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缓缓的揉捏熊力的额头,凶狠的眼珠转动。不屑的吐了口水,喷溅到了熊力的眼睛里面。
“便是你这狗东西想死,也痛快不得。”接着,他手里拿出一碗红彤彤的辣椒粉,望着熊力前方逼近。
那股呛人的味道,弄得他鼻子里,直流鼻涕。他费尽全力地咬着舌头,怒目圆瞪,奋力挣扎。
凌王看着他那样子,放声的呵呵大笑。“上辈子是饿狗投胎吧!偏不让你死,来,尝尝好吃的。”
说着他端着那碗,一下就倒进了熊力嘴里。一股灼烧的味道,一瞬间,就从熊力的舌根迸发出来。
他感觉到那股辣椒,不住地往着自己的喉咙里灌去,那股剧烈的辣味儿,舌头和脸颊,都发红发烫。
凌王看着他那样子,咧开了嘴。“尝尽这世间百态,才知道,效忠于本王,是多么大的福分呀。”
熊力只是愣愣的,什么也不说,揉了揉自己的头。“大人,我就是个毛贼,真的啥都不知道。”
他说话也是十分的费力,那刺激的辣椒粉,还在灼烧着自己的喉咙,一直到了胃里,刺激的很痛。
凌王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有趣的人,今天就给你放在上面,看你能不能下来?”
他们两人,拿着长长的粗糙皮带,直接把他的双手双脚都倒挂在墙壁上,一边包裹着上面的伤口。
凌王接着嘱咐二人道。“对了,便要把这东西的牙拔光,一个不留,省的他老要寻死,还有点价值。”
接着他就重重地一关门,只留下那三人。前面的一个人,浑身佝偻,手里面,拿着锋利的钳子。
那钳子的刃,在阴冷的月光下闪出寒光。“你这小子张开嘴,让大爷来个痛快,也少遭点罪。”
那边另一人,恶狠狠地往上踢了一脚。“听见没有?”熊力却是身子一挣扎,那壮实的肌肉,往一边撞。
他那眼睛里,冒出了凶狠的火光。“呸!”嘴里吐出了红色的口水,直接就喷到了那几人的眼睛里面。
那几人怒声叫骂,挥着拳头,打着他的身子。熊力手腕猛地一用力,咯吱一声,那皮带瞬间就碎了。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脚踝上的伤又痛了些。“打死你们。”熊力捡起一旁的一根木棍,用尽力气砸去。
那强大的力量,让木棍都带着风,咔嚓一声,打烂了一旁的木桌。那转来的人,也鲜血四溅。
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凌王径直打开门。熊力端着那木棍,一人反应不及,脑袋被打的崩裂。
剩下两人看着旁边同伴的尸体,嘴角直颤抖。“王爷,救救小的!”熊力那木棍,飞快地甩去。
那个木棍在空中甩了几个螺旋,奋力的往凌王身上砸去。只是当啷一声,清脆的响,棍子飞成木渣。
凌王一回首,一旁的人,扔来一张硕大的网。熊力猛地往上撞去,挣扎了一会儿,也被套住了。
周围的那些侍卫,一个个心惊胆战.。凌王走上前去,伸出左手,上面套着尖锐的弯刺,撞向熊力。
“没想到你这东西,居然有这般的力气,还害死了本王的一个兄弟,既然这般,那么自然好说。”
熊力已经精疲力尽,紧闭双目,眼前浮现了以前的景象,司白鸿,候曲,那亲切的脸庞,历历在目。
“我先走一步了。”他的头颅往后一仰,眼前一片黑暗。周围的侍卫,这才敢用铁链把他束缚住。
凌王嘱咐他们,把熊力的牙拔掉。几人把他的嘴巴,用一根锋利的针,直接挑开,塞进了钳子。
凌王回过身去,使劲的打着他的肩膀。“本王,真想知道,你和那个什么狗屁流奕辰,是什么关系?”
熊力脑海里面泛起那些往事,也知道流奕辰对自己不薄。“可不能对不起皇兄大人。”他心里越发坚定。
凌王看着他什么也不说的样子,用手一挥。“拔下后面的槽牙,记得只揪下一半,这样才会更痛。”
那拿着钳子的人,恭敬地往里去。那钳子猛的一拧,那牙瞬间就咔嘣一声碎了,熊力的嘴里,满是血水。
凌王这回又拍着他的眼睛,揪住了他的头发。“这般如何!便是你天王老子,也没一个敢不招。”
那牙床里的神经,猛地刺激起来。那股难以抑制的疼痛,不断地往上去,熊力疼痛的几乎昏迷。
周围的侍从们,一个个拍着手,哈哈大笑。“这狗畜生,害死我们弟兄,今天还不好好教训你。”
他们也围着那网,一顿疯狂的拳打脚踢。熊力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身上肿胀,晕晕乎乎的倒下。
“无论如何,我不能死。”他心中默念道。“不是当死的时候,少将军,大哥,我自然还在这里。”
看着那些侍从把气出完,凌王命令他们,把熊力,身上挂着铁链,然后放到下面的水牢里面去。
那水牢里面,放着几只鳄鱼,看到人来了,闻到那股血腥的臭味,一个个,张大了血盆大口,咔嚓直响。
凌王又重重的朝着熊力的膝盖,猛地踢了一脚。“你这东西,就试试你的运气,挂你在上面。”
那几个侍卫,把他那根铁链,直接挂到了水池上空。上面是一根锋利的钩子,一直不住地滑动。
“倘若那条鳄鱼,能直接勾到你,这便是了结了你的性命,否则,你最好痛快的把那些事情交代。”
熊力艰难地抬起了眼皮,看着里面有许多**的鳄鱼骸骨,那些鳄鱼们,相必互相撕咬,才能生存。
“王爷,你要小的说什么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一个倒霉鬼,不开眼的,就是个贼而已。”
凌王望着他那样的表情,感觉似乎能行。“那外面的县衙,有多少兵马?百姓的动向却是如何?”
熊力沉吟许久,无奈的摇了摇头。“王爷,小的哪管那许多?只知道哪里有钱,就奔着哪去。”
凌王逼近了一步,继续往下问道。“那你的那个同伙,他是何方人士?之后又去了什么地方?”
凌王心里,知道他们二人,一定和流奕辰他们有关。只是他摸不清,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他的逼问,熊力的眼球,转了一转。“王爷,都是做贼的,哪有真名实姓?只是临时搭伙。”
熊力一边应付着凌王,一边从嘴里吐出碎牙。“你这小子,本以为回心转意,竟敢如此刁蛮。”
折腾了这么久,凌王也知道一时半会儿,审问不出来什么。那些侍从们,七手八脚的把熊力吊了上去。
那坚韧的钢丝,旁边吹来一阵阵风,那钩子,一会往上,一会往下。那些饿疯了的鳄鱼,纷纷抬起头。
它们嘴里面吐出的那股臭气,几乎已经到了熊力的脚趾。甩着尾巴打去,有几次就差一点够到熊力身体。
凌王望着熊力那副滑稽样子,捧腹大笑。“风大风小,全凭天命,本王等明日晚上,再来看你。”
他直接就回到了宫殿里面,又命令四周的细作。“你们出城去窥探,不可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那些细作们,纷纷跪在下面,恭敬的说道。“遵命。”便趁着夜色,打扮成百姓的样子,游荡出去。
凌王想到这里,就开心地笑了。搂抱着美丽的歌姬,喝着醉人的美酒,到了兴起时分,边唱着歌。
“腾云驾雾为真龙,敢问哪个能及?”他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心里舒适极了,放肆的狂欢不停。
这时候,候曲在流奕辰的住所,已经睡了一天。他醒了之后,就是呆呆的哭,然后又继续睡去。
宋芷瑶看着他那副凄惨的样子,心里很是焦急。“相公,便是这样,只怕这位兄弟的眼睛,要被哭瞎了。”
流奕辰无奈地转过头去,长叹一声道。“那又能如何呢?便是天自有命,人意难为,先想想办法。”
他嘱咐陆医婆,端一碗滋补的人参汤来,又放了些草药。宋芷瑶亲自过去,和蔼温柔的对他说道。
“这位兄弟,哭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喝了这碗汤,兴许我们,能够闯了那王府,把人救出呢。”
那股温暖的阳光,照耀在宋芷瑶脸颊上。候曲擦了擦泪水,回过头去,凝望着那张美丽的面庞。
“小女子,不耽误你的事,我现在就喝。”他的心情好了一些,端起那碗汤,大口喝去,一饮而尽。
宋芷瑶望着他,温暖地笑了。“这天地之间,多少难处,都会过去的,就像我,不也还活在这世间么。”
听着她那幽默的话语,候曲不禁一笑。“我们两个命里都是苦的,尽管如此,有了大人提携,也活出甜味儿。”
宋芷瑶领着他进了大厅里,流奕辰收起手里的罗盘,说道。“你兄弟没事的,只是遭了点儿罪。”
候曲目光呆滞的一屁股坐下,喃喃道。“大人,小的知道是在安慰我,只希望不为大人再添麻烦。”
流奕辰望着他那样子,欣慰一笑。“哪有什么麻烦?那凌王,虽然跋扈,也逃不出我手掌心儿。”
宋芷瑶这时候,也坐到了流奕辰一边。那温柔香软的身体,轻轻地贴去。秀发靠住了他的肩膀。
“相公,我们这就去救他,如何?”流奕辰对候曲说道。“我们马上就去救他,不让你再操心难过。”
听到这话,候曲感激的重重的跪下,热泪盈眶。“大人,小人当牛做马,真的难回报这再造之恩。”
看到他这副样子,流奕辰轻轻的抬起身,把他搀扶起来。“说什么呢?你我都是兄弟,这是缘分,先喝茶。”
候曲起身坐在椅子上,缓缓地品着茶水的芳香。那清澈的茶水,映照出了他那憔悴干瘪的面容。
他愣了许久,接着又望着自己的头,两根手指捏着,使劲一拔,瞬间,一根长长的白发落在地上。
接着,他又一连拔了几根。望着散落在地上的头发丝,无助地苦笑道。“便是这白发,一夜之间。”
宋芷瑶在一旁开导着他,说道。“不必愁闷至此,那凌王,必然要拷问你兄弟,不会真下毒手的。”
候曲听着她的话,嘴角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你这小丫鬟,甚是冰雪聪明,小人哪里赶得上。”
接着他的心,也放宽了许多。大口的喝着茶水。不一会儿,一连喝光了几杯茶,斜靠在椅背上,打着饱嗝。
流奕辰望着他,心里暗暗想到。“便是这样,应该也不会出事,只怕他说走了嘴,但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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