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隐不想留在这儿了,她朝文轩叫道:我要回去了,文轩你呢?
文轩起身对他们道:都不在两位,文某失陪了。
文轩回到玉隐身边,看到她碗里的面才吃了一半,就问她道:不是很爱吃吗?怎么不吃完了再走?
去别的地方走一走,吃些别的东西去可好?
你开心就好。
阿助见冷风发呆了,举起右手在他面前一边挥,一边喊道:冷大哥,他们走了,别看了,快吃面吧!
冷风回神过来,苦笑着说:吃面,吃面。
有三个人坐在玉隐坐过的那一桌,他们先点了几碗面,然后就开始聊那具从河里打捞上来的尸体。
阿助是个走街串巷的卖货郎,他最喜欢听的就是这种事,于是他悄悄的对冷风道:大哥你听,他们在说县主的事呢?
冷风不悦的说:胡说,他们说的是尸体。
阿助低声笑道:就和县主有关,大哥认真听就是。
那三个人一边大口的吃面,一边兴致勃勃的说尸体的事。
第一个人说:衙门已经确认了,那具尸体就是那个红花院的妈妈没错。
第二个人激动的道:真是她啊!
第一个人又说:可不是她吗!
第二个人就问:怎么死的,查出来没有?
第三个人笑道:今夜才发现死了人,最快也明天才能知道死因。一个年老色衰的娼妇,你急她什么?哈哈
第二个人半笑半骂道:你个该死的,我关心这妈子干嘛,要关心也是那牡丹姑娘。
第二个人说:会不会是县主杀了那妈子?
第三个人说:可能吧,不过犯得着吗?
阿助听得津津有味,只见他伸出脖子道:你们为什么这样说?我听好多人都说这妈子得罪了县主,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异口同声道:那妈子的红花院被封的事,小兄弟不知道吧?
今才听到一点,不是很清楚,各位大哥说一说,小弟洗耳恭听。
阿助整天在外面,走街串巷的卖货,他怎么可能没听过这事呢?阿助是想让冷风从别人的嘴里知道玉隐是如何做了那些事。
第一个人说:我听说那妈子的院子被封是因为牡丹小姐得罪了玉隐县主。怎么得罪的就不知道了,好像是骂了县主什么,被人说了去。
第三个人也说:我听街坊邻居说县主府派人捆了牡丹小姐,在府里面打了牡丹小姐一顿,把她打得遍体鳞伤,还侮辱牡丹小姐,说她身子脏什么的,总之特别难听就是。牡丹小姐回去后,越想越气就去告状。
第二个人惊讶道:呀!那这姑娘不是找死吗?
第一个人点头道:可不是嘛!衙门的人将牡丹打了出去,又在门口大骂玉隐县主,结果就关到了现在。
阿助问道那个人道:牡丹都被关了,还封院子干嘛?
第三个人表情严肃的说:那县主知道了牡丹去告官,她一生气就派人来索要牡丹的卖身契。那妈子见没钱就不给,县主生气了,派衙役封了红花院,烧了姑娘的卖身契,拿走了牡丹小姐的卖身契。
阿助又问:人都进去了,要卖身契干嘛呢?
那人笑道:谁有卖身契谁就是主子,县主有了牡丹的卖身契,那牡丹小姐生死就由县主发落了。
这时冷风忽然开口道:你们认为那妈妈的死和县主有关吗?
第一个人吞吞吐吐的说: 这怎么说呢?多少有些吧,你看封了人家的院子,烧了那些人的卖身契,断了人家的活路,又把人家摇钱树抢夺了去,叫她一个老妪怎么活呢?
第三个人对他们说:这县主的手段挺狠的吧?
阿助小声的道:够狠!
第二个人左顾右盼的说:这手段杀人不见血。
冷风听到别人说玉隐的坏话,他双眼喷火,十分的生气。一方面他不相信那些人说的话是真的,可另外一方面他认为现在的玉隐做的出来。
那三个人继续的讲着玉隐的坏话,把玉隐形容的像一个女罗刹。
冷风越听越气愤,他往桌子上砸了一拳,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丢下几个铜钱,步履匆匆的走了。
那三个人大吃一惊道:他这是怎么了?
阿助赶忙解释道:各位大哥受惊了,我兄弟是可怜那妈子罢了。没事没事。告辞了各位。
阿助一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阿助追上冷风,抓住他的肩膀道:大哥生气了吗?
冷风拍开阿助的肩膀,边走边说:兄弟你回去吧,改天我们在一起吃酒去。
阿助知冷风多半因为他们说了玉隐的事情生气,因此他笑着说:我可是撇下今晚的卖买来找大哥出来玩的,为的就是陪你解闷。如今大哥不高兴了,阿助心里也不好受。
你先回家去,我有些事要做,带不得你去。冷风的气消了一半,态度比刚才好了许多。
阿助见好就收道:那既然如此,小弟先回家去了,改日请大哥吃酒。
对不住兄弟。冷风拍了拍阿助肩膀,大步的朝前走了。
阿助叹气一声,垂头丧气道:对不住了冷大哥,是兄弟我没心肠,就想你死了这条心罢了。我知你喜欢县主,我也喜欢县主,如今心心念念都是县主,我这人没义气。
阿助垂下脑袋,闷闷不乐的往家走去。
走了好一段路,玉隐停下来问文轩道:你们看上去好像不止见过一次面的样子。
文轩迈开步伐,朝着前面慢慢的走。他很明白玉隐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但明说似乎对他不是一件有好的事情。
考虑再三后,文轩开口说:因为你,我才认识了冷风。那冷风也一样,因为你才认识了我。刚才的那一幕,看上去似乎我和他有点儿熟,能聊上一些话,其实不然,真正能让我和他有了话题的是你。如果没有你,这种事情几乎微乎其微,甚至不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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