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赴两趟巫山,老十心满意足地将人抱在怀里。喜鹊登枝的帐幔掩盖了一床春光,老十轻抚着诺敏光滑的后背,再来一次的想法蠢蠢欲动。奈何诺敏却已累得睡了过去。
老十了无睡意,但也不愿起身,他怕自己一起床,这幸福的场景就会像梦境一样消散。
老十用实力证明了,既使没有康熙帮忙,他也能抱得美人归。
在酒肆住了两天,老十多年的情伤终于得以治愈,春风满面地回避暑山庄跟康熙显摆:皇阿玛,您是不知道,晙儿的脾性跟儿子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一心想当大将军。以后长大了不说为您拓土开疆,镇守一方是绝对没问题的。
康熙斜他一眼:哼,跟你一样你还敢显摆,瞧到朕头上的华发没?全是叫你这不孝子给气白的。
老十想到自己小时候上房揭瓦,跟上书房先生斗智斗勇的那些事儿,心虚地咳了几声:那不是小时候不懂事儿嘛,长大就好了。皇阿玛,您要启程回京了吧?
干嘛?
您身边的人出门经验丰富,儿子想着跟您一路比较舒坦。
更重要的是,有康熙看着,诺敏便是再想离开也不可能了。
康熙什么人,哪能看不出老十的心思,再次鄙夷了他一把,还说已经搞定媳妇了呢,瞧这患得患失的怂样儿,啧,真不想承认这是自己的种:跟朕一起走?怎么着,京城那边都安排好了?朕警告你,若是传出十福晋死而复生的传言,朕便扒了你的皮。
没出息的儿子一心扑在博尔济吉特身上,康熙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允他把人带回去。
但是十福晋早年身死的动静闹得那么大,这会儿来个死而复活,外头的人还不知道怎么猜测呢,皇家颜面何存?
老十忙道:皇阿玛放心,儿子府上不还住着赫舍里氏嘛,到时候让诺敏以她的身份当继福晋便是了。
反正诺敏在京里,除了九嫂也只跟凌文浩交好,又几年未曾出现在人前,便是相貌上有些许差异也不会叫人察觉出异样。
你那替身养了好几年,想不到还真能派上用场。不过你媳妇的事儿好解决,但你儿子呢?
这有啥,只说是外室子便是了。
好好的嫡子弄成外室子,你们两口子可真够对得住孩子的。
老十脸一红,他的确是愧对晙儿,可这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叫他流落在外头不是?
康熙见他一脸愧疚,摆手道:滚回京把你的家事处理好,朕身边人多口杂,万一消息泄露出去,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多谢皇阿玛提醒,儿子这就去做准备。
其实也没啥可准备的,老十当初一收到消息就跑来了,身上除了几块干粮就是两套衣服。拿包袱皮一裹,随时都能去仗剑天涯。他吹着口哨将东西一股脑儿地塞进包袱,还没打结呢,九阿哥来了。
老十笑成了一朵花:九哥,这回可真是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弟弟我现在还不知诺敏在哪儿呢。等回了京,弟弟一定备一份厚礼,介时咱们不醉不归。
九阿哥没好气地道:爷缺你那点子礼啊?既然人已经找着了,日后就好生办差。这回你无诏出京,皇阿玛面上不说,指不定心里给你记了多大一笔呢。
反正那位置爷是没戏了。
这么严重?不过也能理解,我要是皇阿玛也不会把江山交给一个为了女人朝政都不顾的家伙。先帝就是为了董鄂妃出家的,皇子重情没什么,可皇帝重情指不定对江山有多大影响呢。
老十倒也不觉得遗憾:反正此生有诺敏相伴,爷便也心满意足了。
出息,这话留着到你媳妇面前去说,少在这儿恶心爷。
九哥,这恶心话你要是多跟九嫂说几次,指不定把她感动成什么样儿呢。
九阿哥头一昂,骄傲地道:要说也是她说给爷听。
阿啾,阿啾。远在京城的婉宁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谁骂我?
银环道:福晋,早跟您说了冰的东西要少吃,您倒好,吃什么都放冰,现在着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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