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简单说了探监的事。</p>
张晓冉点点头,明白了真相,也不再多问。</p>
然后沈曼亮出手机,“看着,这个女网红。”</p>
“嗯,仿妆女王的,咋了?你羡慕眼红要追星?”</p>
沈曼神神秘秘弯着眼睛,“不!信不信我能挖到咱们公司?”</p>
张晓冉嘴巴抽啊抽,摸了下沈曼的额头,“发烧了吗?咋说胡话呢?她可是一线网红,粉丝不要太多哦,人还相当傲气,更新看心情,商业合作看心情,我联系她好几次,她都不理我。”</p>
沈曼没说女孩癫痫的事,避重就轻道,“我跟她有点缘分,算是认识吧,估计她会给我这个面子。”</p>
女孩看着是个有信用的,沈曼想着,她说的那句“我会报答你”,应该不是忽悠她。</p>
再者,女孩知道她是季寒城的老婆,怎么着也得给个面子。</p>
然后,沈曼给女孩发消息:【美女,明天有空吗?我请你喝咖啡。】</p>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又盯着手机看好几分钟。</p>
没人回。</p>
“真的假的?什么交情啊?人家都不理你。”</p>
沈曼不甘心。</p>
女孩没理由不回她消息啊。</p>
难道病情复发又晕倒。</p>
“也许正在化妆没空,反正我会找到她的!到时候咱们合作,五五分账。”</p>
张晓冉给她吹了一波彩虹屁,“得嘞女神,等你好消息。只要这事儿能办成,咱们的热度又要上升一个台阶,嘿嘿,你要给力哦。”</p>
沈曼又没喜滋滋看了下后台,照这个速度,她一定能赚到一大笔钱,然后帮爸爸解围!</p>
录完一支舞蹈,沈曼和张晓冉一起下班回家。</p>
踩着一地路灯淡黄的光圈,沈曼问,“你说季寒城是不是有病?他最近突然对我很关心,隔三差五问我在干嘛,还特意给我送药。”</p>
张晓冉搓搓手臂,擦掉鸡皮疙瘩,“呵呵呵……黄鼠狼给鸡拜年,你一定要当心再当心!”</p>
张晓冉算是被季寒城给吓怕了,提到这个人,她就起鸡皮疙瘩,他忽然对沈曼献殷勤,八成是不安好心。</p>
于是张晓冉又拉着沈曼的手,反复强调,“曼曼,你要注意季寒城,这家伙一看就是心眼儿超多的那种,你不是他的对手,要是……要是遇到危险,你一定告诉我,或者告诉警察叔叔!”</p>
沈曼摸摸她的头,这丫头果然被季寒城吓怕了,一提到他就哆嗦。</p>
“好了好了,看遍吓得,话说我驾照马上到手,咱们先买个车吧,谈业务方便。”</p>
张晓冉嗯了嗯,粗略计算,她们的生活开支还有多少钱,然后说:“预算二十万,够不够?”</p>
“二十万的话,只能买中等车,日产省油不耐撞,德国的耐撞费油,还贵,买个合资的吧,最好是新能源车,不用摇号,这年头车牌号太踏马难弄。”</p>
“好滴,我上网找找!”</p>
晚上,监狱。</p>
沈建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p>
胸口的疼痛感,让他喘气越来越吃力。</p>
他捂着心口,好不容易才顺过气儿。</p>
“现在的江都可以季家的天下喽!我兄弟今天说,季寒城要开动新项目,准备一家独大。”</p>
“有钱人啊,生活的有滋有味,就说季寒城吧,前脚一个影视明星,后脚跑到北京约会美女,的而且据说开私人飞机去的,烧钱啊!”</p>
沈建国更加睡意全无,挣扎着坐起来,“你们说的季寒城,不是结婚了吗?”</p>
“哪儿结婚了?结婚还能这么造?还别说,就算结婚了,以他的身份地位,还不是该怎么造怎么造?咱们这些人啊,只有听听风,当消遣咯!”</p>
沈建国心脏沉闷的刺痛。</p>
难怪……难怪今天季寒城都没怎么说话,曼曼一直替他打圆场。</p>
他大约是没话可说吧?</p>
明明结婚了,却不把自己的妻子放在眼里,在外面继续胡作非为。</p>
难为曼曼那么懂事,生活不如意也不肯在他面前透露。</p>
曼曼……我可怜的女儿。</p>
——</p>
第二天,沈曼依然没收到女孩的微信消息。</p>
不对吧,就算犯病晕倒,也该恢复了。</p>
或者说,她还有什么不方便的隐情?</p>
心神不定的乱想一通,沈曼没注意,汤匙倾斜,里面的高汤全洒了。</p>
烫到手才发现自己居然把早餐洒了一桌子。</p>
沈曼赶紧拿东西擦拭,都不敢想主位上的季寒城会用什么眼神看自己。</p>
季寒城抽出自己的餐巾布,越过长桌,轻轻擦了擦她的手背,“烫到了?”</p>
沈曼只想着赶紧擦干净桌子,完全没注意手背,被他擦了擦,才发现那里红一块,“没事,不小心洒了。那个……桌布我等下去洗。”</p>
季寒城深深拧紧眉头,走到她身后确认一遍,然后不等她说话,牵起女孩的手就往洗手间走。</p>
沈曼懵逼,我……就是洒手上一点啊,也不是很脏吧?</p>
旋开冷水,捏着女孩粉嫩纤细的手指,冲洗。</p>
被透明的纯水冲刷着,女孩肌肤白而嫩,瘦到快看不到肉的手背,能看到细细毛细血管,指甲每一个都剪的圆润干净,不像外面那些女人,做长长的美甲,不知道里面藏了多细菌。</p>
沈曼被他圈着,前面靠盥洗台,后面贴他的胸口,狭窄逼仄的空间,快要透不过气。</p>
手在他手里,季寒城冲上瘾似的,迟迟不肯拿开。</p>
“季二少爷,可以了。”</p>
她提醒一句。</p>
季寒城失态的回过神,不再盯着她的手看,“还疼吗?”</p>
本来也不疼啊,只是她皮肤嫩,烫一下就会红。</p>
“不疼,好好的。”</p>
季寒城不罢休,追问,“你在监狱,做过手工活吗?”</p>
一般情况下,女总监狱都要做手工活,每天有一定量,必须完成,而不是在里面混吃等死。</p>
沈曼点头,“做过啊,第一年做的最多。”</p>
不过后来她就没再做手工了,而是教狱友们唱歌跳舞,组织各种活动,每次领导视察,她都会被拎出来表演舞蹈,相当于是监狱里的文艺委员。</p>
要不然,她的手早就起泡长茧子,面目全非。</p>
季寒城面上露出明显的不悦,捏捏她软软的手指头,“受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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