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少卿朝那孩子瞟去一眼,淡淡道:那孩子与你关系匪浅吧?
小个子心中咯噔一下,片刻后,他干笑两声,问出一句:公子此话怎讲?
这孩子长得与你极像,而你的眼中,只有一个‘利’字,故而你出手救下了这个孩子。司马少卿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是商人没错,商人凡事唯‘利’字当先,这有错吗?说到这孩子,公子哪里看出他长得像我?
话音落下,那小个子鼓圆了腮帮,好让自己的脸庞比起越敏之的圆出一个度。
司马少卿自然没空听他在此胡说八道,他一个跨步跃至小个子跟前,随后斩龙出鞘,直抵住小个子的脖颈。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在酒里下毒?
小个子干笑两声,伸手推开那柄斩龙。
公子有所不知,若非以那‘蓝焰’之毒为饵,公子的伤说不定会一发不可控制。
你说什么?司马少卿皱了皱眉。
那日为救成风,他被一群失了心魂的柳镇人围攻,本以为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却不想,那几道伤口怎么也无法愈和。
柳镇之内,已无医可寻,成风救主心切,便潜入废弃的药堂,取些治疗外伤的药材来为司马少卿煎药,可是效果均不明显。
倒是那日以冷水清毒之时,有脓血混合毒液一起排至浴桶之内,自那之后,司马少卿的伤竟渐渐好转了起来。
司马少卿回神,从腰间摸出毒源谷腰牌,递至小个子的眼前。
这腰牌你是从何处得到的?
小个子看了看司马少卿手里的腰牌,佯装出一副吃惊模样。
公子,我的腰牌为何在你手中?
你的腰牌,你是毒源谷的人?司马少卿狐疑地望着他。
小个子叹了口气,缓缓道:说来也真惭愧,我越清平受师父教导十余年,医术却不及师父的十分之一,本以为我能救下更多的柳镇人,可是.
司马少卿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是放松了些,他将那块腰牌塞到了小个子的手里,缓缓道:你既有心救人,那便是柳镇百姓的福分。对了,你可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让柳镇变成了这副模样?
小个子长叹了口气,我离开毒源谷后来了柳镇,开设了这家鹤鸣楼酒楼,本想酿造些养生好酒,让柳镇居民尝尝鲜,自己也好挣些银子度日,却不想一夜之间,繁华的柳镇成了这副模样。
所以,你并不知道柳镇为何会变成这样?司马少卿瞟了他一眼。
小个子点了点头。
他确实没弄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柳镇人在一夜之间变成了行尸走肉。
那你为何不逃?司马少卿眯了眯眼。
直觉告诉他,这个小个子男人的身上,藏了太多的秘密。
小个子自嘲般一笑,没有作声。
佘坤那家伙一早就瞄上了自己,悄无声息之中就给自己的妻儿下了毒,自己想尽办法也未能配制出解药,这种情况下,他就算带着他们逃出了柳镇,也根本看不到前路。
你为何发笑?司马少卿问出一句。
小个子摇了摇头,公子,并非所有的事都能如我们所愿,越某在此奉劝公子一句,有些人,有些事,避而远之方为上。
所以,你究竟想说什么?司马少卿眯了眯眼。
小个子抬眼,看了看司马少卿,瞥见他眼中的坚定和执着后,小个子叹了口气,罢了,公子可否告诉我,你留在柳镇的目的?
查出真凶,救柳镇百姓于水火。司马少卿笃定地说道。
小个子点了点头,好,既然公子有此想法,那我便祝公子事事顺遂!
话音落下,小个子转身,朝儿子走了过去。
等等!司马少卿叫住他。
小个子眸光一闪,缓缓转过身,公子有话要说?
医者仁心,我希望你能救下更多的柳镇百姓。司马少卿淡淡道。
我为何要这么做?小个子皱了皱眉。
只有铲除了幕后行凶者,你和你的家人方可过上平静无忧的日子。司马少卿瞟了眼越敏之。
小个子身子一震,吃惊地望着他。
司马少卿从腰间摸出一锭银子,抛给小个子,与我合作,我可保你一家平安,生活无忧!
抛下这话,司马少卿一个闪身,出了这间厢房。
此时客栈内,心事重重的林若雨斜靠在床头。
大人究竟想干什么,慕远幽的贴身之物对他有何用?她心下一阵嘀咕。
一道黑影闪过,林若雨从床上跃下,喊了一句:什么人?
一个着黑袍,蒙了面的男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江湖侠盗果然反应机敏。男子的声音很嗡,让人极不舒服。
林若雨摸出藏于腰间的匕首,紧紧握在手里,你是什么人,为何私闯本姑娘的房间?
那人瞟了林若雨一眼,走到木桌前坐下,随手抓起一只茶盏,摩挲了起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来此有何目的?林若雨质问。
男子用力一捏,手中的茶盏瞬间成了一堆碎渣,林若雨一惊,摸出藏于腰间的匕首,紧拽在手里。
你好像很怕我?那人缓缓扭头,望向林若雨,微红的双眸中透出一抹嗜杀的狠意。
我,我为何要怕你,你哪知眼睛看见我怕你了?若雨的语气有些发虚。
这不都写你脸上了吗?林若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会有今日?黑衣人起身,朝林若雨靠了过去。
若雨小心翼翼朝后挪去两步,却发现自己被那家伙逼到了窗口。
男子冷笑一声,迅速出手,夺下林若雨手中的匕首。
臭丫头,你终于落在我的手里了!他咬牙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有,我们见过吗,认识吗?
莫名的,那人让林若雨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你猜!那人眸色一暗,高举起手臂,手中的匕首闪过一道刺眼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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