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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离奇的消失

    这时,流奕辰走了过来,面色凝重。“瑶儿,陛下说了,那蛮子王爷,偏是这般无赖,只是要你。”

    宋芷瑶望着流奕辰,看出他神色中的感伤,一时间不禁哽咽,也无话可说,木然的站在那边。

    员外和老夫人,一并抬起头。“什么?哪里来的蛮子王爷?”他们瞪大了眼睛,满面疑惑不解。

    流奕辰看着二人,慌忙掩饰道。“岳父,岳母,没有何事,不过是蛮子王爷,喝酒耍赖滋事。”

    两人听着流奕辰的解释,也笑了。“我就说嘛,我瑶儿是这般淑均的姑娘,哪里会认识什么蛮子王爷。”

    说着,老掌柜抬起酒樽,笑着说道。“皇兄大人,我宋家姑娘,也麻烦你许久,大人真是担待了。”

    流奕辰也拿起酒樽,往这里边倒着鲜红的美酒,一口喝下。“老泰山,这是哪里说,瑶儿,就是我的心。”

    说着他抬起手,轻柔地揽着宋芷瑶窈窕的腰肢。“每天没有瑶儿,心中就空虚,不知道如何活。”

    宋芷瑶也潋然一笑,温柔的吻着他的肩膀。两人十指相依,听着对方咚咚的心跳,面色红润。

    老员外看着她这般,心里越发高兴。“就剩这一个独苗女儿,能有这般富贵恩爱,此生亦有何求。”

    他又一连喝着酒,嘴里冒着酒气,打着饱嗝。宋芷瑶走上前去,温柔地说道。“爹,别喝了。”

    老夫人也在一旁,重重地拍着老员外的后背。宋芷瑶又夹了几口蘑菇,小心的喂到老员外嘴里。

    老员外吧唧着嘴唇,品着那股香气。又拉着老夫人,声音沙哑,说起了两人年轻时的事情。

    望着两人,宋芷瑶心中感慨。“倘若是我和相公,到老也能这般,那该多好,平平淡淡,望见白头。”

    这时流奕辰,拉着宋芷瑶的手腕,两人躲到僻静处。“瑶儿,便是去躲一阵,过了这风头也就没事。”

    宋芷瑶撅起嘴唇道。“只是我堂堂东盛大国,竟然要屈服于此类鼠辈,简直,就是做贼一般。”

    听着她的话,流奕辰无奈的笑。“瑶儿,这军国大事,连环相扣,很是复杂微妙,只需忍耐。”

    宋芷瑶思虑许久,叹了一口气。“到了明日晚上,这婚宴完事,我再出去,一生就这么一回呢。”

    流奕辰望着她,也理解了自己,一声苦笑。“这宫禁森严,这婚宴,自然不会有事,放心好了。”

    她往回走去,耳中却传来悠扬的歌舞声,一群客人,围在一旁观看。她也好奇地凑上前去。

    一群美貌的宫娥,穿着金色的短衣,甩着自己的身子,上面挂着许多晶莹的珠宝,随风哗啦甩动。

    那韵律,甚是美妙。宋芷瑶望着她们,手里甩着彩色的丝绸,欢快的在一起游走,圆圈中间,正是孟文雅。

    那些观众,望着那表演,一起激动的拍着手。宋芷瑶看着她们这般欢快,心里自然十分的羡慕。

    她伸出手,高声喊道。“雅儿,我也想上来。”孟文雅望着她,手一动,那丝绸转成了一个彩色的结。

    宋芷瑶抓着丝绸结,喜悦的舞动着自己窈窕的身段,她那歌声,正如天籁之音,听得众人入迷。

    她手心套着丝绸结,和那些宫娥,交叉着身子扭动。过了许久,眼看天色将黑,她们方才散开。

    流奕辰望着二人,笑了。“好瑶儿,出门在外这般久,我还真没想到,原来你的舞姿却是这般美。”

    宋芷瑶伸着手指节,啪的一下,弹在流奕辰额头上。“你个糙相公,真是把娘子,逗得快要哭了。”

    宋芷瑶又揽住孟文雅的手,关切的说道。“雅儿,以后便不得这么做,胎里的孩子,很是娇贵。”

    孟文雅看着她,知道宋芷瑶是为自己好。和蔼的笑道。“瑶儿,过了这月,我就得回将军府卧床养着。”

    望着她那肚腹,越发臃肿,不时的传来胎儿动弹的声音。两人一起,到了司白鸿那一桌上。

    宋芷瑶坐在桌旁,望见司白鸿,一个人大口的喝闷酒。便好奇的问道。“少将军,又怎么了?”

    司白鸿抬起头,一脸不忿道。“昨天那大辫子,那般无礼,若不是陛下,真想痛快教训他一番。”

    听着他的话,宋芷瑶微笑道。“少将军,兵家说的好,当忍则忍。”便伸着筷子,夹着桌上的熊掌。

    她大口的吃着,品尝那温润柔腻的味道。“宝宝应该就在我肚里,多吃几口,小宝宝也强壮些。”

    那清朗的月光,照耀在每一人身上。流奕辰走到司白鸿身旁,小声说道。“陛下说,那蛮子,很是愤慨。”

    司白鸿一下,脸色就抽动。“这等无礼蛮子,真的不知道死字如何写,哪怕派兵来,我也不怕。”

    流奕辰又贴着他,耳语几句。司白鸿起初脸色一变,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只是不断的点着头。

    他们又欢快的吃喝许久,两人回到洞房。宋芷瑶帮着流奕辰脱下衣衫,又端着香喷喷的热水,洗着他的脚。

    流奕辰被她按的很舒服,浑身筋骨松动,伸着懒腰。“明日晚上散了席,我们便护着你去乡下。”

    宋芷瑶也好奇的问道。“只是刚才,相公与少将军,不知耳语何事。”流奕辰摆着手,沉稳的说道。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一些琐碎小事,瑶儿回乡下,再呆一两个月,正好,也避避这京城暑气。”

    原来那大辫子王子,见自己百般讨要,皇帝都不满足,就扬言要派兵南下,逼皇帝交出宋芷瑶。

    宋芷瑶听着他的话,也猜对了几分。她想到那恶心的辫子,心里就憋着气,气的脸颊涨得红。

    望着她的表情,流奕辰缓缓的捋着她的头发,和蔼的说到。“那是甚么事,瑶儿,你真是多虑了。”

    然而宋芷瑶,恨恨的咬着嘴唇,坚毅的说道。“若是开边衅,必要让他有来无回,丢盔卸甲。”

    流奕辰伸着手,抚.爱着她。“瑶儿,那点小麻烦,我和少将军,自然能解决。”宋芷瑶却仍旧不信。

    到了亥时,她感到万分疲倦,无精打采。揉着自己的头,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在梦中,望见自己,好似走在茂密的黑色森林。四周的光线,折射扭曲,越走,却是越深。

    这梦是如此逼真,让她一直在其中迷茫的游走。过了许久,她头上一阵冷汗,望见了刺目的阳光。

    她抬起身,透过窗棱,望着那边的宴席。“就剩最后一天了,无论如何,我可得过得开心些呢。”

    于是,她穿上那身靓丽的红衫,把自己的头发,梳理成几个可爱的卷。戴上首饰,往门外走去。

    她望见了王淑雅,坐在一旁的餐桌边,和几个同窗,一起吃饭。想起往事,便走了过去坐下。

    王淑雅看着宋芷瑶,满面赞叹的说道。“瑶儿,如此宏大奢豪的婚宴,真是美妙,只怕是空前绝后。”

    听着她的话,宋芷瑶潋然一笑,眉头紧蹙。“若是长久如此,那该多好,只是这世事,聚少离多。”

    那几位同窗望着她,心里好奇。过了半晌,王淑雅从自己的小袖里,掏出青绿色脂粉,递给宋芷瑶。

    她望着宋芷瑶道。“我来了许久,也没有些许礼物,只有这盒小粉底,不值什么钱,只是番情意。”

    宋芷瑶手里捏着粉底,伸出手指,细腻的涂拭着指甲油。暖暖的阳光,照耀的那鲜绿,十分明亮。

    她伸着手指,望着指甲,笑道。“这脂粉,真是好物,到了指甲上,细腻柔滑,实在是太舒服。”

    听着她的话,那几位同窗,也一起笑。“瑶儿,从前的是是非非,都翻过去了,我们只盼你好。”

    宋芷瑶心情豁然开朗,想起来愉悦的往事。她也不动筷子,往着那些宴席边,依次走着,行着礼。

    那些宾客,看她如此,也和她一起谈天。宋芷瑶落落大方,气质嫣然,宾客们都很尊敬她。

    不知不觉,就到了黄昏。一缕暗红的阳光,照在她脸上。那些宫女,也一起来收拾残羹剩饭。

    她走到门口,送着那些宾客。每人走到大门,都和她行礼,说上两句祝福话,方才缓缓离去。

    待到宾客都离开,宋芷瑶望见候曲,跑过来拉着她。“夫人,快走,皇兄大人和少将军,已经安排好了。”

    宋芷瑶走到宫殿僻静的后门,悄然拉开车帘,身子钻了进去。“夫人,别做声,那松漠王子在附近。”

    她一头扎下去,大气也不敢出。远处,那几个辫子,骑着马,一身酒气,胡乱地拦住路过的车。

    候曲心思紧张,挥着鞭子,朝着马身打去。一个辫子,拿着根长棍,往着马车方向,用力拦去。

    候曲厉声喝道。“是何等人?竟敢如此无礼!”用力的拉着马,咣当一声,把那辫子径直撞到马下。

    松漠王子望见这一幕,挥着弯刀,往着马车冲去。过了好一会,侯曲甩开了他们,到了山林中。

    原来这里,是一处幽深的小屋,两边种着繁茂的香花美草。她走下去,下面,流奕辰一把抱住她。

    宋芷瑶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心里很舒服。“相公,这是为何?”流奕辰说道。“这里很隐秘,安全。”

    她环顾四周,发现一只可爱的大白狗,拴在铁链上,舞着爪子,汪汪的叫。又有两只猫咪走过。

    流奕辰凝望着宋芷瑶,一把搂住她。“今夜就在这里,我再好生陪着瑶儿。”两人又拥抱一团。

    与此同时,松漠王子望着他的随从,脑袋竟被摔成两半,气得哇哇大叫。“无耻可恶的东盛。”

    说着,他恶狠狠地一甩辫子,骂道。“明天早晨,我们就去皇宫,抬着尸体,让那皇帝给个说法。”

    到了第二天清晨,曦光刚照在皇宫的台阶上,那些辫子们,抬着尸体哭丧,径直往皇宫里撞了过去。

    皇帝也是心烦,他坐在龙椅上,望着那几个辫子。“各位,又有何事?这般早,就来殿上拜见朕。”

    松漠王子也不跪,指着那尸体,怒声喝道。“陛下,我的随从,竟被人无理撞死,我松漠,要个公道。”

    皇帝也知道昨天事情大概,不耐烦的说道。“只是他们,在宫外乱拦车,出现意外,也实属正常。”

    听到皇帝的话,松漠王子瞪大了眼睛,转起拳头,要往龙椅上去。被几个殿前侍卫,用长矛挡住。

    皇帝望着他,气的头上直冒汗,竭尽全力克制。“若是你有什么话想和朕说,那么就请痛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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