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拓风冷笑一声,却并不搭理,眼神犹如利刃,盯着沈青弦的一举一动。
而暗处的隐位,则收到手势,原地待命。
沈青弦装作没看见,自顾自的解他的裤腰带。
不得不说,这古代男子的裤子是在有些繁杂,她和原主都没有为男人宽衣的经验,以至于光是解个衣服就花费了不少时间。
在扯掉最后层亵裤的时候,她悄悄瞥了一眼,只见楚拓风黑着脸,极不情愿的闭上了眼睛,活脱脱一副被人强迫的良家女模样。
这样子不由得让她笑了出来,看来北王也是人,是人都有藏不住表情的时候。
对于沈青弦的笑,楚拓风皱了皱眉头,却依旧一言不发,不愿去看她。
沈青弦也不是傻子,不论男女都讲究一个名节,玩笑归玩笑,她可真没胆子看北王的下体。
正如奶奶所说,北王不会因为她是沈家的人就心慈手软。为了自己安全起见,沈青弦早早的就准备了一块白布,一手脱下裤子,一手有顺带将他的雄性象征给遮上。
这样的举动本来应该是最正常的才对,却在经过刚才的对比后,反而令楚拓风有些意外。
他睁眼朝着沈青弦看了看,只见这个女人正极为认真的跪在床边检查她的膝盖,时不时的用手指按压,力道正好。
模样看上去一丝不苟,让人有些移不开眼睛。
楚拓风亦是目光深邃,让人猜不透。
沈青弦知道楚拓风在看着自己,但并没有去理会,只是继续自己该干的事情,直到手指在膝关节的两侧停了下来:“是这里了。我现在这么轻轻捏,王爷是不是有些刺痛?”
沈青弦的声音让楚拓风回了神,目光又变得极为平淡,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闭上了眼睛:“嗯,不过本王这里不用捏也会刺痛。”
“毒性比我想象的深,得先拔毒,再解毒。”沈青弦没看她,转过头回到桌子边,在药箱里捣鼓起来。
其实她根本不需要药箱,不过是将手放在药箱里,以此来掩盖她从手腕里拿出药剂的动作。
她将淡黄色的药剂倒入碗中,端过来,认真的再次跪在床边。
用小棉棒在他的双膝处涂抹起来,动作极为温柔。
这模样和楚拓风第一次见到她时完全不同,更为神秘。
“你可以坐着,亦或者说,你有跪着的习惯。”
楚拓风语气平缓了不少,恢复了以往淡漠的态度。
沈青弦正在认真的涂抹,勉强抽出时间回答道:“我可没有这么低贱的习惯,只不过客栈椅子太高,我操作不便,对于毒的事情,不能马虎半分!”
上辈子,她就是手抖多加入了一毫克的毒液,以至于试品爆炸,她丢了性命。
楚拓风从未想到,一个女人就算跪着也能有如此气势。
明明她的语气并不好,但还是头一次的,楚拓风并不想反驳。
冰凉的药剂让楚拓风的双腿难得舒服。
这种酥麻又清凉的感觉,许多年都不曾有过了。
清凉?
他曾经只会感受到寒冷刺骨。
而现在,他难得觉得有些享受。
沈青弦涂抹好药剂,一边捏着自己的膝盖,一边站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诡异的淡笑:“王爷应该很舒服吧。”
楚拓风闭着眼睛,缓缓的点了点头,也就是同一瞬间,他猛然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盖在某处的白布高高顶起,和沈青弦正好转身的背影。
他竟然,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