这么生分的。
偏偏沈黎此时也被气氛压制的不感动不低头,只能规规矩矩的下跪,忐忑道:“荷妃娘娘到底是何以,不是您不要解药的么!怎么么突然怪气民妇来了。”
知道此时,沈黎还被蒙在鼓里,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将怀中的药瓶拿了出来,放在了地上。
荷妃气的连都红了,狠狠的一拍桌,怒道:“本宫让你演戏,谁想到你竟然想害了澈儿的命!”荷妃气的摔了茶碗,大吼:“本宫帮你如愿,给你个机会帮你出掉沈青弦,你倒好!竟然这么这么报答本宫的,竟然想毒死澈儿,你们沈家是想只手遮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