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吐白,天刚微亮。玉隐下了床,从衣柜里取了一套简单轻便的衣服穿了。只见她拿了盆子,开了门,将昨夜里用过的脏水倒了。
然后她走到院里,从水缸里舀了水,回屋洗漱去。
打扮完,玉隐留了一张纸条,放在梳妆台上就走了。
玉隐开后门时,正好有一个家奴来打扫。
家奴说:小姐要出去吗?
玉隐看着他说:你来的好,待会把门关了。
说着,玉隐就开门走了。
冷风刚踏入东贵街,迎面就看见玉隐走来。
马车呢?
雇好了,走一条街就看见了。
冷风让玉隐上了马车,然后对她说:我去前面买一些包子和水。
快去快回。
出了城门,马车在一户人家停下。
那么快到了吗?
下来你就知道了。
玉隐要下马车,猝不及防被冷风一把抱了下来。
玉隐跟冷风进了里面,才发现原来冷风在这里安排了两匹马。
怎么只牵一匹马?
我只要了一匹马,另外一匹别人要用。
是吗?
不信你问那大娘是不是?
那大娘走过来,笑呵呵的说:这位姑娘,冷公子没有说假话,另外一匹马是我家人一会儿要骑走的,给不得姑娘用。
那好吧!
到了外面,冷风将玉隐抱了上去,自己再坐上马背。
驾———冷风大叫一声,马儿撒腿就跑。
要去哪里?
你猜!
城外最近的一座山或一个庙。
骑着马到那里去至少要一个时辰,你说近还是远?
骑马要一个时辰的话,那不算近了。
到了一个村口,他们下了马,将马寄在一户人家。
冷风伸出手,牵着她的手说:跟我来,我带你去山脚下看瀑布去。
是看瀑布啊!玉隐瞬间两眼放光,那么久的事你还记得,我都忘了。
为了不能你忘了,我当然要带你来看瀑布,叫你想起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所有一切说过的话。
那我以前真应该说我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那可不行,我不是神仙。
说笑间,他们已经到山脚下了。走了一小段路,瀑布的响声越来越大了。
玉隐已经迫不及待了,好像快点就到。
隐儿,快看!冷风大声的叫道。
瀑布呢,真的是太好了!我已经好久没看见了。它真美,真美。
玉隐甩开冷风的手,兴高采烈的向前奔去。那一刻,她忘了烦恼,忘了忧愁。
冷风追在她身后,喜上眉梢的喊着:见了瀑布就忘了我,只顾自己跑。
玉隐立在瀑布边上,摸着额边的碎发,脸上挂着美丽的笑容。
她侧着头,望着冷风的英俊的脸庞,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便凝望眼前的瀑布,沉默不语。
冷风靠近玉隐,搂着她的腰,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冷风问:下去玩吗?
玉隐点点头,喉咙里发出嗯的声音。
那把鞋子脱了。
还要把外衣脱了,裤腿卷起。
他们脱了外衣和鞋子,卷了裤腿,踏入清凉的溪水。
我真想站在那瀑布底下冲水,可那太危险了,很容易出事。
往前面站一点,让水花溅到身子,也有那种感觉。
冷风说着就拉起玉隐的手,往前面走了去。水慢慢的没过他们的腰,他们的衣服几乎都湿透了。
玉隐张开双手,享受着水花打落在她身上。她一个转身,面向冷风,情不自禁的吻上他的唇。他们紧紧地相拥着,热血沸腾的吻着对方,随后依偎着彼此。
上去后,他们躺在地面上,看着天空中的云。
冷风说:你看那朵云像个人。
像人?玉隐看了看,没看见那一朵云像人了。哪里呀?我怎么没看见。
那,就那。冷风指着那朵云说,看见了没有?
看见了,不太像。
刚刚很像人,现在变样了,不是很像。
云就像人生一样,一眨眼就变了样。
像云好,天上的云洁白又自由。
这话不对,洁白的不一定是白云,可能是乌云。
那也有可能是彩云,金灿灿的或者红彤彤的云。
所以云像形形色色的人,每一朵云都有自己的命运。
玉隐的语气中流露出一种伤感,冷风为了让她快乐起来就说:不管什么云,它们都很自由,没人左右它们,所以你应该高兴一点。
玉隐摇摇头,立马辩驳他道:云去那里,是由风左右它们,怎么能说没有?
冷风眉头一皱,凑近她的耳朵说:如果你总是这样想,那我就是追你的风,风和云一块。
你名字里有风就是风,可惜我没有,倒是取给了云儿这个字,这就是有缘无份吧。
你这说的不通。是你把人比喻成云,我把我说成风,陪你这朵像玉的云不就好了吗?我是风,你是玉,也是云,也可道是云遇风,不就通了,反正都是人说的。
冷风这样胡说一通,玉隐抿了嘴,眼睛一瞪,翻了一个身,好一会儿没有反应。
如果你是风,我是云,我一定不是洁白的云,也不是金灿灿或者红彤彤的云。
那是什么云?
乌云。一团大大的乌云,压的天空没有亮光,还带着闪电雷鸣,谁见了谁讨厌。
就爱开玩笑,那我是狂风了,一直伴着你。
玉隐没好气的笑了笑,就听见冷风说:狂风陪着乌云就够了,闪电和雷霆跑出来干嘛?
玉隐咒骂一声:去死吧你!
快到中午了,两人的衣服干了。他们穿好了衣服,坐在树下纳凉。
玉隐捧了一手水,喝了一口说:水真甜,你尝一尝。
冷风尝了玉隐手里的水,然后看着她说:你饿了吧?
不饿。
我们去村子里找吃的吧?
我想在这儿多呆片刻,你饿了就去吃饭,不用担心我。
你好好的在这儿,不许乱走,我找了吃的就回来。
玉隐点头不说话,冷风便嘱咐了她几句话,才放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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