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坟地?
孤魂野鬼?
听到这几个词语后,现场的所有人,都猛地一惊。
之前,城南地产被竞拍,据说是要建成繁华的商场的。
怎么,现在要将这块风水宝地,建成墓园?
是不是疯了,寸土寸金,这块地可是花五十个亿拍下来的,价值连城。
若是建成商场,还是有可能回本的,毕竟人民的生活水平,在不停的提高,消费也在增长。
但若是建成墓园,那可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
莫说是回本,恐怕得亏到姥姥家去。
这年轻人,怕不是商场鬼才吧,拿着几十个亿的财产,打水漂玩呢?
“年轻人,我欣赏你的胸有成竹,你的身上,有我年轻时候的影子。”
“但,过度的自信,称之为自负,你应该比我清楚。”
许霸天并未被叶孤城激怒,他纵横姑苏几十载,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当年,安家血祸,置那一家三口于死地的时候,他都不曾眨过眼。
这等小鱼小虾,怎么可能让他的心境,再起波澜呢?
“哼哼······”
一旁的王凯,忽然冷笑一声。
笑容玩味,不屑的看着不动如钟的许霸天。
这老家伙,究竟哪里来的自信?
就他这凡夫俗子,也敢自比堂堂华国的九星将帅?
还年轻时候的影子,怕是在扯犊子!
他二十几岁的时候,不就是姑苏的一个无赖么,到处混吃混喝,跟地痞流氓无异。
而将帅,还未到而立之年,便已经拜帅封侯,手掌万兵,权可通天。
他一声令下,无数的将士,将会唯他马首是瞻。
抛头颅,洒热血,马革裹尸还。
这等魄力,这等气场,偌大的一个华国,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人。
许霸天不过是,一个靠着黑吃黑上位的奸邪小人罢了,怎么能与国之英雄相提并论?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地位过于悬殊。
“老不死的东西,你就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赶紧选墓地,别耽误开工的良辰吉日。”
王凯横跨一步,非常不耐烦的看着许霸天。
以他的性子,根本就不想废话,恨不得上去揍许霸天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跟你的主子说话,你不配插嘴。”
许霸天瞪了王凯一眼,权以为他是个小啰啰。
“哦?”
“呵呵呵······”
王凯怒极反笑,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面前的许霸天。
确实,他的身份,比将帅叶孤城要略低一些。
但好歹也是北野疆区的副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单论地位的话,他可以甩许霸天十条街,连背影都看不上的那种。
“来,有本事你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我听听!”
当着众人的面,王凯从腰间掏出了配枪,黑乎乎的枪口,抵着许霸天。
他混迹沙场十余年,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嚣张狂妄的跟他说话。
这许霸天,真把自己当号人物了,说他胖,还立刻喘给你看。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叶姓小子,难道这就是你的手下?一点教养也没有!”
许霸天望着叶孤城,摆出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谁知,将帅只是耸耸肩膀,看着王凯,认真的道。
“不要顾及我的存在,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
“反正,早几日埋,晚几日埋,都一样。”
“好嘞!”
王凯的脸上,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容。
在许霸天灼灼的目光下,直接就拉开配枪的保险,手指搭在了扳机之上。
“来来来,对着我的枪,将先前的话重复一遍。”
王凯再度横跨几步,既然将帅已经松口,他不介意提前先送许霸天上路。
“佷·····”
强龙难压地头蛇,在将帅的地盘上,许霸天还是有所忌惮的,根本不敢胡乱造次。
之前,他听安远成提及过,叶孤城自封为皇,据说是军中的将官。
那么,他的手下,应该也是军中之人。
配枪上的五颗红星,以及锤子镰刀,已经说明了问题。
暂时,在金陵许氏王族三星战狼校尉没有抵达姑苏之前,他不能够针锋相对。
万一叶孤城,真的一不做二不休的话,他这条性命,只会白白的牺牲。
“老家伙,怎么不放屁了?”
“刚刚,你不是叫唤的挺厉害的么,来,再叫几声我听听。”
“我倒要看看,你是哪种品种的野狗呢!”
王凯拿着枪柄,敲打在许霸天面目狰狞的肌肉上,怒目圆瞪着。
今日,他就是要当众羞辱许霸天,让全姑苏的人知道,所谓的许家的家主,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懦夫。
“佷·····”
脸颊被枪柄打的通红,许霸天却只能够强忍怒火,攥紧双拳。
他原以为,叶孤城不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如此肆无忌惮的刁难他。
所以,并没有随身携带保镖。
结果,只有他想不到,没有将帅做不到。
“叶姓小子,当年只手遮天的安远风,尚且不是我的对手。”
“你确定,要与我等四姓联盟为敌?”
许霸天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死死的瞪着面前的叶孤城。
看来,这小子说的没有错,确实比想象中要狂妄一百倍。
“不不不······”
将帅忽然摆摆手,摇了摇头。
“怎么,你这是后悔了,不想与我们为敌?”
“现在让步,或许还来得及。”
“念在你真心悔过的份上,我可能会网开一面。”
许霸天以为事情出现在了转机,不由自主的昂起了脑袋。
王霸之气,展露无遗。
结果下一秒钟,将帅的话,就彻底的击垮了他的心理防线。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说,你们四个土鸡瓦狗,还不配成为我的敌人。”
许霸天:“·······”
安远成:“·······”
李轻舟、杨天华:“·······”
一时间,四人竟然无言以对。
那震惊的表情,就像是吃了死蛤蟆一样,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他们四个,年纪加起来二百多岁。
吃过的盐,比叶孤城吃过的米都多;走过的桥,比叶孤城走过的路都多。
结果,最后不配成为他的敌人?
这已经不是狂妄了,单纯的就是傻叉!
只有智障,傻子,才会说出此等幼稚天真的话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