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继泽扳转了她的身子,低头狠狠的吻了她几下后,才道:“吃完早餐,我送你回去。”
相处了一段时间,宗继泽也大概知道了这丫头的脾气一旦倔起来是几头牛都拉不回的。
如果强行将她留下,只会闹得两人不开心。
所以再舍不得此刻和陆丁宁分开,宗继泽还是松开了手。
“我帮你穿衣服!”松开了陆丁宁的宗继泽,还自告奋勇的将陆丁宁的那些衣服拿了过来。
看他这么热衷,陆丁宁也就随了他。
因为她也不确定能和宗继泽这样相处,还剩下几次。
“这里好像长了一点!”给她穿上胸束的时候,宗继泽除了揩油外,还嘟囔了一句。
“是吗?那你勒紧一点。”陆丁宁在听到了他那番话后,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后,便吩咐着。
“不好吧?勒坏了怎么办?”某人没有按照吩咐去做,而是黑眸饱含担忧的问道。
“反正又不用拿出去见人。”
在陆丁宁看来,没什么毛病的答案却又惹得宗继泽的不悦。
这会儿,宗继泽停下了帮忙穿衣物的动作,趁着脸问道:“难道我不是人?”
“……”嗯,其实他是禽兽。
不然怎么啃了她一整晚?
可看着他有些不开心的样子,陆丁宁便扬唇一笑,道:“我也说不出你哪里好,但我就是想睡你!”
这是答非所问。
但这种带着颜色的话,却还是深得宗继泽的心。
你看看,现在那俊脸也不拉得老长了不说,唇角还有了笑意。
“想睡我的时候,只需要一个电话,送货上门。”
有个随时会开黄腔的小女朋友是什么感受?
宗继泽现在那快裂到耳际的笑容,便是最好的写照。
就这样,宗继泽帮陆丁宁穿上了西裤和毛衣。
最后给她整理皮带的时候,他突然严肃的瞟了一眼她的胸口:“你不会打算这么一直勒着吧?这会影响到你的正常发育的!”
其实,得知她是一个女孩子后,宗继泽就很想就此问题和陆丁宁谈谈。
她才十八,身体还在发育。
长久下去,在宗继泽看来会严重威胁到她的健康。
可陆丁宁又何尝不知道这些?
但她能做什么?
有些事情,一步错,步步错!
如今,她已经回不了头,只能将错就错。
所以,会威胁到她的健康又怎么样?
倘若她不继续绑下去,连命都没了,那健康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对于宗继泽这个忧心忡忡的问题,陆丁宁又一次选择了避而不谈。
“快点。”她踹了一下半蹲着帮她绑皮带的男人,催促着。
这一举动,也让宗继泽意识到这家伙根本没有和他谈下去的念想,于是他也只能快速的帮她整理好皮带,然后带着她下楼吃早餐。
等陆丁宁被宗继泽送到陆宅,已经是早上酒店。
她的电话一开机,威廉的电话几乎是同时进来。
“dylan,你怎么到现在才开机?你知不知道,昨晚上我和夫人有多么焦急的找你!”
电话一接通,那边便传来威廉的声音。
稍作停顿之后,威廉还说:“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想,我已经和夫人联系好了,她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专机。你一会儿收拾完行李,保镖们就会直接护送你到机场离开z国。”
没错,威廉的安排,的确是目前最好躲过危险的法子。
可问题是,她放不下这里的一切。
“dylan,你在听吗?”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的威廉,忽而又问着。
“我在听。但威廉,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至少,得给她告别的时间。
“不行,现在那边很危险。克莱夫的人随时都会对你下手。夫人这边……”
威廉的话还没有说完,陆丁宁已经先行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可威廉,在f国我也没有安全到哪里去,不是么?”
在那个国度,她也是四面楚歌的状态。
“但至少在f国,你还能呆在史密斯庄园。在那里,没人能伤害得了你。”
的确,史密斯庄园拥有不错的安保系统。
可……
她现在还是不想离开。
望着窗外那个银装素裹的世界,陆丁宁的凤眼里的光亮一点点的黯淡了下来:“可是威廉,换做是你,常年都被困在一个地方,你应该也不会快乐……”
这也是陆丁宁的眼中f国十三年抵不过帝城的几个月的原因。
因为在那个国度,她一点都不快乐……
大概也听出了陆丁宁的意思,威廉那头沉默了。
“威廉,再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个星期过后,我就回去……”
察觉到这次陆丁宁的语气坚决,威廉只能应下了,并且道:“我再给你调配几个保镖过去,必要时候可以掩护你离开z国。”
“谢谢。”
结束了和威廉的电话后,陆丁宁又翻看了手机。
这上面,还有威尔和贝尔纳的未读信息。
大概,他们都收到了克莱夫派杀手过来的消息,所以也想要劝她早点回去。
明知道他们都是出于担心她,才会发来这些消息的,可看着这密密麻麻的未读消息,陆丁宁莫名觉得烦躁。
将手机丢开了半响后,陆丁宁又一次将它抓起,给宗继泽拨了电话。
这是她在z国最后的一个星期,也是她和宗继泽在一起的最后几天。
她知道仅仅一个星期是不能改变什么的。
可至少,她能创造多一点和宗继泽有关的回忆。
这样在她回到f国后,也就能靠着这些记忆过完这漫长的一生了。
至于宗继泽……
可能她刚离开的几天,宗继泽会难过、会惦记。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他肯定会把她忘却在记忆的长河中。
而他那么优秀,家庭背景又相当好。
没了她,还会有无数的女人前仆后继的想要往他的身边凑。
这样的话,他应该也能挑选到心仪的对象,走过这剩下的大半生。
宗继泽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宁宁,有什么事儿?”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磁性。但这其中,又似乎多了一股子他和别人对话时候听不到的柔情。
只是不知为何,寻常听着觉得让人心里发甜的男音,今天却让陆丁宁的鼻尖发涩。
为了掩饰住自己的异常,陆丁宁忽然扑哧笑了一下,才说:“之前你说我想睡你,随时送货上门的话,还算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