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麒连忙戳了戳沈青弦的肩膀让她注意观看。
一时间,气氛极为紧绷,反复连呼吸都变得缓慢了起来。
一晚上,一万两银子,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如果是京城里面的青楼,又是头牌,说不定真有那种人傻钱多的男人为其一掷千金。
但这里是城外勾栏子,女人又不漏脸,不知美丑。
这想要一万两白银,实在有些困难。
所以想要能赚钱,那过程必然是惨不忍睹。
最开始他们都是一种看戏逗乐的心态来观望此事,可过了一刻钟后,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僵硬无不。
陈麒更是慢慢走到沈青弦跟前,用身体将沈青弦的视线给挡住,语气尴尬,有些为难道:“我觉得,你还是先回去吧,这个场面……不太适合你……”
陈麒的话说的很委婉。
但沈青弦可不是生在古代的闺阁姑娘,虽然没吃过猪肉,还是看过猪跑的,即便没有亲眼见到前方在发生什么,但单凭这些声音,她也能猜到现在正在进行什么。
“按住她的腿,这娘们明明是出来卖的,还装着一脸清高。”
“面具不能摘就不能用嘴是吧,那你我前面你后面。剩下的就先用手,咱们轮流来。”
……
淫弥之声比比皆是,唯独那女人除了咬牙时泄露出微弱的呻吟,其余时候都是忍住不发生,惟恐被发现了身份。
此番场景其实早在沈青弦的意料之类,所以并没有多惊讶。
倒是陈麒一直挡在身前看着她,陈麒那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时不时的尴尬笑一笑,看上去更是怪异。
沈青弦无奈叹气:“算了,这里没意思,我去外面逛逛。”
“我陪你!”陈麒紧跟其后,简直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
两人就坐在外面的马车里,并没有离开。
毕竟他们还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们想等到会场结束,看看能不能查到今晚出现的女人到底是谁。
陈麒拿来的薄毯递给沈青弦:“说不定他们要做到天亮了,你在马车上睡会,我在外面坐着,若是他们出来就喊你。”
沈青弦也不客气,本来就打了好几个哈欠了,早就有些困意。
谁知她刚准备躺下,就听到外面穿来了明显的喧闹声……
“死人了,死人啦!”
锣鼓敲动,外面混轮一片,到处都是奔跑声和大叫声。
沈青弦一惊,立刻掀开车帘跳了出去,四处张望道:“怎么回事!”
陈麒之前安排在里面的侍卫跑了出来,与他们对看了两眼,喘气道:“死人了,死在那女人身上了!”
“啊?”沈青弦炸了眨眼,略微有些不明白:“你就说,是谋杀还是……”
“从目前的情况上看,并不像是谋杀。那个男人是跟那个女人正在交合,突然猝死,倒在了女人的身上。可能是身体不行,坐了回花下鬼!”侍卫嗤了一声,尤为不屑:“不过也不排除是其他医宗之人做了手脚,毕竟自己得不到医典,自然也不想让其他人得到。”
陈麒紧紧咬牙,眼底无奈:“今日陈麟和张贺他们都来了,若出了这种事情,跟他们脱不了关系。我先进去找找看。”
“你弟也来了?”沈青弦无奈。
陈麟点了点头,来不及多交谈,快步朝着屋子里敢去。
沈青弦紧随其后,但里面逃出来的人流巨大,一时间,被人群给隔离,就连竖起的发冠也被挤得掉了下来。
刹那间,发丝倾泻,加上双目间的微微无措,是她有了种别样的美感。
“让开,让开!”沈青弦在人群中拥挤,好在大家都是逃跑的时候,并没有人注意她。
好不容易挤过了人群,刚准备进屋的时候,不远处却传来了马蹄声,和抽出兵刃的声音。
沈青弦回头一看,只见远处那高高坐在马背上的男人,不是楚拓风又是谁!
“他怎么来了!”沈青弦心里一紧,他还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来勾栏消息,只好绕道朝着阴暗处跑去,以十分蹩脚的姿态,越过的篱笆栅栏仓皇逃离。
楚拓风的锐利的目光慢慢瞥过,在阴暗处的护栏上停下。
眼底的神色让人难以分辨,嘴角的笑意,更人让人莫名胆寒。
没过一会儿,勾栏的主人穆老八就被带了出来,那是一个脸上带着疤痕,活像个山匪打扮的男人。
虽然平日里装的硬气,但见到楚拓风却抖的厉害:“北,北王!不关我事儿啊!我怎么可能在自己的场子上杀人呢!”
楚拓风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将目光挪向了远处的空地:“人是在一个女人身上死的,那女人呢!”
穆老八唇齿哆嗦,跪地缩着脖子,胆怯道:“跑,跑了……翻过栅栏跑了。我,我没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