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老十不可思议的目光,九阿哥尴尬不已:那什么十弟,小孩子乱说的,你不要在意,快坐下吃饭吧。
婉宁赶紧扯开话题:白露,沁雅呢?
白露有些无奈地道:跟管家去收租了。
家里除了良田,还有不少商铺,全是用来出租的,每月初五初六是收租的日子。这时候的沁雅和弘晸总是特别积极,一个没看住,就跟着管家跑了,美其名曰:练手。
可惜今儿上不是休沐日,弘晸得去上学,不然他也得跟。
九阿哥拍了拍额头:怪爷,没跟她说今儿家里有客人。十弟,那丫头打小对经商感兴趣,跟店铺打交道的事儿总跳着要去,你别在意哈。
老十的表情很有几分一言难尽:九哥,小侄女是不是叫你养得太出格了些?
唉,女孩子家家的,也就留在家里这几年自在些,等她们嫁了人,还不知要受什么苦呢,不宠着些哪成?再说她俩也就兴趣爱好跟平常女子不太一样而已,其他该学的可没落下。
殊雅用力点头:十叔,我和妹妹每隔三天还得上一回礼仪课呢。
老十:......
这顿饭,殊雅吃得无比满意,因为十叔应了她,休沐日一早起来指点她几招。
三日后便是沐休。
殊雅习武早,又刻苦,早过了每早扎马步练基本功的时候。但几个小的就惨了,一个个扎着马步一脸苦哈哈。初升的太阳映照着他们脸上的汁珠,折射出一道道美丽晶莹的光线。
弘暄德智体美全面发展,虽不如殊雅热衷武学,但也学得不错。但弘晸和沁雅就不行了,马步扎得摇摇晃晃的,没多久,两腿就开始发抖,身姿是彻底稳不住了。
老十问道:你俩习武多久了?
弘晸道:回十叔,两年了。
两年学成这样?也太不用心了吧?
九阿哥在旁边打着哈欠:这俩娃一点都不像爷,懒得出奇,每天都想着多睡一点儿,要他们早起炼功就跟要他们命似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能学好啥?都他们额娘惯的。
老十笑了起来:九哥你还好意思怪十嫂?小时候叫你起床炼功的时候你不也是这反应吗?
九阿哥:
打人不打脸,他这教育孩子呢,十弟也太不会说话了。九阿哥决定寻个时间跟他好生谈谈,他教孩子的时候不许随便揭短。
弘晸立马不干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控诉:阿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太过份了。
沁雅比他好一点,多走两步挪到了椅子上,一脸感激地对老十道:十叔,要不是你,我们还不知道阿玛的真面目呢。
老十忍笑忍得肚子疼。
九阿哥老脸通红,恼羞成怒地抬腿作势要踢弘晸:兔崽子,爷看你是皮痒了。
弘晸坐着一动没动,九阿哥的大长腿瞧着来势汹汹,但力度控制得好着呢,快接近他时已经后继无力,等脚尖挨着他的大腿,跟挠痒痒已经没啥区别了。
他气闷地看了老十一眼:十弟,你今儿是故意来拆台的吧?
这不是一时口快嘛。老十立马开溜:弘暄你好好炼啊,阿玛去瞧瞧你姐姐,一会再过来检查。
是,阿玛。同样的年龄,同样扎了半个时辰的马步。自家的两个跟瘫烂泥似的不求上进,十弟的儿子却非但姿势未变,讲起话来还中气十足的。
九阿哥忍不住开始怀疑:难不成真是自己的遗传问题?
好了爷,别折腾两个小的了,不爱炼功本也没什么打紧的。婉宁从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行来。她难得早起,眼中还带着几分朦胧的慵懒,虽则衣冠齐整,但还是让九阿哥的眸色深了几分。快步迎上去道:今儿怎么起这么早?
十弟特地来指导孩子们炼功,我总得来看看嘛,不想这两小的这么不争气。婉宁说着白了弘晸一眼。
九阿哥道:弘晸倒是无所谓,爷也不指望他上战场建功立业。但是沁雅怎么办?这样嫁到蒙古,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呢。
没事儿,咱不还有钱嘛,有钱还愁过不好日子?
九阿哥更气了:瞧瞧你都教了他们些啥?有钱是这么用的吗?还让她们用银子砸人,差点没让十弟笑死。
婉宁莫名其妙:能用钱砸人那是本事,有什么可笑的?
砸钱,那是一般人干得起的事儿吗?
沁雅猛点头:就是。
弘晸也道:阿玛,您当初的郡王爵不就是拿钱买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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