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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曾经的某王就是一个笑话

    这男人,越发撩人。

    流奕辰无辜,起身坐到她身边,却一直没放开她的手:“我着急呀,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今天四哥对你可已经毫不掩饰。”

    “就算只是为了打击我,我担心他会对你出手。”

    宋芷瑶一怔,眼睛微眯:“宏王?永远都不可能。”

    “就像你说的,不过是男人得不到的新鲜感而已。”

    “有种征服的快意……”

    “我还在想,若是殿下有朝一日没有了这样的新鲜感,就会不会觉得我不够善良,觉得我太过狠毒。”

    流奕辰眸色微沉:“那按照我们说好的,你不是可以直接抛弃我,远走高飞,一走了之?

    想到那种可能,他心一紧:“你武功这么厉害,就好像装上了翅膀,我怎么困得住你?

    “我只是希望,无论你听见什么,看见什么,只要不是我亲口说的,你都别信。”

    “不要那么快就下定论,给我判了罪。”

    “好歹给我一个辩解解释的机会。”

    宋芷瑶一愣,这一番话听起来就好像是承诺,是表白,烫得她心慌,连忙抽回手。

    “殿下放心,前朝后院的事本来就错综复杂,我不可能那么武断。”

    流奕辰笑了笑,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句话一出口不就等于答应他进睿王府了么?

    这估计是今天最大的收获了。

    不过,他现在不能提醒,否则,这女人肯定改口缩回去了。

    “溪华那个提议真的很蠢,对我来说百害无一利,瞬间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宋芷瑶点头,她也想到了,所以宁愿让陆琦玥拖一阵子。

    流奕辰注视着她:“其实,包括睿王妃在内,我给过她们选择。”

    宋芷瑶诧异:“欸?”

    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好像不太懂。

    “在父皇下圣旨赐婚之前,我有找过她们,特意讲明了利弊,甚至承诺只要她们不愿意,我就会求父皇收回賜婚圣旨。”

    “我知道,很多东西我给不了她们的。”

    “只可惜王府的荣华富贵,王爷女人的身份让她们迷了眼,她们并不愿意错过。”

    宋芷瑶点头,这很正常。

    钱势迷人眼。

    现在,就算垂垂老矣的皇帝有那意思,也会有不少妙龄少女趋之若鹜,多少家庭为了那点微妙的奢望前仆后继。

    很多时候,就算女子本身不愿意,背后也会有一股力量推着她跳进去。

    根本别无选择。

    “有得必有失,做人总不能只享受好处吧!”

    宋芷瑶轻笑:“殿下能给她们选择,已经仁至义尽,而且,很多时候殿下给了机会,她们也无法按照心意办事。”

    流奕辰叹气:“那没办法,能做的我都做了,一些属于她们的掣肘可不是我的责任,没有义务帮她们清

    理。”

    “就像你说的,我也不是圣人菩萨,哪里管得了那么宽?”

    “进了睿王府,就算我让她们暗地里守活寡,她们和她们的家族也得到了数不清的好处。”

    宋芷瑶挑眉:“这倒是真的。

    “两相比较,依旧会觉得自己吃亏了。”

    流奕辰轻笑:“年纪不大,却总是像个老学究一样,不是还没有及笄吗?怎么这么多感慨。”

    宋芷瑶哭笑不得:“或者也算经历的多吧!”

    “殿下,你说,今天这事儿燕王能成功吗?”

    “他一开始虽然想制造事端,可应该没有想利用施夫人吧!”

    “对他来说,这毕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儿。”

    流奕辰点头,拿起筷子给她加菜,看她吃得开心,心底莫名有一种甜。

    “能,惠王想要利用桃花宴翻盘是不可能的了。”

    “二哥的算计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别忘了,惠王还算计了溪华,只此一点,足够让父皇震怒,其他的所有辩解,效果不足原来的十分宋芷瑶挑眉:“可是,阿玥并没有证据。”

    流奕辰轻笑:“那是你低估了父皇对溪华的看重,实际上根本就不需要有证据,只要父皇认定了,惠王说什么都完了。”

    宋芷瑶忍不住感叹,惠王这步棋走得太臭了。

    等于算计了陆琦玥,一切证据都将大打折扣,将自己彻底推入了深渊。

    “没想到,阿玥这步棋已经重要至此,幸好惠王没有成功。”

    流奕辰多了一抹似笑非笑:“实际上,惠王想错了。”

    宋芷瑶眨眼:“什么?是阿玥不重要吗?”

    “不,很重要,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要。”

    流奕辰淡淡的说道:“正因为如此,不管惠王成没成功,其实只要溪华不愿意,父皇也能直接掩盖过

    去。”

    “啊?”宋芷瑶惊讶:“就算当着那么多文武百官,千金命妇的面也能当没发生过吗?”

    流奕辰不以为然:“当然可以,就算溪华没有了贞洁,父皇圣旨一下,谁还敢抗旨不成?”

    “到时候溪华会成为公主,让公主府名副其实。”

    “而且,惠王身死,自然能将这件事淡化。”

    “科举马上就要开始,满朝文武,总有些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他们未必就是知情的,以公主府的权势你觉得有多少人会拒绝?”

    宋芷瑶惊呆了:“皇上真的能够为阿玥做到这种地步吗?”

    太不可思议了,不是说皇家亲情淡漠?

    皇帝为什么能为了逝去的妹妹做到这地步?

    “我觉得能!”流奕辰点头:“你以为流芷攸和其他公主为什么那么嫉妒她?”

    “以父皇对她的宠爱,她才像一个真正的公主。”

    “父皇对溪华母亲的愧疚和亏欠,比任何人想的还要浓烈。”

    “这些感情,都化为了对溪华的宠爱。”

    “别说惠王本身就已经站在了悬崖边,父皇对他已经失望之极,就算没有这些前提,他无端动了溪华,父皇就能将他打进泥里。”

    流奕辰叹了一声:“所以,惠王算计溪华成功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溪华的意愿。”

    “可惜,惠王并不明白,只想着算计溪华的身体就能贏了。”

    宋芷瑶恍然:“怪不得,流芷攸宁愿布局好几年来算计阿月的感情。”

    难以置信,皇帝和陆琦玥的母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常人看来,惠王的计划也没有毛病。

    大瑞王朝的风气虽然开放,可一个女人失去了贞洁,到底该顺从男人了。

    谁能想到还能做到这种地步?

    “是啊,流芷攸看得明白,不然也不会弄出来个马白凡。”流奕辰嗤之以鼻:“之前在惠王府,不过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宋芷瑶想了想,发现前世陆琦玥私奔事件确实有很多漏洞。

    至少,事情爆发之后,陆琦玥再也没能见到过皇帝。

    而众口铄金,很多人都那么说了,皇帝就认为那是陆琦玥的选择,她跟马白凡是两情相悦的。

    尽管震怒,下令要将两人抓回去,可从来没有下过杀令。

    只不过,有些事情有点难理解。

    流芷攸和马白凡能够控制不会武功的陆琦玥,又是怎么对付了公主府的暗卫呢?

    而且,为什么那么刚刚好,作为飞龙卫指挥使的左子游就出了远门,不能在第一时间护着陆琦玥?揉了揉太阳穴,宋芷瑶觉得这些秘辛太伤脑子了。

    “这么说,惠王肯定完了。”

    流奕辰点头:“差不多了,不过性命应该无碍。”

    宋芷瑶认同,皇帝确实不会直接杀儿子,最多终生监禁。

    若是安分,或许还能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

    要是不安分,恐怕也没多少日子了。

    皇帝不下杀手,其他王爷不会再容他。

    “那殿下可知,阿玥和左子游之间有什么关系?”

    流奕辰一脸意外:“这个还真不知道,他们俩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宋芷瑶摊手:“总觉得他们俩有点怪怪的……”

    皇宫,御书房。

    一本超厚的典籍硬生生从上面砸到了跪着的惠王脸上。

    瞬间砸出了血痕,疼得惠王脑子一片空白。

    傻愣愣的捂着脸,哆嗦的说道:“父皇……儿臣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当时有人扔了一颗烟雾弹,儿臣就那么晕过去了,哪里还有余力去做其他的事情?”

    皇帝气势全开,如泰山压顶,冷笑:“什么都没有做?朕让你说什么都没有做,你还敢给朕说你无辜么?”

    说着,顺手抄起桌上的镇纸就砸了过去。

    这重量和力度可远超先前的书本。

    惠王吓得磕头,伏在地上,刚好躲了过去。

    镇纸砸在后面桌上,掀翻了不少瓷器,眶当碎了一地。

    惠王一惊,哆哆嗦嗦,声嘶力竭:“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

    似乎怕皇帝不信,倒豆子一样快言快语。

    “儿臣真的不知道二弟的夫人为什么会在儿臣的房间里,还没了命。”

    “这根本就是好一出杀人嫁祸,父皇可不要轻信谗言,让凶手逍遥法外……”

    “给朕闭嘴。”

    皇帝吼得太急,竟然把自己呛了,一连串的咳嗽吓得花旺赶紧端了茶水。

    “不知所谓的混账东西,朕的眼睛还没有瞎,这件事情不用你说,朕也猜得到。”

    “但是,老大,你是不是一直将朕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朕有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过,不要去动溪华?”

    “结果呢,你是怎么做的?”

    惠王傻眼了,才发现皇帝生气的真正原因,而非他被人算计。

    顿时有些莫名其妙,难道他被人陷害,跟燕王彻底撕破脸,都还比不得陆琦玥重要吗?

    “溪华一直好好的,没有半点损失。”

    话音刚落,上面又飞过来几道奏折,惠王没办法躲过,只能硬生生的受着。

    “你还有那心思?敢情你一直没把朕的话放在心上是不是?”

    “溪华没有半点损失是她的能力,她的运气,跟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还有功了吗?”

    皇帝一脸失望:“华元炽,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身为嫡长子,你没有任何的胸襟和气度,只有跟能力无法匹配的野心和城府,朕怎么可能将整个皇朝交给你?”

    “你身边不是没有谋士,可不知人也不善用,听不进别人的劝告就罢了,还总是自以为是的算计。”

    “这把椅子你都还没有坐上来呢,就已经行使它的权利了吗?”

    一袭重话让惠王慌得一比,为什么突然将话说得这么严重?

    “父皇……”

    惠王咽了咽口水,脑子转不动了,父皇居然叫了他的名字,吓得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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