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不久的那一刻,流奕辰激动的血脉贲张。“想必百年之后,这婚事,也会被载入史书吧。“
他们两人,一并上了马车。老母亲望着他们的身影,挥着手帕,擦拭着激动的泪水,和两人告别。
天色漆黑一片,唯有微弱的月光。天间飘过冷风,吹开布帘。望着老母亲佝偻的身影,宋芷瑶不由得哭了。
她沙哑的高声喊道。“娘,回去吧,莫要冻坏了身子。”过了许久,马车消失在路口,老母亲方才回去。
他们两个人,到了少将军府门口。望着那高大的楼阁,里面张灯结彩,闪耀着缤纷的光芒。
宋芷瑶望着那边,心中好奇。“灯火通明,里面会是何人?”两人跳下马车,小心翼翼的敲着门。
司白鸿飞快地拉开门,望着两人。宋芷瑶望着他的脸,又白净英俊了不少,双目炯炯有神。
他望着宋芷瑶,微笑道。“瑶儿,这是文雅给我画的妆,你看如何?只是比以前,又清秀了些。”
宋芷瑶端详着他的面容,俏皮的笑。“少将军,这素面白净,真是俊朗,便是美貌女子,亦自愧不如。”
这时,孟文雅也穿着一身鲜红色的襦裙,晃着身子,悄然走了过来。她的肚腹,比以前更大了些。
宋芷瑶望着她,笑道。“雅儿,几日不见,我便是思念你。这肚中孩子,比前几日,也大了不少。”
孟文雅走来,轻轻地握着她的小手。“那当然,老将军甚是关怀我,一日三餐,都令少将军好生照顾。”
司白鸿把两人,引入大堂。两边坐着军中各位,都是沙场上的老兄弟。望着流奕辰,纷纷行礼。
流奕辰和蔼的笑道。“来了少将军府,我们不分贵贱,自然都是兄弟,也不必拘谨,一起喝酒。”
从中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此人正是任旺。他身躯粗壮,满面红彤。“皇兄大人,小的来了。”
望见他,流奕辰心中豁然开朗。张开双臂,两人抱在一起,高声笑道。“没想到,你从边塞上回来了。”
任旺爽朗的笑道。“小的敬重大人,哪敢不来?特意带回一坛老醇酒,让大家一起喝个痛快。”
说着,两个家丁捧上一坛酒,用力拧开坛盖。一瞬间,一股清新的酒香,弥漫在整个大堂里。
司白鸿健步走来,倒了一大碗酒。猛地一扬头,大口的喝下去,那股火辣的味道,瞬间到了头顶。
他高声笑道。“各位都喝,今夜不醉不休。”他们纷纷大口喝着烈酒,划着拳,豪迈的唱着歌。
宋芷瑶一个人呆在一旁,感到好生无聊。“眼看再过三日,就要到喜事的日子,可是真的难熬。”
她既期盼,又有些紧张。“到了那一日,文武百官自然都来,倘若我出了丑,那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宋芷瑶感到无地适从。“只愿永远停留在这一日,不再往前去。”这时,孟文雅拉住了她。
宋芷瑶抬起头望着孟文雅,她和蔼的说到。“瑶儿,我带你去见老将军吧,他很想见你一面呢。”
宋芷瑶望着她的表情,似乎别有深意。两人默然无语,挽着对方的小手,一起往这后面走去。
两人绕到花园后,才进入老将军的屋里。望着二人,老将军朗声笑道。“你们俩,都来了。”
宋清倾望着老将军,一头银发,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满面皱纹苍劲,苍老的双眼,闪着温馨的光。
她走上前去,恭敬地行了个礼。“老将军,正是在下。”老将军睁大了眼睛,望着宋芷瑶的面庞。
他愣了许久,方才笑道。“便是老朽老眼昏花,真是见笑了,雅儿,你先出去,我对瑶儿有话说。”
孟文雅走到门外,大门半掩着。老将军望着她,过了许久,捋着自己的花白胡须,小声说道。
“姑娘,那些事,老朽也知道,只是当时晚了。老朽不求原谅,只愿你,把那些事情放下。”
望着老将军如此,宋芷瑶缓缓的点着头。“哎呀,都是捕风捉影罢了,那些人乱说话,甚是该死。”
她早已经放下此事,原谅了所有人。只是老将军,这副内疚的样子,让宋芷瑶,心中也五味杂陈。
过了许久,她方才出来。两个人往回走去。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顺着空气里,飘洒过来。
宋芷瑶嗅着那股味道,感觉很舒服。往着一边去,发现竟是一朵硕大的兰花,细腻的花瓣张开。
她望着孟文雅道。“雅儿,我有个小请求,帮我把这花拔下,我想回到皇兄府,也绣着这香气。”
孟文雅和蔼的笑道。“当然好了。”她伸着小手,拿来剪刀,拔出了花。“走吧,看看那些臭男人。”
宋芷瑶双手捧着花,听着她的话,不禁噗嗤一声笑了。两人走回大堂,耳边传来了悠扬清脆的笛声。
两人一起望去,原来是司白鸿,手里握着那玉笛,纤细的手指,按着上面的孔,不住地吹着。
一边那些将军,都喝的伶仃大醉,满身酒气。流奕辰也喝了不少,重重地咳嗽着,手臂拄在桌上。
他醉眼迷离,望着宋芷瑶。“瑶儿,不好意思,实在是这些老兄弟,一齐恭敬我,我也多喝了几杯。”
望着流奕辰那样,她无奈的一笑。“这臭男人,天生便是如此,又有何办法?”往前去扶着他。
流奕辰其实并没有醉,装成这般模样,只是为了不再喝酒。两个人一起,走出门外,上了马车。
司白鸿和孟文雅,一直送两人到门口。“三日后再见。”直到那马车消失在街口,两人才往回去。
流奕辰拐过一个街角,一把抱住宋芷瑶,淘气的笑道。“瑶儿,你没有想到,我确实是在装醉。”
他那温柔的手臂,弄得宋芷瑶很是舒适。她撅起粉红的嘴唇,一脸俏皮地说道。“哼,我就知道。”
她望着流奕辰那张俊朗的脸庞,心思涌动。“我是如此的需要他,若是能和他融为一体就好了。”
想到这里,她那可爱的小嘴唇,轻柔的贴在流奕辰的肌肤上,吹着气。弄得他直痒,咯咯直笑。
流奕辰转过头去,挑起眉毛,一脸魅惑的说道。“今夜你是我的,好瑶儿,永生也不得分离。”
听着他的话,宋芷瑶不禁噗嗤一声笑。马车到了门口,两人相视无言,一起走进屋,奋力的抱在床上。
过了许久,流奕辰沉沉睡去。宋芷瑶望着他那结实的胸脯,嗅着那酒气,也感到自己很是开心。
她托着下巴,望着天边的月光。“从未像今日这般快乐。”她傻笑着,好像一个天真单纯的孩子。
宋芷瑶愣着眼睛,望着天空。“只望这一次,我也有个好小子,要比孟文雅的还好,也为相公争气。”
那一轮圆月,消失在夜空。眼看已过了丑时。宋芷瑶数着日子,只差两天功夫,就是那激动人心时刻。
她望着流奕辰,熟睡的如此香甜。于是她,伸出纤细的手,帮着流奕辰,轻柔的梳理秀发。
每一时,每一刻,对于宋芷瑶来说,都是如此沉重。“古人云,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真是如此。”
她把流奕辰的发髻,拔下一缕自己的头发,小心的卷在里面。又一连结实的盘了好几个小圈儿。
想到这,宋芷瑶也欣慰的笑了。伸出小手,细心的捏着他的皮肤。“相公,就是你到了天涯,这头发也跟着。”
她头颅靠在流奕辰身上,悄然睡去。过了几个时辰,灿烂的阳光射入窗棂,流奕辰揉揉眼睛,方才起身。
他穿上衣衫,揉着太阳穴。“昨夜那痛快一场,如梦如幻。”他想起自己,和皇上约好,今日要进宫议事。
于是流奕辰,走出门外,骑着马。过了许久,他到了宫中。望见皇上端坐在大殿上,等候着他。
流奕辰走进大殿,重重跪下。“臣来晚了,请陛下恕罪。”皇帝望着他,微微一笑。“不必如此。”
说着,皇帝伸着手,指向一旁。“婚宴就摆在殿上,朕坐在龙椅上,你坐左边,少将军坐右面。”
听到皇上的话,流奕辰心中高兴。皇帝又接着说道。“这也是天家的喜事,朕发诏书,宽宏天下。”
流奕辰好奇地问道。“陛下,这是何意?”皇帝朗声笑道。“便是有罪过的人,恩免罪减一等,天下劳役减半。”
接着皇帝,拿出一张图来。“朕已经把个人的座位,都安排好了,那些民人,也到殿外去吃酒席。”
流奕辰望着那张图,画了几百张桌子。“如此多的宾客,一个个接待,到了当天,怕要把我累死。”
他骑着马,朝着皇宫外出去。那告示,贴在街道四周。百姓们望着告示,十分高兴,一起庆祝。
流奕辰回到府中,望着宋芷瑶。“好瑶儿,婚事天下人都已知道,这两日养足精神,初十八寅时出发。”
她笑道。“相公,不必担心瑶儿,这两日,只愿呆在家中,赏花玩草,舒缓神情,待天家召见。”
于是流奕辰,命令自己的家丁,准备红衣。他又去找司白鸿,两人一起,谋划着婚宴的细节。
宋芷瑶独自一人,在府中的水池,洗着澡,身上喷着香料。“却是这般,似乎我昨夜有喜了。”
她揉捏着自己的肚子,冥冥之中感觉到,一个可爱的小生命,正在孕育之中。“宝宝,快来吧。”
宋芷瑶想到自己,不出一年,就能抱着自己的骨肉,便欣慰的笑了。“真有了宝宝,无论如何都好。”
时间飞快的流逝,很快,就到了初十七晚上。宋芷瑶上身穿着红装,下面穿的彩色襦裙,坐在床上。
流奕辰一身,都穿着红色的喜装。脖颈上挂着金灿灿的黄龙挂坠。“瑶儿,先去睡吧,只怕婚礼上疲倦。”
她望着流奕辰,摆着手笑道。“瑶儿不困。”等到寅时,一声铛啷的清脆响声,两人一起上了花轿。
四周,都是跟随的家丁,他们穿着红布衫,手里拿着长矛,一起保护着他们,往着皇宫那边去。
宋芷瑶望着轿外那些百姓,一个个都望着她,真挚的祝福着她。“这是皇兄妃子,为百姓带来福分。”
百姓们一个个议论纷纷,他们由衷地感激宋芷瑶。她和流奕辰,做过的那些好事,也流传在百姓耳边。
与此同时,司白鸿也跟着孟文雅,两人上了花轿。一旁那些将军,也穿着喜装,骑着马护卫两人。
老将军在前面,引领着司白鸿的队伍。到了卯时三刻,他们两队,汇集在宫门前,等待宫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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