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部下向吴铁报告“窃听到它颂与妻子的电话通话,它颂明天夜里要偷偷回家拿东西。”
吴铁在它颂家附近设了埋伏,在半夜里将他抓获,并连夜审问。
“它颂,你知道潘成材打了口大木箱子做什么吧?”吴铁盯着它颂问。
它颂迟疑了一下,然后摇头“不知道,我只管给雇主干活,不问别的事。”
虽然只有短暂的接触,但吴铁已经感觉到它颂是个老实人,不会撒谎,他突然喝道“你肯定知道,你老实说,要不饶不了你!”
它颂受惊地慌张起来,身子也颤抖了。
吴铁一把抓住它颂的领口,凶狠地盯着他叫道“你快说,不说马上收拾你!”
它颂更加惊慌,嘴唇哆嗦着说“我说,我说。”
吴铁松开它颂的领口,“你说吧。”
它颂哆嗦着说“潘成材让我打完了大木箱,又让我半夜里来他家跟他搬走箱子,并告诉我不要跟任何人说这件事。除了给了我打木箱子的钱,他还额外给了我五千块钱。”说到这他看了看吴铁。
吴铁紧盯着它颂,“你接着说。”
它颂又说“半夜里我到潘成材家,他让我跟他把箱子搬到院外车上。我一搬那箱子,很沉,里边不知装上了什么重物。潘成材不常干活,搬箱子的一边更是吃力。我当时很奇怪,他是一个大官,又有钱,怎么不让仆人来搬箱子,而是自己很吃力地跟我一块搬。这箱子里放的是什么呢?我又一想,他让我半夜来搬箱子,又不让我跟任何人说,必定是有什么秘密,我也不敢多问,跟他把箱子搬到车上。”
说到这它颂停下来喝水。
它颂喝完了水,吴铁又问“你们把箱子运到哪去了?”
它颂说“运到郊外的山林里去了。埋在一棵树下了。之后潘成材又给我两万块钱,让我不要跟任何人说。”
吴铁说“走,我们现在就去找那口箱子。”
吴铁和部下开车拉着它颂来到郊外山林里,挖出了那口箱子。接着又打开箱子,只见里面装着一个女人的祼尸。这尸体已经被肢解成几段,脸也完全被破坏了,认不出模样。”
它颂这时吓得抖成一团,哆嗦着说“不是我干的,我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不是我干的……”
吴铁说“你不要说了,知道不是你干的。”
吴铁又命令一个部下马上开车回城,去接来一个于红梅补药店里她最要好的女职员。
上午九点多,部下把一个于红梅店里同她最要好的女职员接来了,吴铁马上让她辨认尸体,看是不是于红梅。那女职员看了女尸的左手小拇指,说“这是于红梅,她的左手小拇指骨折过,治好后也有些弯,你们看。”
吴铁上前看,那女尸的左手小拇指果然有些弯,而且有一道伤痕。
吴铁让部下把于红梅的尸体放进木箱里又搬到车上,然后他们开车回到集团总部,又把于红梅的尸体放到一个大冰柜里。
吴铁向龙敬文汇报了情况,然后说“总裁,现在我们人证、物证俱在,可以处理了。是向警察局报案,还是我们自己处理,请总裁指示。”
龙敬文说“不能向警察局报案,警察局已经和潘成材勾结在一起,他们会扰乱是非,掩盖事实的。就是把潘成材送上法庭,他有权有钱,也会想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关不了多长就会放出来。那样于红梅就白死了。我们一定要为红梅报仇,一定要严罚潘成材。我们私下处理他!”
吴铁说“是。”
龙敬文又吩咐“惩罚行动要注意保密,不要惊动警察和外人,更不要留任何后遗症。”
吴铁说“是,我一定做得干净利索。”
晚上,潘成材从一家私人会馆玩乐后出来,他坐上自家黑色奔驰轿车的后座,刚要吩咐司机开车,左右上来两个人,坐到他身边。他立刻叫道“你们上错车了!”
身边的人说“没错。”他又吩咐司机“开车吧。”
司机立刻开动汽车,潘成材又看看司机,也不是自家的司机,他知道自己落入罗网了。
司机把车开到一座僻静的小房停下了。潘成材被押进小屋。
吴铁立刻坐在一张桌后审问,“潘成材,你知罪么?”
潘成材装作一脸无辜“知罪?我有何罪呀?”
吴铁喝道“你杀害于红梅,又分尸灭迹,罪大恶极!还说没罪。”
潘成材怔了一下,但马上恢复常态,“我哪里杀害了于红梅,她失踪后,我一直在积极寻找她呀。”
“你的保姆,你雇用的木匠,都说出了你犯罪的事实,木匠还带领我们挖出了于红梅的尸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么?”
潘成材头上冒出汗珠,他还想辩解,但嘴不太好使了“我……,我……”
吴铁对于红梅印象很好,对这个美丽、能干的女店长遭到残忍杀害、分尸非常愤怒,他上前一脚将潘成材踹倒,“你跪下,老老实实认罪!”
吴铁功夫很硬,这一脚踹得潘成材差点儿背过气去。他害怕再挨踹,跪在地上说“我说,我说。”
吴铁掏出手机录音,说“你说吧,要老实说。”
潘成材低头颤声说“于红梅那天又到史翠姗住处吵闹,她大声骂我,我也生气骂她,她气越来越大,把一套精美茶具摔了,又拿起一个花瓶打我,我闪身躲过了。我当时也气急了,就拿起另一个花瓶向她打去,正打在她头上,她一下倒在地上,过一会儿,就没气了。我和史翠姗也很害怕,我就找了个木匠打了口木箱,想把于红梅放进去,可放不进去,我只好把她锯成几段,这才放进箱子。又让木匠半夜来将箱子拉到山林里埋了。之后到警察局报了失踪。我,我也是气急了失手打死了于红梅,我,我没想杀她呀。”说着潘成材又趴下磕头“红梅,我是失手呀,你饶了我吧。”他又抬头看看吴铁,又磕头“好汉,你饶了我吧,我是失手呀。”
吴铁恨恨地说道“你起先仗着有权有势,逼着于红梅嫁给你,这就是罪过。娶了红梅后你又另结新欢,对红梅又骂又打,这更是罪过,最后你用花瓶将红梅打死,分尸灭迹,罪大恶极!”
潘成材又磕头“我是有罪,好汉,你饶了我吧。我赔钱,给你们钱。”
吴铁说“你杀害了我们公司的优秀店长,是要赔偿,你赔偿五百万吧。”
潘成材怔了一下,“五百万,这太多了吧?我拿不出呀。”
吴铁上前踹了潘成材一脚,“你他妈的说要赔罪,还舍命不舍财!”
这一脚踹在潘成才前胸上,他一阵巨痛,口中流出鲜血,感觉肋骨也折了几根。吴铁又抬起脚。潘成材连忙叫道“我出,我出,好汉饶命。”他想这大汉如果再踹他一脚,八成是活不成了。他从西服内袋中掏出支票簿,签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递给吴铁。又哀求“好汉,钱我出了,饶了我吧。”
吴铁恨恨地说“我想饶你,可红梅的冤魂不能饶你!你得给红梅偿命!”说罢他又飞起一脚,踹在潘成材心口上。潘成材口中顿时喷出鲜血,他在地上滚了几滚,不动了。吴铁点上一颗烟,抽了半根,又上前摸摸潘成材的鼻孔,说“他已没气了。你们把屋子收拾一下,然后把潘成材尸体包了,抬到车上。”
部下按吴铁的吩咐做了。吴铁又领着人把潘成材尸体拉到山林的僻静处深埋了。
龙敬文用潘成材赔偿的钱给于红梅建了一座华贵、庄严的陵墓。陵墓建成后,他来到墓前祭拜。献上花圈后,他伏在红梅的遗像前默默流泪,在心里叨咕着红梅,我的好妹妹,你真是命苦呀。婚前受尽欺辱,婚后又受背叛欺压,被残忍害死,尸体也被分解。你是为了我才违心嫁给潘成材,又被潘成材害死。我对不起你呀。真的对不起你呀!红梅,你好命苦,你死得好冤屈呀!
一旁的吴铁等随从也都泪流满面。怕龙敬文哭坏了身子,吴铁忍痛上前扶起龙敬文,“总经理,你要节哀呀。不要哭坏了身子。”他搀扶着龙敬文走向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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