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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一纸休书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311/539478311/539478393/202102031818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突来的声音,惊得所有人回过头,看向祠堂门口。

    居然是风尘仆仆的黄老太!

    她满头冒汗,呼吸急促,显然是急匆匆而来。

    拄着拐杖,大步跨进门槛,冲到王怀德前:“慢着!”

    王怀德不假辞色,“江家的,我看你就不要求情了吧,王心柔犯的这些事儿,证据确凿,她尽管不承认,可事实摆在那里,我和族里各位族老商讨过,大家一致认为要严惩她,你有什么话,等我们惩罚完了再说。”

    黄老太摆手,“我可不是来求情的。”

    说罢,冷眼瞪向王心柔。

    王心柔对上黄老太嫌恶的目光,心头涌过一股凉意。

    黄老太来的太是时候,就像是掐准了时间似的。

    她丝毫不怀疑,黄老太一定是来对她落井下石,好报那天的一箭之仇。

    内心十分窝火,也腾起了一丝后悔。

    早知道那日就忍忍,不急着和黄老太撕破脸了。

    不过此时懊恼也与事无补,她倒要看看,这个老太婆可以坏到什么地步。

    黄老太就煞有介事地说了:“我过来不是来阻止你们的,只是有些话要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王心柔犯的这些事儿,族里要对她用刑,那是她们王家的事儿,和我江家毫无关系,事后无论是养伤还是用药,不要找我江家,今后事情传出去了,也不要说我江家的儿媳妇犯错被公然惩戒。”

    此话落下,群众哗然。

    王心柔明明就是江家的儿媳妇,怎么能和江家无关?

    黄老太这么说,难不成是打算休了王心柔!?

    人群惊疑不定。

    黄老太也不多废话,不负众望地,从袖筒抽出一纸休书,扔在王心柔脸上。

    铿锵有力道: “王心柔,你不守妇德,我们江家是不能再要你了,从今日起,你就不再是我们江家的儿媳妇!”

    王心柔:“……”

    呆呆地看着黄老太。

    她以为黄老太是来羞辱自己,没想到居然是来将自己扫地出门。

    真够阴损的。

    好一个江家。

    常言道,有其母必有其子。

    论起心狠,江家的母子,一个赛一个!

    江鸿渊从方才就消失不见踪迹,现在黄老太又适时地扔过来一纸休书。

    江家摆明了是,要和她划清界限,不管她了。

    王心柔心里冷笑一声。

    还好她手里握有另一张底牌,否则才叫真正的陷入绝望。

    寻思间。

    她大大的眼睛,渐渐濡湿,眨了又眨,哀切说:“娘确定……要在我被冤枉,被误解的时候,将我赶出家门么?”

    看到她又做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黄老太不禁怒极反笑,“你这个小贱人,装无辜这一套不好使了,你以为现在还有谁信你?”

    又说:“你放心,我确定的很,这一次我做主休了你,那就是铁板钉钉,绝不会反悔,想我一家掏心掏肺的待你,鸿渊一心一意的对你好,换来的却是你对他的背叛,为了几个臭钱,居然去勾搭秦家的少爷,既如此看不上我们江家,那我们就放你自由,去找你喜欢的有钱人吧,倒贴给人家做妾也好做小也好,我们不碍着你飞黄腾达。”

    黄老太最近一直怄着一口气。

    该死的王心柔,蛊惑老大和自己离心离德。

    那天她冤枉自己用簪子戳伤她,接着就鼓动鸿渊离开家。

    是以,这几天老大赌气离开,连家门都未踏进一步。

    老大一连几日不见踪迹,黄老太就一连几日吃不下饭,每日胸口像堵着秤砣一样。

    外头买来的补药再好,也平不了她郁郁愤懑的心结,和日益渐深的怨气,头疼病反而加重,整日头晕眼花,视物模糊。

    说白了,都是让王心柔这个狐狸精给气出来的。

    再这样下去,她的身子骨,就要彻底气垮了!

    直到今日,王心柔做的这些事,突然东窗事发。

    黄老太刚一听说就坐不住了,立刻请人写了封休书,匆匆赶过来。

    现在吐出这么一番话之后,黄老太只觉得胸中恶气一扫而空,看着王心柔的目光,别提有多解气。

    嘲讽道:“你也不用再等鸿渊了,我是他的娘,我了解他的脾气心性,他向来是心高气傲,绝对受不了自己的媳妇在外头偷人,所以,这封修书既是我的意思,也代表他的意思,我们江家,再容不下你了!”

    她没有看到,预料当中哭哭啼啼的儿媳妇。

    王心柔摇摇头,胸中好似有什么倚仗,居然很是洒脱地说:“娘既如此容不下我,我也不强求。”

    然后她看向王怀德。

    不放弃地继续辩解:“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没想到族长爷爷,你宁肯相信那些栽赃我的话,也不给我辩解的机会,还让她们剃光我的头发……”

    休妻这件事,对她来说是巨大的危机,和黄老太闹没有用,必须要从源头解决。

    如果可以推翻罪名,再加上握在手里那张底牌,那么黄老太就没有立场,再休弃自己。

    王怀德嗤笑,“你说我听信那些栽赃你的话?所以你的意思,王浩是栽赃你,王墨也是在栽赃你,秦家的家丁也是在栽赃你?”

    王心柔默然,然后抽了抽鼻子。

    “我只能说,投毒一事确实是误会,我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有砒霜呢?至于我的贞洁,你们怎么能相信秦家下人的一面之词?说不准他们都是被人塞了好处钱,故意污蔑我,我去秦家找秦家少爷,其实是谈正经事,根本就不是勾引!”

    王怀德看到王心柔到这个地步还在狡辩,气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质问:“我说你,整天这样说话累不累,说什么被人塞了好处钱,你不就是在影射阿墨吗?那老夫就想问你了,你说阿墨买通秦家家丁,好好好,就算阿墨真给人家给钱了,可你的确是自愿出现在秦家,你主动去秦家,在门口徘徊等待,堵住出门的秦少爷,和人家抱在一块,亲在一块,这些和阿墨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是阿墨逼着你去的,又或是阿墨吩咐了秦家少爷抱你亲你的?”

    围观群众看不下去,群起攻之。

    “对呀,王墨怎么有那种能耐,使唤的动秦家人?”

    “明明就是她自己,看中人家秦家的家财万贯,不要脸皮上门去勾引。”

    “她说王墨给秦家的家丁给钱,只要她自己洁身自好,不往秦家去,谁又能污蔑得了她?”

    王心柔眼看着整个院子的人都沸腾了,一个个全都对她恶语相向,把自己形容成放荡不堪的女子。

    无数道质问,让她根本没办法自圆其说。

    她只觉得,内心无比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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