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徐若飞摇头道：“我调出过长田汽车研究所的监控，也将其所有发展历程和卷宗资料都看过，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如果排除道法仅凭正常推理，那里获得关注的点仅仅是此前研发成功了海陆空三用汽车。如果车辆能隐形，那么也只有他们有能力将其设计制造出来。”
李天方听出了其中端倪，他道：“排除道法是什么意思？”
徐若飞道：“我实地用天眼通看过，发现没有办法窥探到长田汽车研究所里面的过去诸般变化。”
李天方皱起眉头，道：“请你用词明确一点，没有能力看到，还是看不清楚，还是看到了一片虚无。”
徐若飞咬着嘴唇，她沉默片刻才道：“混沌。”
李天方倒吸一口凉气，他联想起自己所占卜得出的卦象，不禁道：“天眼通不是三明六通之首吗？佛家号称阿那律，天眼第一，四禅以后再修天眼通，就可以看三千大千世界。这就失效了？”
徐若飞冷哼一声，道：“天眼通并不是无所不能，更况且能观三千大千世界的是佛祖，而不是我这元神境界的修行人。”
李天方看到她吃瘪的模样，心里虽然好笑，但此刻却不是继续阴阳怪气的时候，他道：“既然天眼通看不清楚，那我们就不能继续调取长田汽车研究所的权限进行调查吗？”
徐若飞听到‘我们’二字，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她望向窗外道：“不用你说，我已经暗地将其集团的最高权限拿到手，就目前的情况来说，长田汽车集团由董事长黎恒泰控股百分之六十一，是集团的绝对掌控者，而他父母早逝，只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儿子。”
徐若飞顿了顿，道：“而他弟弟黎恒庆则是长田汽车集团的首席设计师，也是研究所的所长，兄弟二人一个负责运营，一个负责研究，近十年才将长田汽车集团推至国内领头地位。而黎恒庆则是技术研究的主力，海陆空三用汽车就是在他领导的班底下研究成功的。”
李天方哦了一声，他道：“那他有没有可能研究出隐形的汽车？”
徐若飞道：“我看过研究所的研究日记，目前的项目分为海陆空结合研究、优化智能架势研究和拓展变形家用研究，这几样都没有涉及到所谓的隐形。”
李天方不置可否地道：“那有没有可能在你没有发现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看到了徐若飞冷漠地眼神，仿佛是在说，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李天方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道：“照你这样说这一家子都是天才式人物，那黎恒泰的儿子呢？他有没有作案的动机和实力？”
徐若飞推了推黑框眼镜，道：“你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吗？他你应该认识吧？”
“黎恒泰的儿子？嗯？”李天方故作沉思，随后拍手叫道：“你是说最近搞出了车祸的那小子？哦，如果是他的话我知道。”
徐若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里道：装，继续装。
李天方脸皮比城墙还要厚实，他自顾自地道：“可我怎么听说他只是一个胸无大志的富二代，一心只想要和各种美女泡在一起，据说他还是F1的赛车手，这倒是可以满足驾驶所谓幽灵跑车的条件，但是他有这样的汽车吗？他的座驾不是猎户座α？”
徐若飞冷笑一声，道：“说到这个人，恐怕和你的关系还不止这么一点吧。”
“哦？”李天方礼貌地微笑着，道：“请问还有什么事情？”
徐若飞缓缓道：“梁远山。”
李天方脸色微僵。
徐若飞接着道：“谢鹿鸣。”
李天方知道肯定瞒不过17处的，但他也知道17处还没对这两人出手，既然如此将其亮出桌面也不是不可以，他洒然一笑，抬手道：“嗯，那又如何，我交朋结友总不至于侵犯了民俗局的条例吧？”
徐若飞没有与其辩解，而是道：“除了车祸，那黎恒泰的独子黎宇航，在后续仍旧对梁远山两人有所谋划，这件事情虽然明面上与幽灵车祸案没有关联，但我仍旧密切关注着。而至于这件事的情报就当作我们合作的诚意，送给你吧。”
李天方微微吃惊，他没想到堂堂正一教徐若飞居然说出了诚意二字，看来民俗局高层对于他们十七处的施压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他收敛心神，道：“放心，有这样的伤天害理之徒，任是谁都不会继续放纵他为非作歹下去。”
徐若飞把她所知道的阴谋娓娓道来，包括周婷邀约两人的时间地点，居然正巧也是在长田汽车研究所。
“这些人都有嫌疑，”李天方沉吟道：“但黎宇航或许有动机，他却没有研究并且制造隐形车辆的实力，而他父亲则是拥有财力，叔叔却有技术，三人如果合为一体，那几乎就是拥有最大嫌疑的人。”
徐若飞点头道：“但长田汽车研究所始终是嫌疑最大的地方，因为无论是天眼通还是六爻都将一切指向那里，如果能调查出其中有更深层次的秘密，或许就是对案情最大的进展。”
李天方缓声道：“你如果能提供长田汽车研究所的工作人员资料，我可以试着为其推算六爻，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丝蛛丝马迹，当然最重要的是黎恒庆。”
徐若飞道：“黎恒庆如今正率领团队参加省外的高新科技博览会，在那里发表他最新的概念海陆空三用车诺亚，预计星期六才会回到这里，在此之前我们可以先把情况调查情况，最后才召见他进行问询。”
“哦？”李天方疑惑道：“如果他在省外参加博览会，那他岂不是有了不在场证明？”
徐若飞摇头道：“并不能因此妄断，我看过他们的研究日志，其中就包括的超远程遥控车辆，如果假设他或者他的团队中有人有能力超远程控制时速超过300的超级跑车进行撞车，并且不留下任何证据的话，那......”
徐若飞没有把话说完，因为她也觉得这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开车不是在玩游戏，现在还没有只能或者远程操控能做到这么精细的事情，如果有，她相信长田汽车集团已经制霸汽车制造业了。
“不必推算这么深远的事情，”李天方道：“我们先把最底层的研究人员和边角都理清楚，或许其中就会发现答案，或许一切只是巧合。”
李天方也没有说下去，他不敢想象如果六爻和天眼通所发现的都是真实的混沌，那未来究竟会发生怎么样的改变。
【作者题外话】：BoSS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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