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拓风脚下生风,明明是笑着进来的,但周围的气氛却陡然低沉。
就连温度也跟着降了不少,除了来者,谁也笑不出来。
身旁的辰肃脸上带着些许尴尬:“王爷,你不是说看看就走,怎么进去了……”
那些看戏的人,连忙退至两边,让出道路,跪在地上磕头:“参见北王!”
楚拓风目光一扫,最后落在了沈青弦的脸上。
“一个丧宴竟能办的如此有趣,本王怎能不过来好好看看。”
一席黑衣走的飒爽,脸上虽带着笑意,却浑身都透着一股冰冷,让人胆寒。
“本王不过是来凑凑热闹,都起来吧。”
沈青弦被楚拓风的眼神盯的头皮发麻。
她所听闻的北王并不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此时心里不禁疑惑,他怎么来了?
北王手段毒辣,沈青弦并不想与他有过多的接触,但既已到场,自然也不能赶客。
只能挤出一抹淡薄的笑意,低头欠身道:“阿弦见过北王。”
楚拓风见沈青弦的目光里夹杂着稍许打量,便慢慢挪动脚步,停至她身前,笑着道:“见到本王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沈青弦下意识往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心里一怔,抬眸与其对视了一眼,勉强笑道:“北王恢复的还不错。”
这表情,笑的比哭还难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对楚拓风的到来并不欢迎。
楚拓风目光微凛,却又将目光垂下。
轻轻哼笑了一声,看不出任何喜怒:“嗯,是不错。”
他慢慢朝着沈青弦逼近。
沈青弦想要保持距离,故而一点点后退,直到被逼着撞到了树上,再也无路可退。
她咬了咬牙,对于楚拓风这个男人,要说完全不害怕,自然是不可能。
只是她不太明白,自己并没有破坏与他的约定,楚拓风又为何要紧紧相逼?
两人如此近的距离,让楚拓风察觉到她眼底的一抹慌神。
楚拓风这才露出了略微满意的神色,眯了眯眼,后退一步,给沈青弦腾出了喘息的空间。
楚拓风的语气中,带着一股道不明的意味:“你也不错,还能活着蹦跶,吃毒药就跟吃糖一样吧。”
沈青弦得此机会,连忙放缓呼吸平复着不断起伏的胸口,抬眸含笑道:“有劳王爷挂心了,我现在没有异样,不是更应该给王爷惊喜嘛?”
楚拓风给她下的毒,她已经完全压制住了,再过些时日,她便可以慢慢去除。
楚拓风目光深邃的盯着她,片刻之后,才是跟放过她似的,随性挪开。
但他的手,却突然搭在了沈青弦的肩上,故意施加压力。
毫不客气的拍了拍,声音一度低沉:“这件衣服,你穿不适合。”
沈青弦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那里抵得住楚拓风的施压?
双膝打颤的曲了曲,又在一个咬牙之后,抗住了他的压力,重新站直了身体。
但此时,她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汗,压低声音小声道:“王爷,您别哪儿壶不开提哪儿壶!”
楚拓风突然一声哼笑,将头朝着沈青弦靠近,以同样低的声音,小声道:“你敢穿,本王自然就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