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老王爷主事,他尚有所收敛,每日兢兢业业跟在老王爷身边学习治理封地。
现在掌了权,才渐渐露出本来面目。
他任人唯亲,好逸恶劳,放任手下在城里胡作非为,据说他自己也是个好色之辈,曾抢夺富商之妻,闹的鸡犬不宁,最后那家家破人亡。
那件事虽在事后被遮掩,那家人也凭空消失一般,可仍旧挡不住流言四起。
如今的金陵城,看似一片安宁繁华,实则民怨日渐升腾。
江鸿渊听的疑惑:“怎么,他这副德性,他老爹居然放任不管?”
刘小蛮唏嘘道:“不是不管,而是老王爷根本就不知道,恐怕全世界都知道宋思励是个什么德性,也就只有老王爷被蒙在鼓里。”
口气流露出几分讽刺和可悲。
江鸿渊下意识地问:“此话怎讲。”
“老王爷卧病在床,据说一直在几百里外的山庄休养,所有消息都是王妃转述于他,宋思励是王妃独子,王妃怎么会告诉老王爷他在外头的种种荒唐行径呢?”
“原来如此。”江鸿渊似嘲似讽,勾起唇:“看来宋思励这世子之位是稳了。”
江鸿渊对此种窝囊废,向来是不以为然。
世子又怎么样?只不过是会投胎罢了。
他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抓住宋砚的把柄。
少不得要了解金陵城的情况,再结识一些当地的势力,以方便自己将来行事。
宋砚在镇南王的封地边界屯兵,那就是公然和朝廷做
对,待他抓到了证据,先在镇南王世子那里告上一状,这世子明显是个二世祖,头脑简单很容易被利用,不错不错。
届时镇南王一家为了撇清关系,一定会立刻高喊捉拿反贼的旗号捉拿宋砚。
接着他还会安排人去京城告御状,到时就算镇南王一家扒不到宋砚的皮,皇帝也饶不了他。
诛九族的罪判下来,王墨也别想活了。
相反,如果在揭发此事之前暴露了行踪和目的,让宋砚那边起了警觉,那他可就白来了。
越想越觉得此事干系重大,需要从长计议。
江鸿渊也不急,在拿到证据之前,他还需要利用刘小蛮的关系网结识到一些官府里的人物,在今后靠着这些人扩大此事的影响力。
他皱眉思索着,深沉的模样看在刘小蛮眼里,只觉得他成熟睿智,越发心仪了。
“镇南王少子嗣,现在膝下也就只有宋思励一位王子,继承王位确实是稳了。”刘小蛮附和道。
说到这里,突然感慨起来,“其实镇南王,早年还有一个儿子,传闻那个儿子,智多近妖,三岁识全字,四岁成诗,五岁便会术数做账了,若是他还活着,现在也和宋思励一般大了,谁继承世子之位可不好说。”
江鸿渊兴趣缺缺,“啧,死了。”
死了的人是没必要花心思讨论,船舫里微风阵阵,他目光挪开,望着江面,眯眼享受着江风。
刘小蛮却兴味盎然,“金陵城里人都知道
,王府当年是有两位小王子,两人同一天,一早一晚出生,命运却截然不同。”
“如何不同?”
“小儿子,也就是现在的世子宋思励,出生在晚上,那天晚上天象突变,亮如白昼,也因此他被认作是福星降世,死去的大王子是在清晨出生,只可惜一出生就得了个扫把星的名号,据说他出生那个早上,原本还阳光普照,却突然黑风滚滚,遮天蔽日,黑云当中电闪雷铭,还有流星划过,都说他是灾星,况且他是侧妃生的庶子,老王爷一直厌弃他,哪怕他聪慧过人,也不曾关爱过,唉,说起来真是可怜……”
江鸿渊不着痕迹地一句话结束了刘小蛮的谈性,“那他又是怎么死的?”
刘小蛮愣了一下,相比起介绍那位王子的生平,讲到他的死因时,一语带过:“多年前犯了错,据说在牢里被一把火烧死了。”
不是她在忌讳什么,而是这件事王府本就讳莫如深,事后几乎没有什么传言流出,作为老百姓,她知道的自然也就不多。
而且这么多年来,无论是老王爷还是王妃,王府众人对外没有再提起过这个王子,连他叫什么都记不得了,好像这个人已经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里。
江鸿渊几乎本能的认为这件事有猫腻,不过,深宫豪门里死去的冤魂自古以来就不知凡几,权利的斗争品罢了,见怪不怪。
他把宋家的往事当作奇闻,猎奇一番也
就不再关注了。
……
书房,宋砚静静的看着手上的密信,脸色越发冷肃。
虽然早知道江鸿渊经过上次的事,恐怕会记恨自己到底,寻机会挑衅复仇。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江鸿渊居然会真的跑去金陵。
收到王墨的提醒,他便立刻传书让人留心,今日果然收到金陵来的秘信。
手下在来信上说,江鸿渊到达金陵之后,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动作。
他结识了本地一位商户的女儿叫刘小蛮,整日在城里游山玩水,看起来好像没有其他打算。
“不可不防。”宋砚提笔一边在信纸上回信,一边对旁边的许贺兰说。
许贺兰凑过去瞄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咋舌:“你要让暗卫队撤离?那地方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稳妥之地,再说,三万多人一下子撤离,风险可不小吧。”
宋砚瑶瑶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让他查到私募暗卫队的事,就麻烦了。”
“你确定江鸿渊可以查得到这些?未免高看他了。”许贺兰讽刺道:“他在贺五爷那儿险些连命都丢了,要不是认识一个大毛子救了他,这会儿早已经是刀下亡魂,还有哪个力气去调查咱们的事?”
“你不用再说了,这事我已决定。”宋砚看了他一眼:“这支队伍是这些年来,所有人的心血。”
此话一落,许贺兰轻佻的神色立马凝重了,抿了抿唇道:“嗯……你说的对,你看着办吧,对了,文珮还说
什么了?要不要让她亲自去会会江鸿渊?”
“暂时不必,以免打草惊蛇,此人不是一般的精明,太过主动反而不好,先以不变应万变,说不定他会主动找上门来。”
许贺兰哦了一声,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喏,这个月的进项。”
他苦笑着,“如今都知道城里最挣钱的是咱们鼎香楼,可谁又知道这些钱也不过是一进一出,刚拿到手还未捂热就补贴了旁处。”
他已经习惯了,这些年所挣到的钱都拿去补贴那只暗卫队。
起初这支队伍只有数百数千人,随着队伍慢慢壮大,需要的钱就越来越多。
要养活几万人的军队,每月几千两也只是杯水车薪,好在那个地方地形狭窄如峡谷,两边有险峻高山做掩护,谷底湿润适合种植水稻和各色蔬菜,暗卫队自食其力,这些年休养生息,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壮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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