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曲在一旁涨得满脸通红,激动的骂道。“你这种畜牲,还我师妹,兄弟命来!”又一连打了几拳。
流奕辰看着他那样子,心想必须快速决断。“就满足你最后一个愿望,安心上路,莫要怪我。”
那锋利的兵刃,刷的一声,朝着凌王的脖颈去。正当那刃进入肉里之时,他嘴里,发出了怪异的笑声。
一声电闪雷鸣,凌王高声叫道。“真龙升天了!”瞬间,颈血流了一地,那脑袋,滚到了地上。
他那颗头颅,瞪着眼睛,向宋芷瑶,一连转了几下,抛了几个媚眼,方才停下,眼睛还睁着。
候曲气的急,一脚踢去。“把害得命,都还回来!”他高声哭着,眼角血红,一时间不能自已。
宋芷瑶看着他那凄惨的样子,心里同情。“把那女子尸体,也好生安葬,万万不可伤了侯大哥的心。”
流奕辰看着那些士兵,现在他们的祸首,已经死去,自然也就不敢作乱。“命令城中所有人,奉迎王师。”
那些作乱的士兵们,纷纷恭敬的行着礼,殷勤地跑出门外。对于他们来说,只有这样才有希望避免惩罚。
很快,天色亮了,在东方,升起了一道彩虹。那七色,是如此的璀璨夺目,似乎中间有个龙头。
流奕辰凝望着那边,心里百感交集。不由得眼颊,流出一丝泪水。“真是天意难违,命数如此。”
这泪水,含着他的感慨,都是造化弄人,凌王本来,还是个纯良之人,只是因为贪欲,走上邪路。
这些百姓,更是遭受了无妄之灾,这一次暴乱,不知又有多少无辜的生命,因此而受伤害。
也不知呆在那里多久,宋芷瑶看着流奕辰那样子,静悄悄的走上前来,环着手臂,温润地抱着他。
“好相公,不必再伤悲了,天数自然如此,早些让他解脱入轮回,还天地一个公道,也是好事。”
看着宋芷瑶那可爱漂亮的小脸蛋,流奕辰的心情,也高兴了些。紧紧的抱住她,挽入怀中。
他那温暖的手掌,缓缓的抚.爱宋芷瑶的脸颊。“好瑶儿,我岂能如此?走吧,你好好休息一会。”
那些歌妓们,纷纷走上前来,向流奕辰跪下。那脸色,十分的哀戚。“皇兄大人,小的们是被逼的。”
流奕辰望着她们,心里感慨。“便是这些可怜女人,只靠姿色求生,放她们回乡,自谋生路便好。”
他又想起整个凌王府,上面的金银宝物,就有不少。“我不会追究你们的,给你们些许银子,回乡嫁人去。”
听到流奕辰那宽宏大量的话语,那些美貌的歌姬,纷纷如释重负。“谢大人恩典。”重重的磕着头。
与此同时,那些跟从凌王谋反的县令,得知这个消息,吓得不行。“岂能如此,竟然这么快就失败了。”
他们也知道,屯兵谋反之罪,杀头都算轻的,按朝廷律,当灭三族。便纷纷收拾细软,准备逃亡。
同时那些蛮兵,也脱离了掌控。他们游走在四周,散成许多小队,劫掠百姓,弄得不得安生。
流奕辰他们,把侯曲带回了住所,经过这样一番折腾,候曲的身体,几乎就要散架了,面容憔悴,无精打采。
流奕辰命令陆医婆。“医婆,万万要医好这位兄弟,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千万不要有什么闪失。”
陆医婆就把他抬了回去,安顿在一张软床上,配着草药,细心调理。这时,老凌王走了出来。
就在几个月前,他头发里还有许多黑丝,然而到了现在,已经全白了。眼睛里充着鲜红的血丝。
他穿着一身素白的布衣,缓缓往前走去,不时还捏着衣襟。嘴角里,默默的念叨着奇怪的咒语。
流奕辰看着他那样子,也跟着很难过。老据王抬起头来,额头上皱纹一紧,长叹一声道。“还是如此。”
看着那副哀伤的表情,流奕辰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往下说好。宋芷瑶走上前,和蔼的说道。
“老郡王,小龙已经升天,只愿天上老龙,能为他渡劫,修成佛身,远离凡事,得生极乐之界。”
听到这话,老郡王抬起头来,望着宋芷瑶,过了半晌,脸上苦笑,接着,继续哽咽地说道。
“老朽早已想通,这事情必然会这样,那天晚上,老朽就在屋里坐着,一声惊雷,打在老朽身旁。”
他接着擦拭着自己眼角的泪水,咳嗽几声。“我就知道他不在了,毕竟父子一场,心里着实难受。”
流奕辰看着老郡王,想起了先皇。“当年先皇龙体尚在之时,也是这般慈祥,只是现在已不在。”
想到这里,他忍住了眼角的泪水,紧紧地拥抱着老郡王。“前辈,后生一切已经安排妥当。”
两个人再也挺不住,拥抱在一起,放声大哭。宋芷瑶也跟着伤心,拿着手帕,温柔的递了过去。
过了许久,老郡王才止住了哭声,脸色肃宋,沉静。“老朽尽管犯下了这么多错事,还是想见一面。”
流奕辰看着他那样子,心里也犹豫。“只怕前辈见到了,会更伤心,便是上香,多做法事罢了。”
听到这话,老郡王却抬高了口气,绝望的呐喊道。“老朽辜负朝廷不假,然而这一面,真的想见。”
他们也拗不过老郡王,只能把装着郡王脑袋的那个黑香木盒子,端了出来。“一切如初,前辈。”
老郡王双手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打开那盒子。里面,一颗秀美英俊的头颅,展现出来。
凌王的头颅紧闭双目,下面的伤口,也是非常的齐整,没有一点骨头,碎肉,表情很是安详。
温暖的风吹过,扬起那飘逸的秀发。老凌王伸着苍老的手,一遍遍的抚摸,那洁白而无血色的脸颊。
“儿呀!”他重重地跪在地上,长叹道。“便是如此,老朽要缝合那头颅,亲自送爱子,最后一程。”
流奕辰和宋芷瑶,两个人看着老郡王,心里也就安慰一些。“无论如何,老郡王还是接受了呀。”
宋芷瑶无奈的微笑着说道。“便是这般,至少老郡王没出什么意外,我们也就该知足了,是吧?”
流奕辰回过身去,命令另一边的仆人。“大家听好,时刻守卫老郡王,不得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那些仆人,纷纷领着命令,扶着老郡王,朝着屋中去。宋芷瑶拉着流奕辰的手,长叹一声道。
“只是这些百姓,受了这番苦,我们必然要安抚他们,不能让他们颠沛流离,再继续受苦难了。”
流奕辰看着宋芷瑶,微笑着说道。“正是如此,我们今日就早些回县衙,那些百姓们需要我们。”
他们一路赶着马车,朝着县衙门的方向去。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感激的望着那边,神色满是期盼。
宋芷瑶对流奕辰说道。“相公,只是除去了那一大患,我们还得整顿那些包税的,让他们把地退回。”
听着宋芷瑶的话,流奕辰满是赞许的点了点头,微笑道。“想不到我的瑶儿,亦能聪明伶俐至此。”
宋芷瑶嘟着粉红的嘴唇,带着一丝淘气道。“还不是和好相公学的,奴家一介女流之辈,哪来这样的本领。”
他们到了县衙里,流奕辰正襟危坐,那些排队打官司的百姓,从大门外,排成一长队,简直到了城门外。
这些贫苦的百姓,一个个磕着头,诉着苦。“大人呐,那些地,都是让那些天杀的包税的,给抢去的。”
流奕辰听着他们的话,心里面也是很着急。“只是那包税的,那么多,莫非要把他们全杀掉。”
话说回来,那些包税人,也是仗着凌王的威势,做的恶事许多,百姓们人人愤恨,也必须惩治。
流奕辰沉吟许久,重重的一拍惊堂木。“把那些包税的恶人,捉拿过来,强掠的土地,都还给原主。”
虽然这种办法,也是太粗暴,但是流奕辰知道,若想恢复清明的好时候,必须下狠手,根除祸患。
百姓们听着他的话,都不敢相信,过了一会儿,才喜悦的说道。“皇兄大人万岁,救了俺们小民。”
流奕辰接着命令衙役。“把那些土地图册找出来,千万不要有什么误差,务必让土地物归原主。”
接着,他高呼一声。“退堂。”那些衙役,也不敢怠慢。跟随着那些百姓,去捉拿那些包税人。
流奕辰回到了后院,望着宋芷瑶。“好瑶儿,百姓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就是把他们的土地还回。”
宋芷瑶回过身去,微笑着说道。“相公,真是好事,便是那些百姓,要好生安排,不可再生祸患。”
流奕辰自信地笑着说道。“瑶儿,放心好了,下一步,我要去找任旺,让他捉住那些逃散的官吏。”
宋芷瑶听着流奕辰的话,思虑了一会儿,方才回答道。“只是穷寇勿追,也不得让它们死灰复燃。”
听着宋芷瑶的话,流奕辰道。“士兵们已经准备好了,他们逃不出很远,马上就把他们捉住。”
流奕辰带着任旺,领着一队精锐的骑兵,他们在每个发动叛乱的县城,都派着新人,贴着告示。
“现今祸乱已平,误入歧途之人,可以兵器换银两,若是搜查到军器,等同谋反,严惩不贷。”
同时,他们还贴着告示,画着那些参与谋叛的官员的长相。“身为朝廷命官,竟然谋叛,擒拿有赏。”
那些作乱的兵们,本来就是乡野游民,为了一口吃的,才裹挟其中。看到了这告示,议论纷纷。
“俺们把那些破烂,交上去还能换银两?”“朝廷不杀头了,俺们的赶紧的!”不出几日,那些兵器,就堆积在各处。
与此同时,流奕辰又发出信函,去邀请相熟的商人。他们贩运粮食,布匹,因混乱高涨的物价,也日趋平息。
那些包税的,不是逃亡,就是被愤怒的百姓抓住。那些土地图册,过了几日,也被流奕辰他们算明。
“升堂!”流奕辰威严的念着名册上的名字。“码头村王二,包税张大掠去河边滩地,一亩二分!”
“西牛村张寡妇,包税刘虎,掠去山上耕地一顷!”每次喊到一个名字,就有兴奋的百姓被带过来。
流奕辰给他们亲自授予田凭,和蔼的说到。“好好过日子,做安分好百姓。”他们激动的不能自已。
又是忙了好几天,那些包税的,在朝堂上挨了打,被押去做了苦役,百姓们也纷纷拍手称快。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