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那红色的被褥上,司白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捏了捏自己的额头,捋着自己的乌黑秀发。
“终于可以静一静了。”他接着起身,望见了对面的屋子,似乎堆的都是礼品,就小步走了过去。
那里面有许多贵重的包裹,他一一翻过。直到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包裹,上面写着几个字。
“流奕辰启。”他眼中瞬间就发着光芒,跑过去,飞快的用力,拆开了那包裹,看着里面那犀牛角。
“好兄弟,给我的东西,真不错。”他伸着手,摸着那光润水滑的犀牛角,又望着一旁的丝绸衣服。
“原来这就是瑶儿给我的。”他看着那边,心中的一切,都随之爆发。眼里流出了两行泪,痛苦的啜泣。
“这辈子只能是朋友了,虽然我早就知道,不过这样的事,明明白白的在我面前,真是太痛苦。”
他读着那丝绸衣服里面,那安慰的话语。“都过去吧!”他把那丝绸衣服,双手捧着在一旁,撕碎那纸条。
过了许久,他才平静下来。“还是回去吧,今晚睡一个好觉,这几天打熬筋骨,又该去边关了。”
他回到了洞房,不一会儿,孟文雅穿着一身喜装,眉目含情。“相公,今晚,便是见红的日子。”
司白鸿望着她,那股特异的芳香,实在是诱人。只是心里,无论如何,也不想再碰她,只是往下一沉。
他眯缝着眼睛,嘴角故意挤出几滴口水,模糊的说道。“沙场之人,最重要的,便是打熬筋骨。”
孟文雅望着他,心中焦虑。“相公,正是良辰吉日,奈何如此?共赴鱼水之欢,骨肉恩爱之情。”
司白鸿从眼睛的那道缝里,望着那张脸颊。一种难以言说的反感,油然而生,便往后一去。
“哎呀,好恶心。”他捂着自己的嘴巴。“快去叫下人来,今天喝的酒太多,污了洞房,却是不好。”
孟文雅无可奈何,召唤下人,把司白鸿抬到了一旁。嘟着粉红的小嘴,轻轻的,贴着他的额头。
“相公,奴家只爱你。”司白鸿躺在那小屋里,只是暗笑。“这个孟文雅,也实在是怪可怜的呀。”
他想起自己的那些兄弟,离开了这么长时间,也怪想他们的。“大丈夫驰骋疆场,不为情长所乱。”
第二天清晨,孟文雅双手捧着一盆水,里面飘荡着粉红的花瓣。“奴家没照顾好夫君,真是抱歉。”
那温软的曦光,照耀着那张可爱的脸庞,更显秀气。司白鸿凝望着她,心里感觉到一丝过意不去。
“好吧!”他轻轻的张开双手,擦拂着自己的脸。一旁孟文雅,伸出纤细的手指,按着他的肩膀。
司白鸿一边享受着那舒服的感觉,心中长叹一声。“只是有缘无份,也是真的耽搁她了,都是命。”
回想起那件精美的丝绸衣服,他想到。“那一针一线,都是瑶儿密密缝的,今生今世,难以忘怀。”
这时,老将军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一脸怜爱的笑道。“孩儿,昨日大喜,你也喝了过多的酒。”
说着,他又大口的咳嗽几声,腰部向下佝偻。司白鸿急忙跑去,扶着他。“父上,好生休养。”
老将军揉着自己的后背,弓起了白眉毛。“爹都是半截入土的人,多碰碰你的媳妇,别冷落人家。”
孟文雅望着那边,脸颊通红。“只是昨夜春心荡漾,奴家也着实害羞。”老将军紧接着回答道。
“姑娘,你可好生教着白鸿,他还是个童子呢。”说的司白鸿,心里难受。“父亲,快休息吧。”
老将军倚靠在天鹅绒的席子上,品着茶。“这茶水,不一般呢。”接着,他又眯缝着眼,望着天空。
司白鸿还没反应过来,孟文雅就一把拉住了他。那窈窕的身体,轻轻触碰,弄得他,脸红发热。
“怎么办呢?”司白鸿想道。“我早就断了找女人的念头,那些本性的**,都被理智克制住了。”
于是,他就进了房间里,拿出了一把硕大的人参,那须子修长,挂着青翠的绿叶,沾着鲜嫩的泥土。
“好姑娘,把这人参,给家父熬汤,剩下这些珠宝首饰,都是你的。”他指了指小屋里堆积的那些。
孟文雅却是凝视着他,泪水在双眼里打转,却久久没有落下。“相公,奴家哪里会是这样的人?”
说着,她双手端着人参,默默的往厨房里去。只留下一个修长落寞的背影。“相公,很快就好。”
司白鸿也知道自己伤害了她,然而,也无法道歉。“就让时光洗刷这一切吧,不要再说话了。”
他望着远处那晴朗的天空,一行大雁,望着西北飞去。“它们,怕不是,去见我的兄弟了么?”
想到这里,司白鸿就笑了。他的那些兄弟,在那艰苦的沙场,众人一心,出生入死,没半点私心。
不一会儿,孟文雅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煲出一锅鲜嫩的汤,里面漂浮着鲜红的枣,参味香浓。
老将军望着她,接过了参汤,大口咕嘟的喝着。“好姑娘。”孟文雅一边擦着桌子,羞涩的笑。
这时,司白鸿也走了过来,席地盘腿而坐。“父亲,孩儿离边疆许久,现在正是回去的时候了。”
老将军望着他,皱了皱眉头。只是很快,又恢复自然。“孩儿,去吧!你肩上,担负着江山社稷。”
司白鸿望着老将军的面容,也知道他舍不得自己,只是这边疆事务要紧,无论如何也不能耽搁。
孟文雅走上前去,坚毅的说道。“爹爹,奴家便陪着夫君,便是那远恶军州,也绝不起二心。”
老将军赞赏的望着她。“好姑娘,放心的去吧!”孟文雅高兴的不行,便回闺房中,整理行装。
司白鸿心中无奈的紧,却不能表现出来。他又敷衍了老将军几句,然后,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女人,真是的。”他往地上跺了一脚,自己不想有这样一个拖累,但是,现在已经没有选择。
过了几日,他们做好准备,告别了老将军。司家老小,都叮嘱着司白鸿,万万要照顾好新娘子。
他一一应付着,心里只想着自己的武艺,一路出了城,朝着荒凉的西北处,飞快的赶着马车。
孟文雅在后面,收拾着马车里的东西。“这往边塞去,真是有些兴奋,只是不要给相公添麻烦。”
司白鸿挥着马鞭,啪啪的打,手上磨的直是血泡。“驾!”他的目光,只是往前看,一直没有回头。
孟文雅把带的行李,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相公,还有什么事,让奴家来打个下手。”
听到这话,司白鸿头也不回,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军旅之事,女流之辈,不必插手,就是添乱。”
这话语,沉重的敲在孟文雅心上。“原来相公,对我竟然如此。”再也忍不住,小声的啜泣着。
司白鸿也听到了哭声,只能装不知道。“这姑娘,奈何如此多愁善感,沙场上,残酷的事多着呢。”
他们一连赶了几日路,到了沙漠的路口,方才停下。司白鸿命令一旁的随从。“去买些干粮和水。”
接着,他把马栓到后面,带着孟文雅,坐到餐桌前。“姑娘,这几日麻烦了你,随便点些好吃的吧。”
孟文雅望着司白鸿的动作,客气,礼貌,又生疏。“相公,奴家只要真挚的爱,不要其他的东西。”
她说着,声音逐渐颤抖。心似乎都要碎了,只是竭尽全力,装作一副淡定的样子,凝望着他。
周围的那些人,纷纷侧着眼,望着他们。这一下,闹得司白鸿一个大红脸,可以说十分尴尬。
他挥着手,平淡的说道。“雅儿,我岂是那样的人?吃饭吧。”又叫来店小二,点了许多美食。
孟文雅望着周围的人,平静下来。“真的失态了,就是相公如此,身为女子,也不得有一丝怨言。”
她想到这里,嘴里默念着女德。司白鸿望着她那样子,感到很可爱。伸手掰下一块蟹腿,安慰道。
“雅儿,快些吃吧!”孟文雅嚼着那清香的蟹腿,脸颊鼓鼓的。“相公,奴家错了,再也不敢了。”
周围的人目光,从好奇转为嫉妒。“没想到这将军,竟然有这样美丽淑娟的女子,真是幸福。”
司白鸿又伸着筷子,夹了一块鱼肉。“雅儿,吃的饱饱的,今晚,你我呆了这么久,也好生开心。”
孟文雅沉迷在那爱意之中,很是幸福。司白鸿端着酒樽,小口喝着,心里感慨道。“真是难哄。”
他们终于吃完饭,一起进入房间里。孟文雅坐在床上,抛着媚眼。轻解罗衫,靠着他的身体。
司白鸿身子往后一撤,躲开了她。“雅儿,不是我不想,只是上阵搏杀,不能破了身子,就没了精神。”
这个谎言,也是他绞尽脑汁才编出来的。“便是这样解释,无论如何,也能让这女人安静下来了。”
孟文雅听着这话,将信将疑。“真的会这样吗?”只是自己身为妇道人家,也不能质疑丈夫的话。
于是,她把床铺好,在一旁睡熟了。司白鸿躺在床上,盖着被褥,望着远处那星星点点的光芒。
“不知那边关是否安宁?”他的脑海里,浮现了许多。“这回,我要让边塞,永远安宁不受战火侵袭。”
司白鸿站起身来,盘着双腿,锻炼着筋骨。孟文雅在被窝里,眯着眼睛,望着自己心爱的相公。
“原来相公真的没有骗我。”她美滋滋地睡熟了,第二天,他们的马车,走进了荒凉的沙漠之中。
四周满是东倒西歪的胡杨,一阵狂风吹来,把他们几人的头发,都沾上一层厚重的灰尘,差点把车吹倒。
司白鸿对孟文雅说道。“此地甚是干旱,气候苦恶,好生在车厢里休息。”空气一片干燥,司白鸿的鼻孔,直流鼻血。
孟文雅拿出一块精美的手帕,细心的擦了又擦。手里又拿出一片草药,温柔地递给了司白鸿。
“相公,这是家父准备的。”司白鸿一口咽下,感觉喉咙里甜滋滋的,润滑的很。鼻子也不再流血。
他奔着落日去,辛苦的又赶了几天,终于到了一座山谷中的小城,清澈的溪水,穿城而过。
司白鸿对孟文雅说道。“雅儿,上面是我的军帐,那里很苦的,没有女人去,你在这里就好。”
又花了不少银子,购买了一处宽敞的院落。“雅儿,你在这里便好,此地民风淳朴,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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