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992/535084992/535085199/2020123112340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罗老高风亮节,晚辈当然信得过。”宋砚眉峰微挑,“但不知罗老准备销往何处?”
罗老哈哈一笑,“是去州府,我那个不成材的大儿子在州府做事,而我呢,年轻时曾在州府为官,所以人脉还是有些的,不必担心,这件事我替你办好就是。”
“如此,那就谢过您。”宋砚也拿出诚意,“明日您若有空,午时过了晚辈便上门拜访,专程向您讨教切磋。”
“不急不急,你还是先在家抓紧处理猎物,既然要帮你,少不得要出趟远门,这回我亲自去,顺道去看望看望我家老大,来日方长,你等我回来的。”罗老笑看他,“不早了,你的媳妇和娘都在等你,快些回去吧。”
宋砚点点头,“告辞。”
没有任何无意义的客套,端正行了一礼,提起脚边的箩筐,洒脱离去。
罗老看着他干脆的背影就笑了,对走过来的里正笑说:“这宋大郎,不卑不亢,是个人物,很对老朽的脾气,老朽一见着他就怪喜欢的。”
“哈哈,老哥哥跟我想的一样。”里正对宋砚也是赞不绝口,“这回全村不少人是看走眼了,宋砚又有本事又低调,要不是这回和江大郎的矛盾,谁能知晓他是文武双全藏而不露?”
说着,忍不住奚落,把那天江鸿渊在门前诬陷宋砚的事儿说了。
“他一个大男人,这么做事可就下作了,像个女子一样诬陷告状,老哥哥,你是他的老师,日后非得多敲打敲打他不可。”
罗老的脸色白一阵青一阵的,气恼于江鸿渊竟然使出了诬告这种下作手段。
语气冷凝下来,“他已出师,我是管不了太多,今日训斥了几句,他隐隐已有不逊之色,以后我恐怕也干涉不了太多,好在我今日该说的都说了,且看他有没有悔改之心。”
两人的对话声随风飘散。
不远处,王墨听得心起波澜。
在原著里,罗老可以说是江鸿渊一生的贵人。
在早期,教他功夫,教他做人的道理,后来在江鸿渊和王心柔创业中期,罗老又为他们提供人脉,让他们夫妻结识许多州府的官员。
王心柔有如神助,生意得以顺顺利利在州府铺展开。
可看现在的情况,江鸿渊的这位贵人,好似对他失望不小。
她急忙追上走远的宋砚。
“相公,方才罗老和你说什么?”
宋砚脚步微顿,看她一眼,“帮忙售卖猎物。”
王墨弯起唇,“罗老真是个热心肠的人,我观他面相周正,一身正气,今天还狠狠训斥了江老大,只这一件事儿就能看出罗老的为人很是不错的,大公无私,帮理不帮亲,他现在肯照拂咱们,咱们也得有来有往才是,赶明儿我就去买一份礼物送给罗老,虽然罗老未必稀罕,可是礼多人不怪。”
她推测宋砚应该也是很敬佩罗老的。
果然,对她的打算,宋砚并未阻拦,只提醒她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可庸俗了,罗老这样的人物,折节与我一个年轻人下交,并不是图什么,只要礼数做到就好,不可太贵重。”
然后又探究看看她,“你成日只记挂着在外惹事,没想到对罗老倒是积极。”
“那是,我可是个晓得分寸的。”王墨笑盈盈,完全不在意宋砚的揶揄,解释说:“我现在顶着宋家媳妇的名儿,总要为你们做些什么,做长媳应该对外张罗的人情,我哪里有不知道的。”
宋砚睨她一眼,见她眉眼上翘,神采飞扬的得意小模样,薄唇也跟着翘了翘。
不知想到什么,口气蓦一沉,“别急着高兴,这次上山你怂恿琼落一起做坏事,琼落要写女诫,你也莫闲着,明日和我一起鞘皮。”
“哦。”王墨笑僵在脸上,乖觉不吱声了。
转念一想,来到宋家这么些日子,被宋老太宠着,被宋琼落惯着,几乎没做过什么活,脸颊上的肉,肉眼见丰盈起来。
可是,这样的优待,她却并不觉得高兴。
她希望融入宋家的生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做一些身体力行的事。
回到家里,王墨主动拿出茶水,招待帮忙搬运猎物的村民。
时候已不早。
简单的寒暄过后,村民们告辞。
一家人坐在堂屋里,心情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宋琼落仍然沉浸在比试赢了的兴奋里,得意说:“江大郎活该吃瘪,平日里总以为他才是最厉害的那个,鼻孔都翘到天上去,这回可好,叫他知道大哥也不是吃素的。”
宋老太附和,“江大郎不行,他还差得远,就是不比试,娘也知道你大哥比他强。”
宋砚听母女俩的对话,很是煞风景地说: “这事儿也给咱们警醒,人不能一直风光得意,总要不时挨几回教训,才知道自个儿的轻重。”
宋老太: “……”
宋琼落撇嘴,不服气说: “该得意时就得意,该风光时就得风光,今日我都想去奚落奚落江大郎,先前他们是怎么奚落咱们的?咱们算是很厚道了,娘也只是当众说了黄老太造谣的事儿。”
宋砚雪颜如冰,沉下嗓:“有什么可得意,若不是那两只十字弩,你认为我们比得过江大郎?外人觉得我们赢了,你心里该知道我们胜之不武。”
一句话打击,宋琼落脸上的喜色瞬时散尽。
闷下脸,不吭声了。
王墨就若有所思地说:“不见得,你们没发现今日张川的神色有些怪,也许江家也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猫腻。”
“不管江家有无猫腻,咱们作弊是事实,所以,收起你们的幸灾乐祸。”宋砚清冷一眼扫向宋琼落,“还不快去默写女诫。”
“知道了。”宋琼落规规矩矩,起身离席。
不忘了给王墨打眼色。
王墨咳了咳,正发愁怎么找借口离开。
冷不防宋老太发话了,“阿墨,你就去陪陪琼落,这丫头自小就不喜习字念书,阿砚想了许多法子,都是无济于事,有你在,她还能收收心。”
知道宋老太有意放水,她赶忙起身遁走。
少了两个姑娘家,房间里瞬时安静下来,宋老太面上的笑意也淡了。
“阿砚,我听琼落说,你在山上打猎,射得又快又准。”宋老太盯住他,“你什么时候学了功夫?”
“只是防身健体。”宋砚站起身,“我去处理皮子,娘早休息。”
“等等!”宋老太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双目沉沉地喝问他:“你忘了你答应娘什么,当初不是说南下寻一片安宁的地方度日,你现在又学功夫,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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