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833/532320833/532320844/202101141508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王心柔有一个秘密。
从小到大,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那就是,她的体质异于常人。
比如吃了不新鲜的饭菜,旁人剧烈腹痛,上吐下泻时,她只会微微犯恶心。
旁人受了什么伤,需要卧床休养数日,她只需要休息半天就能痊愈。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昨日她尚且觉得恶心胃痛,那么,放在其他人身上,症状一定会来得更凶猛!
可是,这些苹果是她从王墨那里复制来的,按理王墨是不知情,怎么会动手脚?
唯一的解释是,王墨知情并设计了一切!
最可怕的是,她还知道自己体质特殊的秘密!
她心念一动,透过人群看向王墨。
瞬间,对上了王墨幽寒中透着锋芒的视线。
王心柔霎时如坠冰窟,从头冷到脚。
一股被人从里到外看穿的恐怖感袭来。
王墨果真什么都知道!
在王心柔震惊和沉默的同时。
秦天纵父子,也顺着村民的目光,找到了罪魁祸首王心柔。
原以为是个满脸尖酸刻薄,透着精于算计,满肚子坏水的农家恶妇。
出乎所料的,竟是个大美女。
鹅蛋脸,樱桃唇,大眼睛水光涟涟。
肌肤胜雪,吹弹可破。
身上有一种楚楚柔弱,我见犹怜的气质。
秦天纵颇觉意外,朝着王心柔走去。
美女当前,他浑身的戾气,竟收敛了几分,“你就是王心柔?啧,还是个小美人儿,可你的心肠未免太恶毒了些,怎么办呢?现在东窗事发,你是不是要拿出点说法来了?”
轻挑的语气,听得王心柔脸刷地红了,不知所措地低下头。
江鸿渊立马上前一步,将王心柔挡在身后。
盯着秦天纵,眼压暗火,“我是她丈夫,有什么事与我说就是。”
“原来是个小媳妇。”秦天纵面上的那点怜香惜玉,瞬间消失殆尽,口吻冰凉刺骨,“这个恶妇卖毒苹果骗人,这笔账该怎么算,你自个儿说。”
江鸿渊深感疑惑。
不过打心眼儿里,还是相信王心柔。
撇唇嗤笑道:“此事定有误会,我家心柔,绝不会卖毒苹果害人。”
王心柔低着头,眼珠急速转动。
唯今之计,只有来个抵死不认。
正在她要出口辩驳时,一道娇脆的声音响起。
“这件事儿我能作证,昨日我去县里,亲眼见到王心柔与鼎香楼的徐掌柜在商谈生意,他们还签了契约。”
王墨慢悠悠,从人群里走出来。
在对上众人诧异的目光时,弯唇笑了,“大家都知道王心柔是我阿姐,我们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多年,她有什么本事和人脉,我是一清二楚,我昨日瞧见她和徐掌柜在一起,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今日才会当众提出一番质疑,现在,正主找上门来,看来我是猜对了。”
这下,先前那些指责王墨的人,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都闭嘴了。
王心柔死死捏住袖口,气的胸腔起伏,“阿墨,你不要趁机胡说,你何时见到我了!”
到此时,她已然顾不得扮好姐姐的形象,一副撕破脸的架势。
王墨不搭理她,直接问秦天纵,“秦少东家,可否请徐掌柜出来当面作证?”
秦天纵笑模样看了她一眼,“徐掌柜已经因为此事被收押进大牢了,不过,那份契约在我身上,徐掌柜临走前也如实交代,与他交易的便是一位叫王心柔的姑娘,这错不了。”
秦天纵一番话,犹如雷神之锤,瞬间将王心柔锤得死死的。
霎时间,人群沸腾了。
七嘴八舌的议论。
“还真让阿墨说对了,王心柔就是坑蒙拐骗,赚了不干净的钱!”
“卖什么不好,竟然去卖毒苹果害人,太恶毒了吧!”
“难怪人家要找上门儿来和她算账。”
“她怎么好意思用骗来的钱请郎中坐诊?”
在这片奚落声中,黄老太面色微妙,复杂地看着儿媳妇。
虽然,王心柔出了事儿,会连累自家遭到不少白眼和笑话。
在今天之前,她可能会因为此事受到巨大的打击。
但现在不一样,王心柔方才居然给她脸色看。
所以现在,王心柔摊上事儿,黄老太的内心深处,既是愤怒,同时,又难以抑制地,泛起一阵隐蔽的幸灾乐祸。
王家众人,则是义愤填膺。
他们是绝对不相信王心柔会去做坑蒙拐骗的事儿。
王守财就站出来放言说:“绝不可能,你们一定是合起伙来构陷我姑娘,我姑娘怎么可能做坑蒙拐骗的事!”
王飞凤&王守富:“我们的侄女,人品端庄,善良孝顺,她绝不会做坏事!”
其余王家众:“没错,一定是诬陷!”
“无风不起浪,做没做,叫她自己来说!”里正站出来,“王心柔,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当着大家伙的面解释清楚!”
王心柔眼底翻腾着思绪,咬唇,当场推翻一切:“我不认得徐掌柜,也不知道有什么契约!更不知道阿墨为什么要胡说八道,秦公子,是不是我妹妹和徐掌柜串通在一起,制造了中毒的误会,然后栽赃给我?我认为你需要好好调查这件事,而不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秦天纵还未说话,他的老爹秦老爷便冷笑一声。
“我就知道你要狡辩。”
秦老爷朝身后招了招手。
几个店小二打扮的青年走上前。
当场作证:“昨日王心柔的确是去和徐掌柜谈生意,她将那批毒苹果放在郊外的别院,我们几个亲自过去验货拉货,全程她都在场。”
接着,鼎香楼的账房先生也站了出来:“我昨日是接到徐掌柜的吩咐,当着徐掌柜的面儿,给她支了四百零六两,收银票的就是她,绝不会有错。”
最后出来的,是两个牙行的伙计。
指着王心柔说:“她昨天下午来我们牙行,花钱在县郊租了一间小院,这是租契,上头还登记了她的牙牌信息。”
秦老爷是生意人,精明老辣,工于算计。
既然敢大张旗鼓地来,手里就已经掌握了所有的证据。
就算没有徐掌柜,照样能把王心柔锤得死死的。
王心柔一张脸,迅速苍白无血色。
心乱如麻。
咬住唇,颤声道:“……没错,是我,可是,我也是上当受骗,苹果是在州府买来的,我当时没想到会有问题,我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现在想想,一定是有人设计我,我上当了!”
她没想到秦家父子会搞到这么全面的证据。
所以她不得不承认。
霎时间,无数道指责的目光投向王心柔,四下里,一阵骂骂咧咧。
王心柔难堪低下头,整张脸羞臊如血,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泣不成声,“对不起,我承认我所做的一切,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这么心急赚钱,只是想造福村民,所以才一时不察,上当受骗……”
听到她终于认罪,江家人的脸色全变了。
江鸿渊一张俊脸铁青,冷得像结了冰。
心中的失望和打击,难以言表。
想不明白,既然心柔做了这件事,为什么要欺骗他,隐瞒他?
就在方才,她还言之凿凿对他说,是卖了木梳和铜镜挣来的钱。
如果她自认为自己是无辜,为何对卖苹果一事守口如瓶?
想到种种破绽,他心如刀绞,内心第一次对王心柔这个人,产生了从里到外的,深深的质疑。
她还是从前那个胆小如猫,乖巧如兔,心地善良,时刻为他人考量的王心柔吗?
是她变了,还是她本就如此,是他从未看清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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