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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对左白进行调查后是这样汇报的“他从岁起曾赴韩国学习两年,在那里学习发型设计后回国。从去年开始担任森林美容院的发型设计师。”
在郝东进行汇报的时候,向海洋把左白的半身照片分发给侦破组的成员。
“长得不错呀。但他的神色相当阴沉。”田春达瞥了一眼照片说。
“是的。美容院的人也有这样的看法。左白的确有时流露出阴郁的神色。据我们调查,他岁和岁时曾因流氓罪而被逮捕。”郝东说。
“血型呢?”田春达指着照片问道。
“b型。”向海洋答道。
“这么说他具备了凶手的条件。”
田春达说道。
“是啊,田队。”郝东深深地点了点头,“他身高米,体重公斤,稍瘦,但很有力气。更为重要的是他在对女性进行流氓行为时,都是企图剥光对方的衣服。”
“他和第三个受害人的关系呢?只是夜间俱乐部女招待和客人的关系吗?”
田春达问道。
“不,不是的。”
“是什么?”
“据说受害人常到左白工作的森林美容院去。店中负责接待的女孩子这样作证。”
“左白自己怎么说?”
“他承认她是顾客之一,没有特别关系。他说名片可能是她第一次来的时候给她的,属营业用的名片。这可能是实话。”
“左白去过她服务的夜间俱乐部吗?”
“据‘月光’俱乐部的女招待说,他好像没有去过,因为她们的印象不深。”
“这次案件发生时左白在干什么,他有‘不在场证明’吗?”
“三林美容院营业时间从上午时到晚时。第三个被害人被杀的月日也是下午时关店。左白说,这天他直接回家看电视。他单身住在东大桥的高级公寓。”
“他和前两个受害者有没有什么关系?”田春达又问道。
郝东摇了摇头
“还不知道。左白说他根本不认识尤美云和女大学生谷清。”
“问题就在这里。”田春达冲着郝东说道,“必须再到森林美容院去一下。”
七
当天,田春达带领郝东等来到了森林美容院。
美容院规模很大,光发型设计师就有男女个人,客人并排坐在转椅上做头发。
田春达和郝东会见了这家美容院的经理林霞。她年近六旬,是个身高体胖的女人。她很自豪地说在全国有五家分店,还向他们赠送了宣传美容院的小册子。一见面,她就显示出了女老板的应酬能力。
“昨天也有警察来,是同样的事吗?”
林霞用涂了丹蔻的粗胖手指抓起一支烟点燃。
“是的。想和你谈谈左白&bsp&bsp。”
“他是优秀的发型设计师,是我店的骨干。他在韩国学习两年,的确造诣很高。”
“是哪一位?”
“从右边算来是第三个,正在工作的那个人。”
田春达转眼去仔细观察那个青年。看来他比照片更英俊,是个富有吸引力的青年。他一面修整一名中年女人的头发一面和她聊天。从镜子里可以看到那个女人的笑影。
“他的手艺一定很受客人欢迎吧?”
“是的。指定他做头发的客人很多。一些女明星和富婆都是他的崇拜者。”
“他的性格如何?”
“这个嘛……我看他是直肠子的青年人。我这里以客人为主,如果他再稍微有礼一点就更好了。他似乎太沉默了一点了。”
“他的收入是多少?”
“我每月付他万元。”
“相当不错的呀。”
“以他的手艺这笔薪水是应该的。”
“收入多,又是走在时代尖端的职业,很受女性欢迎吧?她有特定的女性朋友吗?”
“我已经向昨天来的警察说过了,我从不过问从业人员的。不过我想他没有特定的情人。”
“为什么?”
“他很受中年妇人的欢迎。如我刚才所说的,那些都是大人物的夫人。她们都很敏感,绝不会喜欢有情人的男人。”
“那他常跟这些贵夫人来往喽?”
田春达问道。
“啊,这个嘛……”
林霞微微一笑。
“这儿有一般公司的女职员来吗?”
田春达想起了第一个死者——女职员尤美云。
“当然会有。因为我这儿的价格并不那么贵。”
“女大学生呢?”
“富有的女大学生也常常来。”
“这个姑娘来过吗?”
田春达把尤美云和谷清的半身照片并排放在了林霞的面前。
“这个……”林霞扶好眼镜仔细看着,“这两个人是报上登过的人吧?在星期五被杀害的?”
“是的。”
“我想她们没有来过我这里。你们了解过吗?”
“不,不知道,所以才来查访的。”
“大概没有来过,我这么想的。”
林霞说话时的口气显得毫不自信。
“左白在这儿一定交过履历表吧?”
“嗯,当然。我使用从业人员从来是慎重的。”
“让我看看好吗?”
“请。”
林霞把田春达和郝东引进经理室,从房间的陈列橱中取出成册的履历表给他们看。
田春达和郝东看完了左白的履历表,里面没记载他未成年时的资料。
“这履历表是他本人写的吗?”
“按规定是要本人写,应该是他自己写的。”
“借一下这份履历表可以吗?”
林霞惊疑地点了点头。
刑警把左白的履历表和匿名信进行了比较,因不能确认,又送交技术鉴定室去鉴定。
一名警察送来了一封信。信是写给刑侦支队的,没有寄信人的名字。
田春达拆开信封,只见信上写道
月日&bsp&bsp星期五杀手
显然和上次的来信完全一样。无论信封、信纸和笔迹都同出一人之手。
“他妈的!”郝东愤怒了一句,“简直是拿警察开玩笑!”
“显然是凶手对警察的挑战书!”向海洋也气愤地说。
“怎么办?”
“还是查一下信上的指纹,然后和左白的指纹对比一下。”田春达说着抬眼看着墙上的日历。
在月日、日、日这三处都画了红色的圆圈。
这三个日子,是受害者蒙难的日子。三个红圈如同三个绞索,绞得刑警们喘不过气来。
《雪淞散文随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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