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忆卿眨了眨眼,这才回过神来。
原来如此啊。
原来他挑选了打铁铺作为据点,是早有准备。
一来,他自己的确有打铁的手艺,不至于引人怀疑。
二来,在这里,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打造和窝藏兵器,以备不时之需。
知道他们不会饿死街头,裴忆卿便放心了。
他们每天开门做生意,一边打探着宫里那位神女的消息,裴忆卿还让他们去打探了一番裴怀瑾的消息,知道他没有出事,裴忆卿悬着的心这才落到了实处。
不管摄魂灯究竟是怎么落到了那个女人的手里,反正,只要大哥没事就好了。
至于其他人,裴忆卿也不敢贸然联络,以免露了马脚,被人识破。
宫里目前一切平静,没有传出神女的其他消息。
莫如深知道冒充之人是付欣然,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裴忆卿,不为别的,就怕她的醋劲又上来了,最后自己还得费劲哄。
莫如深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伤害裴忆卿的人,但是,现在却还不是动手收拾付欣然的时候。
他们也没有去告密,揭开她的身份,主要是,他们都想知道付欣然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若是付欣然能暗中搞些小动作,把步归尘给算计了,这确实是自己乐见其成的。
既然如此,他自然不可能会去破坏她的计划,而只是在背后暗暗观察,伺机而动。
这段时间,倒是出奇的平静。
在打铁铺后面有个小院子,他们便住在那里,原本裴忆卿是想要跟血忧一个屋,毕竟,他们的事那都是悄悄的,现在他们要是公然住到一个屋了,岂不是昭告天下了?
实际上,他们这样,也跟昭告天下无疑了,只有裴忆卿自己还在那儿自欺欺人,还欲盖弥彰地妄图隐瞒罢了。
但是,裴忆卿的提议遭到了血忧和莫如深的齐声反对。
血忧又不是没长眼睛,哪里有那胆子,敢这么没眼色地跟裴忆卿一个屋,要是这样,自家殿下还不得给自己小鞋穿啊!
莫如深看了血忧一眼,算她有颜色。
最后,裴忆卿就跟莫如深一个屋了。
裴忆卿平时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心底里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期待,毕竟,初尝禁果,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按捺不住好奇和期待。
但是,这样好像被大家都知道了,她就总觉得莫名羞涩和窘迫,像是被人围观了似的。
对于她那莫名其妙的想法,莫如深根本不能理解。
在他看来,这便是对他主权和所有权的宣誓,这有什么好羞涩窘迫的?
裴忆卿哪里抵挡得住他?被他强拉硬拽地就拽进了房里,砰地关上房门,她便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对自己的掌控。
从那天开始,他们房里的床就没有安静过。
裴忆卿每每都羞赧得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床板吱吱呀呀的声音已经够叫她窘迫,她自己是再也不肯发出半点声音,只能用力地咬着唇,努力克制。
可是男人大概对这事都会有些特殊的执着和评判标准。
裴忆卿的一声不吭,就像是对自己的不满意,莫如深越发卖力,最后把她紧咬的牙关启开,让她再也关不住自己的声音。
而男人,一旦开荤便往往食髓知味,一次完了,还想要第二次,第三次。
裴忆卿一开始还挺得劲,便也纵着他,但是后来她便发现,男人是绝对纵不得的,越是纵着,他就越是会得寸进尺,无休无止。
裴忆卿开始对莫如深严防死守,早早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不给他得逞的机会。
莫如深心有遗憾,但看到她眼底的青黑,终究是心生疼惜,之后几晚便都作罢,裴忆卿见他老实了,便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但是男人都是狡猾的,她刚放松下来,他便又贴了过来,还累吗?
裴忆卿觉得自己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她当然知道他问的累指的是什么,裴忆卿觉得自己白天见到血忧的时候,都能从她的眼里看到浓浓的戏谑,再这么下去,她快没脸见人了。
裴忆卿咬着唇,期期艾艾地开口,累。
他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那你好好躺着,享受就好。
套路没有这样的啊!
裴忆卿赶忙又道:你白天打铁一定累了对不对?
他唇畔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你要伺候我?
裴忆卿: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你白天那么累,晚上就好好休息。嗯,休息好了,明天才能好好打铁。
莫如深无辜地望着她,我多运动运动,明天能更好的打铁。
说话间,他的手便已经开始不老实了。
裴忆卿嘴里拒绝,身体的反应却十分诚实,不多久就开始哼哼唧唧起来了。
裴忆卿有些唾弃自己,在美色面前,自己真是半点原则都没有。
他餍足地揽着她,温热的呼吸一下下地喷到她的脖颈间。
他低低地道:阿落,你真美。
裴忆卿本有些昏昏欲睡,眼下又被他撩到了,面颊上禁不住泛起了一点点红润。
你也不差。
莫如深低低笑了两声。
他第一次这么庆幸自己长了一副好皮囊,这样,才能配得上她。
他的手慢慢地伸到她的腹部上,裴忆卿以为他还要,急忙抓住他,哀求道:我真的累了。那啥,来日方长
莫如深又低笑一声,你想什么呢,我可没有想做什么。
他身强体壮自是没什么问题,可是他终究是要顾忌阿落的身体。
裴忆卿有些恼,明明就是他动手动脚,才害得她误会了。
她想要翻身不理他,却被莫如深伸出长臂揽住了。
他在她耳边低低道:阿落,给我生个孩子吧。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说的话更像是在她心里敲响了一记重锤,叫她心神都跟着震颤了起来。
你,你说什么?
莫如深唇角扬着,声音里带着浓稠的笑。
我说,给我生个孩子吧。与我同龄之人,孩子都能满地跑了。你看,小南也都七岁了。
他的手一下下地抚摸着她的小腹,动作轻柔,像是对着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
裴忆卿的眼眶不受控制地一阵阵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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