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们仨小孩儿,也是来开会的?”
突然,身边闪过一位彪形大汉,操着东北口音,满脸的不屑。
“对啊!”
我挺胸抬头,挑着高音调回答。
“哎哟,你们是啥门派啊?”大汉咧着嘴再次发问。
估计是看我们年纪小,觉得我们没啥本事。
不过,本事先放在一边,安邱言氏的架子不能倒!
“我们,哼!”
我轻哼一声,朝余音一伸手,余音从公文包里掏出爷爷的飞镖。
飞镖在太阳底下,明晃晃发亮,“安邱言”三个大字,无比耀眼。
“好家伙!”
看到飞镖,大汉立马就软了,赶忙抱拳拱手,深鞠一礼。
“原来是言氏的后人,了不起啊!”
他丢下这么一句话,悻悻而去。
排着队一点点往里走,总算到了我们。
我一手拿着飞镖,一手举着请帖,领着余音和金铁霖进入会议厅。
因为爷爷身为理事,所以座次被安排在前排。
奈何前排只给我们安排了一个作为,所以只能我独自坐过去。
余音和金铁霖,只能坐在后边的席位上。
可我刚入座,就发现旁边的名卡,写的竟然是赵天宇!
这不是我正想找的人嘛!
可是,能坐在前边几排的,应该都是上岁数的老先生,一个个都很有本事。
赵天宇的资料我看过啊,他才二十七八岁。
他的招数我也见过啊,用怨灵死玉做光盘。
他的门户我也查了啊,不过是东北地区一个小派别。
奶奶的,这个猴崽子,凭什么坐我爷爷的席位旁边!
而且,那还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座位!
不多时,大家纷纷落座。
果然,第一排都是老先生,赵天宇还没来,就我一个年轻人。
又过了一会儿,就见那边走来一个獐头鼠目的年轻人。
这人身高一米七上下,水蛇腰,还有点驼背,长的有些猥琐,一笑就露出满口大黄牙。
他缓缓走到我身边,冲我一笑,坐在旁边的位置上。
原来他就是赵天宇,是这么个家伙!
我扭过头,心中生闷气,不愿意看他。
却没想到,大会开始之后,主会人竟然一直表扬他。
仔细一听才知道,原来这小子一直都帮各种公司办事,赚了不少钱。
今年,他给协会捐了三百万经费,所以被破格提拔为协会理事。
嗬……
看来这协会真不是什么正经组织,即便满口江湖道义,还是tm的看钱说话!
不多时,主会人点了赵天宇的名字。
这小子好像吃了蜜似的,猛地从椅子上起身,转过身,朝后边的参会者挥手。
奶奶的,可算是把他美坏了!
他坐下之后,又扭过脸朝我笑,我则是白了他一眼,再次转头。
一上午过去,散会了。
之后是大宴会,是各路面子人物开展社交活动的环节。
其实这个大会的意义就在这,能让大家互相交流,多加认识,以便资源对接。
这个赵天宇,在宴会上成了当红炸子鸡。
要敬他酒的人,拍成一字长蛇阵。
他美滋滋的,表现的十分和气,大家还都挺对他有好感。
我们三人坐在旁边的桌子上,余音和金铁霖只顾埋头吃饭。
我则是两只眼睛死死盯着赵天宇,越瞅越生气。
那边敬完酒,这小子竟然端着酒杯朝我走来。
他脸上笑嘻嘻,假惺惺。
“听说你是言氏后人,我慕名良久啊!”
他端着酒杯,说话时两只小眼睛眨呀眨的,特猥琐。
“对啊!”
我把脸一横,硬气地回答:“我叫言有理,我爷爷言三阙,都是仙家传人,身挂仙家图印!”
“嚯……”
赵天宇点点头,呲牙咧嘴地说:“嗯,果然一代更比一代强啊,兄弟,你也是青年才俊!”
他这叫拿话甜乎我,我可不能上他的当。
当然了,也不能表现的太狂,免得人家说我言家人没有家教。
“赵大哥客气了!”
我连忙站起身,抱拳拱手道:“你才是青年才俊,才二十七岁,就成为了协会理事,我真是望尘莫及!”
“哈哈……”
听我夸了一通,这小子美的没边,呲牙咧嘴一阵大笑,看得我反胃。
酒席宴散,跟几位老前辈告别之后,我们就打算离开。
可喝到半醉的赵天宇突然凑了过来,他身后跟着的,竟然是进门前询问我的那位大汉。
“兄弟,别着急走啊!”
赵天宇揽住我的肩膀,面目表情变得狰狞。
“听说,你一直在找我?”
“想跟我斗,你有那么强的实力吗?”
他压低了声音,说话语气却十分凶狠。
“你……”
我有点诧异,他现在的狰狞表情,跟刚才的与人和气形成鲜明对比。
“哈哈!”
他又突然一笑,又说:“安邱言氏,的确厉害,但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小子,不要给自己找麻烦啊!”
说完,他保持着笑容,在我肩上轻轻拍了两下。
旁人见了,还以为我俩相谈甚欢。
奶奶的,这个伪君子!
一边想着,我怒从中来,不禁攥起了拳头。
可赵天宇,已经带着他的跟班扬长而去。
“奶奶的!”
我暗骂了一声,余音立马就凑了过来。
他认识我这么多年了,我脸色稍有变化,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啦,哥,那小子说什么了?”他皱着眉头问到。
“他,真狗啊!”
我咬着牙说:“这小子表面上笑嘻嘻,但是满肚子坏水儿,刚才他威胁我!”
“啥?”
余音也攥起拳头,气愤地说:“哥,你不是正想找他嘛,干脆,就今天,跟他干了!”
说着,他迈开大步往前走,我则是赶紧把他给拉住。
“不可!”
我摇摇头,无奈地对他说:“今天是开大会的日子,他现在是协会里当红的理事,今天弄他,免得被人诟病,咱们还是先回家吧!”
“好吧!”
余音喘着大气点点头,率先走出会展中心,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我俩坐在了后排,他还有点情绪。
“奶奶的,真不自量力,我们言家是他能惹的?”
他把手伸进包里,又说:“奶奶的,一飞镖扎死他!”
说着话,他在包里摸了一通,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不好了,哥啊……爷爷的飞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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