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两次见面,王洋还一直猜测袁守城是何方神圣的来者,不过现在他明白了。
那个,袁先生您就不能平易近人点嘛,不管怎么说,咱们现在也算是自己人了。王洋一脸讨好道。
袁守城却是满面忧心的看着王洋,摇头叹息道:真不知道人族气运怎么就选中你了呢?
将人族气运交到你手中,可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瞧您这话说的,那自然是福了,怎么会是祸呢?
哼,那你可知道,就在刚刚,你擅动人族气运,捅出了多大的篓子?袁守城冷着脸毫不客气的道。
王洋一番查探之后,脸色顿时也变了:不好,那只老蛤蟆的毒元!
只见长安天穹之上,原本有人族气运的守护,先前何赤星自爆之后,留下的金蟾之毒,一直弥漫在虚空当中,未能入侵长安,荼毒人间。
可因为王洋刚刚擅自调动人族气运,使得那座依托人族气运诞生的天然大阵,出现的缺口,使得一小部分的金蟾毒元飘了进来。
唉,鲁莽呐!袁守城摇头叹息,他也看出来王洋不是故意的,否则可绝不会这么好说话。
不过,转瞬之后,王洋忽地神情一喜,道:有了,有办法了,先生放心吧,此祸事既然因我而起,那么便交由我来解决吧。
我王洋保证令其不会祸及百姓,先生可还记得,今日有雨?
袁守城眉头一挑,想起来了,也猜到了王洋的想法,不过依然没有好脸色:但愿你能消弭祸端,否则,哼
说罢便要离开,王洋急忙腆着笑脸追上去,取出那块万年龟甲,塞到袁守城手里道:
一点敬意,先生莫要推辞,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袁守城看看龟甲,又看看王洋,冒出一句: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你好自为之吧!
末了,转身间没入人群,消失不见。
这老头,也太不领情了吧?蚩黎凑上来吐槽道。
王洋反倒笑笑说:我倒是觉得这老头挺可爱的。
蚩黎嘴角抽搐:你脑子有病吧?我说这老头到底屁股坐那边的?
先前你在天上,替长安百姓打生打死,也没见这老头出手相助啊!
你觉得袁先生很厉害吗?王洋回头看着蚩黎问说。
废话,初次见面,这老头就从虚空里将我揪出来了,当时吓我一跳,还以为完蛋了。蚩黎扶着王洋向城隍庙那边走去。
王洋笑笑说: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实则不然,他只是一个方士,有些卜卦的本事,可轮战力,充其量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
什么?蚩黎觉得不可思议。
这里作为西行量劫的起点,人族气运汇聚而来,一座天然大阵应运而生,他是那个被大阵选中的人。
天有道,阵亦有道,规则之外的事,他也无能为力。王洋解释说,现在人族气运选中了他,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袁守城算是他的护道人。
不过,袁守城不站在他这边,反倒为苍生百姓着想,因此,王洋觉得这个老头很可爱。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老蛤蟆的毒元溜了进来,很快就会蔓延至长安,你有办法收拾吗?反正我是没办法?波及太广了!蚩黎接着问说。
人算不如天算,今日辰时有雨!王洋神秘兮兮的冒出这么一句来。
蚩黎两眼发直:啥意思?你说清楚点?
王洋看向天边:天亮了,辰时就要到了!
忽地,王洋眼皮一跳,想起另一遭事来,惊呼一声:不好,差点忘了,那个老龙要搞事情,来不及,回头再和那个老龙算账!
等等,你到底再说什么啊?蚩黎是越听越迷糊了。
王洋将为数不多的一颗流明续生丹塞到蚩黎手中说:将它化在城中各处水源当中,莫要耽搁,快去,晚了是要出大事情的。
说话间,天生已经电闪雷鸣,风声大作,乌云密布,一场大雨不期而至,王洋一个飞身,冲上云霄。
捻出一粒流明续生丹,化开药力,融入云团当中,轰隆隆一串惊雷之后,大雨倾盆而下。
落至长安各处,混合着药力的雨水,将毒元洗涤一空,申时雨止,王洋站在场中巷陌中,蹲下看着石板上的雨水。
愤愤道:这挨千刀的泾河龙王,本该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却只得三尺零四十点,少了三寸八点。
本来一颗流明续生丹足够清楚毒元,眼下却有余毒残存,害得我不得不多用一颗丹药溶于地下水源,消除余毒不说。
还得害的城中百姓,头疼脑热,遭受病痛,活该让魏征砍了你丫的狗头。
这雨就差一点,不过,我说,你怎么知道,今天会下雨的?蚩黎办完事,出现在王洋身边惋惜道。
我能掐会算的,你不知道吗?还有,这雨不是差了一点,而是被人克扣去了!王洋没好气的说道。
啊?还有这事儿?蚩黎难得见王洋郁闷。
回到城隍庙中,王洋闭门疗伤,临了扔下一句:那王八蛋克扣的雨水,回头我要让他一滴一滴的给我哭出来,真是气死我了。
昨晚上长安不太平,松娇在城隍庙战战兢兢的待了一晚上,大清早的就看到师父如此生气。
赶忙跑来问蚩黎说:谁又惹师父了?师父脸色好难看。
蚩黎呵呵一笑道:惹你师父的人不值一提,倒是昨晚上,你师父将能惹得,惹不得的,全都惹了一遍,硬是了得。
你要是能有你师父一丁点的胆气,绝对前途无量。
啊?大高个子?我怎么觉得你说的不是啥好话呢?松娇是单纯,又不是真的傻,听出蚩黎话里有话。
咳~如果我没猜错,惹你师父的那人,就是昨天撞你的那个,而且很快就要倒霉了,因为他被你师父惦记上了!蚩黎转移话题说。
啊?松娇一脸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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