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所担心的城中百姓,大可不必忧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袁守城,便是人族护道者。
那座伴随着人族气运诞生的先天大阵,足以隔绝神仙打架的余威,不至于真正波及到人间。蚩黎抬手拍拍王洋的肩膀,示意王洋大可放心。
可是王洋眉头一皱,审视着蚩黎,他怎么就那么不相信蚩黎的话呢?
白三现身城中,我们交手之时,那座先天大阵,可并没有反应?王洋道出心中疑惑。
蚩黎神情一僵: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凡事哪有那么绝对的?
不过,你若真想将城中百姓疏散,那更本是不可能的事,不是你做不到,而是你没法做到。
因为,城中百姓一旦散了,那么人族气运也会散,结果你猜得到。
王洋眼角一跳,倒吸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佛道两门,妖魔鬼三方,他们一同在用人族气运做钓钩。于人间钓那五道混沌源气?
蚩黎耸耸肩:显而易见的事,长安城纵横十七道,这就是一张棋盘啊,你我皆是棋盘上的棋子。
咱们各自身后的老祖,也许他们并没有坐在一块儿商量,但是他们却不约而同的那么做了。
这就叫做心照不宜吧,所以,没用了,大势不可扭转,你我只能顺势而为。
那什么时候可以动手?王洋心念急转,笼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啊!
时机未到,至于什么时候到,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眼下肯定为时尚早。蚩黎指着逐渐恢复清明的城外沃野说道。
言外之意就是,所有人都想争先,冥界自然也不例外,冥界的人马才刚刚到,所以为时肯定还不晚。
对了,冥界和地府是什么关系?王洋忽然想到,地府不是听命于玉帝的么?
猴子都能闹得地府鸡犬不宁,上蹿下跳的,这地府也太弱鸡了,和蚩黎口中的上古五方势力之一的冥界严重不符!
冥界就是地府,地府就是冥界啊!蚩黎一脸冷酷道,上古大战末期,冥界臣服了道宗和佛门,一条狗认了两个主人,那帮家伙够阴损的,道友日后遇到,可得多加小心呐。
咬人的狗不叫,别看平日里奄奄一息,只有一口气儿在,可一旦张开血口,骨头茬子都能给你嚼碎咯。
是吗?这个王洋还真没看出来,姑且记在心里。
师父,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太懂?松娇插话,她的注意力,先前一直放在城外的那些阴兵身上。
这会儿城外复归清明,阴兵散入城中,回过神儿来,松娇自然听得迷迷糊糊的。
听不懂就对了,小孩子不用知道那么多。蚩黎逗松娇说。
松娇一脸不服气:你才是小孩子,你全家都是小孩子,哼!
这边热闹看完了,王洋三人回到丞相府中,正巧碰到从化生寺赶回来的殷丞相。
咦,殷老头,江流儿他们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松娇四下张望着,在殷丞相的车马四周,不见江流儿一家人的踪影,遂出声问道。
法明长老留他们在寺中,诵经几日,祈福消灾,老头子我就是天生的劳碌命,没法子,朝中事务繁忙,这不就先行赶回来了。殷丞相和气道。
正说着呢,又有一辆马车驶来丞相府,原来是朝中左丞魏征。
殷老头,你这整日瞎跑什么呢?也不怕累着你那老胳膊老腿儿的,你知不知道,我今个儿可都找你一天了,你上哪儿去了?魏征快人快语,不客气道。
老夫方才告假一日,你便像个催命鬼似的催催催,到底有什么事儿,还非得让老夫出马,是你魏大人不中用的还是怎地?殷丞相玩笑道。
魏征神情一凛:出大事了,这回是真出大事了
说着,魏征忽地看向王洋几人,言语顿住。
王洋心中了然,抱拳告辞,就不留在这儿碍眼了。
大白天的,穿什么斗篷嘛,鬼鬼祟祟的。跨过丞相府的门槛,松娇嘴里嘀咕。
王洋闻声回头,果然看到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从魏征的马车上下来。
虽然看不清面容,可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呢?
喂,师父,你说,那俩老头儿,能有什么大事呢?还神神秘秘的,忒不爽利了。回到客舍之后,松娇一脸好奇道。
咚!
王洋屈指直接赏了松娇一个脑瓜崩:不许在背后说别人坏话!
松娇扯扯嘴角,一脸不服气,嘴里嘀咕:我就不相信,师父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好奇?
咦,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松娇,你上本事了啊!
啊!师父饶命,徒儿再也不敢了你这该不会是被徒儿说中了,恼羞成怒吧?
两人打闹间,丞相府中的老仆找上门来,告知王洋说:仙师在上,我家老爷有请仙师一叙,不知仙师方便否?
这…王洋眸光一变,点头答应道:管家请!
那老管家头前带路,领着王洋去往正厅。
你跟着干嘛?回去修炼去,就你这点三脚猫的道行,走大街上,给人随随便便一撞便撞到了,怎么还这么贪玩,心咋这么大呢?
走出客舍之后,王洋一回头发现松娇嘻嘻哈哈的跟了上来,很是头疼的说道。
松娇嘻嘻一笑:我这不是有师父您了么?至少师父您修为棒棒哒,那还用得着徒儿我动手啊?有师父您在不就行了?师父,你可得加油哦!
我王洋捂着脑门,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徒弟了呢?反倒还教起他做事来了,到底谁是谁徒弟啊?
师父你快走吧?您肯定不忍心让人家就这么眼巴巴的等着您吧?松娇眨眨眼睛催促说。
王洋那个无语哟,随着管家一路来到府中会客厅中,正堂之上局中坐着殷丞相,左手边坐着魏征,右手边则是脱了斗篷的城隍鱼霄。
王洋眉头一挑,还真是个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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