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玉隐坐了一顶轿子来王府。下了轿子,步上台阶,两边的侍卫便给她行了礼。
其中一个侍卫道:禀县主,郡主上香去了。
玉隐闻言就说:跟她说我来了。
是。
进了里面,坐在大厅上喝茶,等着人回来。
花园里一棵大树下,聚着几个人在下棋。
一个婆子走来笑道:县主来了。
在旁边看人下棋的平叔听了就说:可派人找郡主去了?
那婆子笑道:我问了,已经去寺庙里找去了。
县主是在大厅吗?
就在那里吃茶。
平叔手搭在背后,笑眯眯的走去了。
厅外的净荷看见平叔,便笑着喊道:平叔,你来见小姐吗?
是呀!平叔平易近人的笑着说,小姐在里面吗?
在。
说着,两人就走了进来。
平叔进来就说:小姐身体好些了吗?
玉隐微笑道:就是好了才来。平叔别站着,坐下来与我说话。
平叔摆手道:我是奴才,站着就好。
玉隐喊了净荷一声,净荷就走上去,扶了平叔入座。
平叔坐下后道:小姐掠等等,郡主马上就回来。
她去多久了?
去了有一个时辰了。
哦,那应该是拜完佛了。
小姐病才好,不应该奔波劳累。你们是姐妹,请郡主过去说话也行。
平叔把我看得太娇贵了,我已经没事了。
大约聊了三刻钟后,云隐回来了。
平叔忙起身道:郡主可回来了,县主等你好久了。
云隐对平叔点点头,立在玉面前道:妹妹让姐姐久等了。
玉隐站起来拉着她的手道:是我来得不巧,遇上你出去了。不过我不无聊,有平叔陪我聊天。
云隐转身对平叔笑道:平叔,谢谢你替我招待姐姐。
郡主不该谢老奴,这是我应该做的。平叔微低着头道,郡主、小姐,奴才下去了。
云隐微笑着点点头,玉隐却说:平叔与云儿跟我里面说话,净荷与翠微外面守候。
两个丫鬟异口同声的回应了玉隐。
话一说完,他们就往里面走去。平叔把里面的门关上,就往旁边一站。
玉隐指着一条凳子说:你搬着它坐去。
平叔谦卑的说:不用了,没道理我坐着。
你是老人,受得起这一坐。再说这些虚礼给外人看就是,我们面前用不着。
云隐开口道:姐姐让你坐,你坐便是。
两姐妹都这样说了,平叔就搬了凳子在旁边坐下了。
你这事平叔知道吗?玉隐问云隐道。
说了。云隐苦着一张脸说,回来后,平叔见我心情不好就私下问我了。
平叔愤愤不平道:这毒妇手段太狠了!当年害了王爷他们命丧黄泉,现在又来兴风作浪,打起害郡主的主意。这种妖妇,什么时候才死?
云隐举着帕子,伤心的掩着脸,可怜兮兮的说:姐姐来可是有主意了?
这主意成不成在你,我先告诉你一件事,我已从李阳这厮嘴里打听到李家人欲配与你的心目中人选之一了。
姐姐快说!
刘德新的小儿子刘畅。我猜多半是他了,他与李家是亲戚关系,他爹又是靠着李敏才有今天的地位,条件各方面与你也配。将他与你婚配,李敏的野心路人皆知。可即使人们有异议,也不敢站出来反对这门婚事,毕竟刘畅实在是没毛病可挑。
泪水从云隐的眼角流了下来,她忙别开头,背对着玉隐拭泪。
平叔红着眼眶,声音低沉的说:小姐可有主意?
云隐哭道:姐姐,未必就是刘畅,其他人就不可能吗?这刘德新也是我们姐妹俩的仇人呀!
玉隐心疼云隐万分,握住她的手道:他们再怎么给你选,选来选去都是他们的人,是不可能有你喜欢的郎君。李阳从家里带来的消息,是非常真实有用的。知道了这人是谁,我们就可以行动了。
妹妹可知李伟生前丢了一本花名册,如今只要找到了这本册子,将它偷来,把它藏在刘家书的房里,那时我便有法子治刘德新,也算是报仇了。
云隐心里咯噔一下,极力的掩住自己慌乱的心情道:李伟生前丢的东西,已经那么久了,姐姐打算怎么找这册子?
这册子我已找多时了,据九命他们查找的消息来猜测,大有可能是与李伟亲密的人偷了去,否则那偷册子之人如何知晓有这册子?
姐姐为何这般猜测?云隐的心跳得厉害,她害怕玉隐知道她和张涛合谋,一起联手偷了这册子,却又瞒着她不说。
玉隐一向懂得察言观色,她很快从云隐的眼中看到了惊慌之色。
玉隐看破不说破,若无其事的浅笑道:据探子所说这册子十分的重要,里面写着谁于何时何地贪了多少银子,一笔笔都用暗语记下了。
玉隐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表现的很自然,完全不像她偷听来的消息,好像真的是从暗卫嘴里知道一样。
这果然是一本很重要的册子,有了它就有了证据。云隐半激动的说,同时她暗暗的松了口气,她认为玉隐不知道这本册子在她手里。
那会是谁偷了?
与李伟狼狈为奸的人有刘德新、张涛、贾洗
哪一个最有嫌疑?
我怀疑贾洗最有可能,他经常出入李府,与李伟关系最好,他很有可能知道册子的存在,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偷了。刘德新和张涛也有可能,所以都要查。如果查到了,就把册子偷放到刘府去,如果就在刘府就更好办了。
这又如何?
只要找到册子,不论是不是在刘府,我都可以以关心你的名义找李阳陪我去刘府,我自引着李阳发现这册子。李阳见了这册子肯定回家说去,刘德新便完了,你和刘畅的婚事也就吹了。
云隐寻思道:我令翠浓悄悄的把书放贾洗书房里,然后再那几个暗卫发现这册子,就没人发现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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