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忆卿立马做出一副更加痴迷的样子,抓着她们便连声询问,俨然一副急不可耐满心垂涎的急色鬼模样。
她越是急色,问的问题越细,才不会被怀疑。
毕竟,对一个人的极度疯狂迷恋时,对对方的任何一点细节都想急切地知道。
裴忆卿便开始围绕杜问奴此人对她们进行了360全方位的盘问,那两人的神色明显十分不耐烦,裴忆卿却一副非得要她们回答的模样,还作势摸了摸自己鼓囊囊的钱袋子,那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谁会跟银子过不起呀,她们就算再不耐烦,还是挂着微笑,耐着性子一一道来。
裴忆卿问了很多杜问奴的事迹,但她们的回答无非就是风月上的这些事,裴忆卿暂时不能从中抽离出有用的信息,便暗暗记下。
拉拉杂杂绕了一圈,最后回到正题上。
杜妈妈究竟是哪块风水宝地养出来的?我这还未见着,一颗心就已被她勾得痒痒得不得了了。
裴忆卿语气满是垂涎,配上脸上的表情,更显急不可耐。
两人以帕子掩唇,遮挡唇角露出的嘲讽。
裴忆卿却抓着她们不放,你们可不能藏着掖着,可得告诉我,回头我就照着那地儿去,多寻几个美人儿。
奴家听说,杜妈妈似是江南水秀之地出生的。江南人杰地灵,的确是美人辈出。
裴忆卿眼神更添向往,又忙问,那杜妈妈可有什么亲姐妹?或是家里有没有什么女眷?
其中一人奇怪地看着裴忆卿,语带疑惑,爷,您问这个做什么呀?
裴忆卿满是垂涎地连连搓手,嘿嘿,杜妈妈这般炽手可热我定是无福消受了,但若是杜妈妈的其他亲眷,我,我我虽不能用三媒六聘地聘回去做正头娘子,但是,却是能给她一个贵妾身份,后半辈子也是衣食无忧,顺遂丰足,如此岂不是极好?
两人又是以帕掩嘴,一张脸险些都快绷不住了。
癞蛤蟆她们见多了,像这么没有自知之明还自我感觉良好的癞蛤蟆,她们倒是第一回见。
裴忆卿却好像完全不知道她们心里所想,依旧执拗地追问着自己方才的问题。
那两人便收敛起了脸上的嘲讽,回答道:奴家倒是曾听杜妈妈说,她有个妹妹,只不过年少走散了,她来京城,就是为了找妹妹,只不过一直都没听她再提起,想来是没找到吧。
裴忆卿心里微动,妹妹?难道
她虽听了满耳朵的消息,但却暂时不能判断究竟是真是假,但打探到了,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强。
爷,您这张口闭口都是杜妈妈,真真是叫奴家心里好不羡慕嫉妒。
是啊,从一坐下来爷您就一直念着杜妈妈,也是嫌弃奴家伺候得不好吗?
裴忆卿忙堆起了满脸的笑,又伸手把两人揽住,一副沉迷声色的痴迷模样,连声道:两位美人都是极美的,爷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
裴忆卿心里若有所思,面色不免便又现出了几分又陶醉又猥琐的表情。
莫如深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裴忆卿左拥右抱,两手直接抓向她们,脸上的表情更是放荡得叫人不忍直视。
她那样子,当真是把一个贪慕女色,猥琐又猴急的男人形象演绎得活灵活现,入木三分。
莫如深几乎要怀疑她这是在本色出演了。
难道,扮男人扮久了,她的本性就真的开始变成跟男人一般了吗?
莫如深被自己脑中跳出来的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满脸都是恶寒。
最后他坐回位置上,裴忆卿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有什么不妥,在她看来,她也是女人,这两个也是女人,她就是碰一碰自己身上也有的东西,这有什么?
况且她是在演戏啊,演戏就要演得逼真嘛。
裴忆卿看向莫如深的眼神中只有满眼的问号,想要问问他方才究竟有没有发现什么。
莫如深突然开口,提出要换到房间里。
在这里,这话的意思就是要进房间里办事了。
陪酒一般都只是利薄的活儿,只有陪睡了,才有赚头,所以姑娘们一般都想尽办法地忽悠着自己的客人进房间,说不定以后都可以趁机发展成为永久朋友呢。
四人从大厅转战客房,瞬间,外面的嘈杂喧闹便被隔绝了几分。
两位姑娘方才已经被裴忆卿的丑样恶心坏了,现下两人都把目光瞟向莫如深,洗眼睛。
虽然莫如深的扮相也不咋地,但是跟裴忆卿相比,已经算是十分俊朗了!
裴忆卿不知道莫如深接下来有什么举动,是以便假意起身,在房间里四处打转,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好奇模样。
那两位姑娘,便有了明目张胆的机会凑到莫如深跟前了。
难得的,莫如深这次也没推辞,还主动给两人倒了两杯酒,微微勾唇,笑着请她们喝下。
两位姑娘有些受宠若惊,觉得这位爷方才在外面是不好意思,现在进了屋,这才原形毕露了。
两人忙不迭地把茶水一口饮尽,正一脸娇羞地看着他,正准备开口说话,便觉得脑袋一晕,两人便接连晕在了地上。
莫如深脸上的笑意,也瞬间消失了个干净。
裴忆卿没想到他这么简单粗暴,但他既然这么做了,定然便有这么做的理由。
她便急忙发问,殿下,你方才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莫如深眉头微锁,我也不确定。我看到有人往后院去,入口处有婆子把守,我觉得定有古怪,我想去探一探究竟,又怕离开太久引起怀疑。现在我去探一探究竟,你便在这里等我,切莫离开,听明白了吗?
裴忆卿很想一起去,但是她不会武功,这会儿要是去了,也只不过是平添负累罢了。
心里总有股难以言喻的担心,她想要说什么,但是各种话语在舌尖翻滚,最后便只变成了一句,殿下,你要小心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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