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从朋友家里出来,在去往东贵街的路上偶遇冷风,心里揣测他也要见玉隐去,便叫了一声:;冷公子留步。
冷风走在文轩前面,忽然听见有人在背后叫他,忙止步回头望去,见是文轩便站在原地,冲他礼貌性一笑。
文轩快步走了上去,微笑的看着他道:;冷公子这是哪里去?
冷风犹豫了一秒,才道:;隐儿病了,这是要见她去。
;打算怎么进去?
冷风知道文轩这是明知故问,表情上有些尴尬的道:;她不想让府里的人知道我,只好悄悄的进去。
文轩拍了冷风的肩膀,温文尔雅的笑道:;你是运气好,有那几人放水,才至今没有事。但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迟早会发现你,倘若解释不好,就成了偷鸡摸狗之辈了。
冷风听了半晌无语,文轩很是友好的说:;我也要去见玉儿,你我一同去便能从正门进去。到了那里就说我们是朋友,日后你要再去县主府,就可由头了。
这种善良的举动令冷风心里满满的感动,只见他感谢道:;多谢文公子不计前嫌,如此帮忙冷风,使我惭愧万分。之前是我心胸狭窄了,望公子多多包涵,勿怪罪。
文轩开怀大笑道:;公平竞争罢了,谢就严重了。你与玉儿之间的事,我大概知道一些。你别怪玉儿对你不冷不热,爱搭不理。这些年来,她害怕了,凡事想得远,顾忌得多,早把自己的心封了起来。说一句很严重的话,你和她身份差别太大了,而且她的婚事是由太后做主,即使是我也很难……
;明白。冷风语重心长的说,;谢谢你,难怪她说你很好,果然是真的好。假如有一天,我们没有缘分,希望照顾她的人是你。
;太晚到了,对人家不礼貌,我们走吧。
两人相互道了一个;请字,便肩并肩的走了。
净荷来到大厅里,敬兰就忙问道:;有要走的意思吗?
净荷摇着头说:;看样子还要坐下去聊。
敬兰坐了下去,在椅子上唉声叹气起来:;都来很久了,他还不走。我看还是他哥哥识大体,坐一坐便走了。
净荷便笑道:;奴婢觉得李二公子好说话一些,李大公子看着就不好惹。听说他手段特别毒辣,府里的人见了他就像老鼠看见猫一样,不敢出气了。
;你个死丫头,这话也敢说。
净荷仗着大厅里没他人,便大胆的说的:;今晚李大公子来,我见了他,只敢低着头与他说话,他那身上的杀气太强了,让人望而生畏。二公子就不会,见了我们小姐,一点架子都没有,我们看着也不怕了。
李昭然和李阳两人之间的区别就是,一个是计谋多,城府深,做事狠辣,不留情的公子爷;一个是心机不足,不务正事,依靠家世的富家子弟。
到了县主府,文轩敲了大门,便有一个家奴来开了门。
门子先给文轩问了好,然后看着冷风道:;这位公子是谁?
文轩开口道:;这是我的朋友,你家县主也认识她,他与我一块来探望县主病情。
;原来是小姐的朋友啊,快请进去里面。
门子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他们请了进去,随后把大门关了,照旧值班起来。
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敬兰便打发净荷出来看一看。
净荷出来见了是文轩和冷风,就急忙走上来给他们行礼问好。
冷风笑道:;姑娘认识我?
净荷笑了笑,打趣对方说:;我们见过几次面,只是你与我家小姐都说不上几句好话,我这个小人物,冷公子可曾识得?
冷风脸色有几分红了起来,对着净荷连连说了几句抱歉的话。
一旁的文轩看了,哈哈大笑道:;这丫头看人下菜碟,胆子大极了,似半个玉儿。
外面说说笑笑的声音传入厅里,敬兰听出是文轩的声音,顿时喜出望外,急忙走了出去。
敬兰边走边说:;你个丫头,文公子来了,还不请到里面喝茶,在外面说笑什么?
话音一落,敬兰愣住了,狐疑的盯着一位陌生的年轻公子,慢慢的问道:;这位公子是谁?
冷风双手一拱,作揖笑道:;大姐好,在下冷风,是文轩和小姐的朋友。路上遇见文轩,听他说小姐病了,并一块来探望探望。
;府里人都叫我敬兰姑姑,冷公子这般叫我就是。敬兰将冷风上下打量一番,见他玉树临风,气宇轩昂,以为是哪户大官人家的公子,心里便看重他几分。
冷风听了,张嘴就叫了一声敬兰姑姑。
敬兰一面请他们到厅里坐下,一面吩咐下人端茶进来。
敬兰对他们道:;李阳公子来了,正在小竹院里和小姐聊天。
文轩心想:;他来了,遇上冷风不知会怎么样?
冷风道:;李阳就是李府上的二公子吧!
;是的,没错。敬兰笑着说,;冷公子认识李家公子?
冷风轻描淡写的说:;见过一面,浅聊过一次。
文轩起身喊了冷风,打算一起去小竹院。敬兰取了一盏灯笼,走在他们面前引路,净荷也跟着去了。
快到时,敬兰把灯笼给了净荷,忙先进屋去了。
;小姐,文公子和冷公子来了。
玉隐从未想过冷风能够堂而皇之的走进县主府的大门,便猜多半是文轩搞的鬼,所以一时愣住了;李阳一听到来了两个不速之客,打扰到了他和玉隐独处的时间,心生一股气,只因玉隐在,他不好发脾气,就忍了下来。
玉隐反应过来,十分平静的说:;劳烦姑姑安排茶水进来招待两位客人。
话音未落,他们就走了进来。
敬兰顺手拉了净荷的袖子,便跟她一块走了出去,倒了四杯茶进来,随后就到外面去了。
文轩坐在玉隐旁边,冷风挨着文轩坐。李阳看了,心里更是恼火,只恨发作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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