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人问过,她是否愿意飞上这枝头。
世人大多只见此光鲜亮丽的一面,却不知背后事实也许并非如此。
白芷戴着金冠,盖着盖头,被莫王用红菱一路牵到了堂前。
莫王娶她,用的是正妃的礼仪,是明媒正娶,是结发拜堂。
她像个傀儡,全程只知道听着号令,僵硬的做完每一个动作。
她眼睛是闭着的,也不怕自己摔倒。
她的心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周围的祝贺声,什么都听不到了。
心仿佛死了一样。
拜堂声喊得欢乐,唢呐声刺破云霄。
莫王迎娶王妃,白官拜贺。
只有白芷觉得吵闹。
拜完堂后,她顺着被牵到了房中,不知坐了多久,她意识朦朦胧胧,只觉得喘不过气来,一阵头闷,心口沉重,就晕了过去。
以前学医时,师傅跟她说,一个人的悲伤被压抑久了,心气郁积,是会晕,也会死的。
白芷初时并不信,什么样的情绪能有这样大的能力?
可在晕过去的一瞬,她才真正的体会到了。
莫王推门而入,看见白芷倒在床上,心中一慌,连忙过去看。
他急急探了探气息,确定只是晕过去之后便松了口气。
这傻姑娘......真的那么喜欢徐纵才的吗?
莫王将她抱在怀中,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的内心。
自己这样将她绑在身边,到底对不对?
白芷这般爱着徐纵才,想必就算嫁给了自己,真成为了自己的人,心也永远的和自己挨不到一块的吧......
徐纵才为了白芷不惜以身涉险,暴露自己,用命来搏。
而白芷为了徐纵才能好好活下去,也不惜强迫自己答应来嫁给他。
相比起来,他希凡算什么东西?
只不过是一个仗着位高权重来趁火打劫的人罢了。
想到这,莫王眼中一阵自嘲和痛苦。
不若.......
不若就放手吧.......
他不忍心再看着白芷痛苦下去,
莫王想到这,眼眶红了几分。
他给白芷重新盖好了盖头,打横抱起,找了马车偷偷绕出了府。
徐纵才在牢中,听到了远远近近的鞭炮声,算算日子,原来是中秋到了啊。
也不知道那傻丫头怎么样了。
徐纵才想着,将怀中那用血染红的线捆起来的头发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透着天窗那微弱的月色看了看,随即又放回了自己的怀中。
正走神时,他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身。
两个黑衣服的人走到他的牢房前,一枚暗针飞出,刺入徐纵才手臂,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倒在了地上。
白芷再一次醒过来时,自己已经不在莫王府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只看见远方的天上有一个明晃晃的月亮,又圆又大,十分耀眼。
自己这是......在外面?
感官渐渐苏醒,她才发现自己是躺在草地上。
白芷起身,发现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一身囚服的人。
她心中一惊,连忙去看他的脸。
是徐纵才!
这是一处山顶的草地,山下万家灯火通明,都在庆祝这团圆之夜。
白芷莫了把徐纵才的脉搏,确定他无事,只是中了迷药晕了过去之后,便松了口气,掐了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