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然到底在说什么啊?
他死皮赖脸的跟着她们是因为她啊,他对她有好感,所以想利用这次机会接近她。
她怎么老是在说rebecca?
梁多宇错愕迷茫的神情让阮安然也疑惑了。
难道她理解错了?
“梁总编,你不是想向rebecca约稿吗?”
梁多宇这才恍然大悟,马上说:“当然不是,我们公司现在以漫画为主,虽然社科人文也有在做,但并不是我在负责。”
“那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阮安然歪着头看他,眼眸闪闪发亮,唇瓣饱满盈润,慵懒得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猫,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梁多宇突然就怂了,他不敢向她表白,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我……我是真的想看寒君山,我之前也听人说过,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过来。我来采风的。”
阮安然没有多想,信了他的话,隐隐又有点失望,哎,原来华文的总编也没自己想象中那么敬业嘛。
不过梁多宇既然在这,她不如好好利用这个机会,了解一下华文现在的运营状况。
所以话题始终围绕在了华文身上,梁多宇渐渐回过味儿来。
“阮小姐,我怎么觉得你对我们公司这么感兴趣?”
阮安然面不改色的说:“因为我也想画漫画。”
“真的吗?那你有作品吗?不如拿过来我帮你看看。”
“没有。”她还不想在梁多宇面前掉马甲,啄啄历险记在网上人气颇高,但一直没有正式出版,其实她是有意等着华文来跟她接洽的,只不过华文一直没有关注线上作品,所以并没有关注到她。
阮安然突然就向梁多宇安利起来,“你看过啄啄历险记吗?”
“看过,是一部很温馨治愈的作品。”
“这本漫画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版呢?”
“线上和线下作品的风格差异性比较大,华文关注的是线下。”
“为什么不关注关注线上呢?我觉得以啄啄的人气,一旦出版,登上畅销榜前三应该没有问题吧?”
梁多宇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是,“这么有人气的作品,版权应该已经卖出去了吧。”
阮安然脱口而出,“没有啊。”
梁多宇警觉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作者吗?”
“当然不是。”阮安然差点说漏了嘴,连忙说,“我是作者的粉丝,我在她的粉丝群里,她有什么都会跟我们说。”
“那她一定是对出版有着苛刻的条件吧。”梁多宇还是对啄啄没有什么兴趣,毕竟他们现在是m国的龙头漫画出版公司,手上的ip和新人数都数不过来,也没什么必要非要上网去签一个国外漫画家。
“没有!她不是很看重利益的人。”阮安然主动请缨,“要不然我帮你问问她?”
梁多宇觉得奇怪,“你为什么好像很想要促成华文和啄啄的合作?”
还不是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阮安然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这个梁多宇真是没脑子啊,就算华文现在不缺作品,但是多一个ip总是好事不是吗?为什么他还这么推三阻四呢!
所以她故意说:“你为什么好像很抵触签下啄啄的出版版权?难道是因为你害怕她的出现会撼动你在出版界的地位?”
梁多宇无语,“我至于那么小气吗?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试试吧。”
阮安然松了口气,能把啄啄签给华文,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小心愿吧。
两人聊了一会儿,门铃又响了,是rebecca来了。
“我突然发现我没带相机充电器,这可怎么办?”作为一个旅行作家,不能拍照片,那这一趟来了又有什么意义?
阮安然问道:“什么型号的相机?”
rebecca报了一个很高端的相机型号,梁多宇说:“别担心,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让他连夜帮你送一个过来。”
“那就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
rebecca站在房间里,梁多宇有些话就更不好说出口了,于是只好道了晚安,从阮安然房间里出来了。
梁多宇走后,rebecca就对阮安然说:“那个梁先生,对你应该有意思。”
阮安然猛摇头,“怎么可能,你想多了。”她现在丑成这个样子,谁会喜欢她?
rebecca没有多说,只是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梁多宇便敲开了rebecca的房门,将充电器和备用电池交给了她,然后三人同行,无惊无险的登了山,看了景,拍了照,又都心满意足的踏上了归程。
rebecca想在锦城多玩几天,所以回去之后,阮安然便将她送去了酒店。
过了两天,她打开邮箱,就看见了华文发过来的合作邀请,于是便加了那个人,开始谈合约事宜。
而叶维凡那边的调查也进入了佳境,他对阮安然说:“现在已经百分百确定愈岛底下是铜矿,岛主应该并不知道,一切都在按照你的计划进行,但是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听说宫弈的诚意打动了岛主,岛主已经准备和宫氏签约了。”
“这么快?”
“宫弈谈这个项目已经三个月,不是他们快,是我们得到这个情报太晚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阻止签约?”
“除非我们拿到宫氏的那份合约,然后出一份比它更优渥的条件。”
阮安然陷入了沉思。这件事这么隐秘,想必在宫氏知情人应该会很少,想要拿到那份合约,就必须从宫弈入手,她该怎么做呢?
“安然……”电话那头的沉默让叶维凡的心跳漏了几拍,“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或许我能拿到那份合约。”
叶维凡立马就说:“你不能去冒险。”
“我有分寸。”
叶维凡劝道:“你从前没有见识过商场上的宫弈,他杀伐果断十分冷酷无情,如果被他发现你偷他的情报,他真的会对你不客气。”
“那就不要让他发现啊。”阮安然自信满满的说,“你也别忘了,我从前也是经常在他身边打转的人,对他我还是有一定了解,知己知彼,我不会失败。”
叶维凡还要再劝,阮安然打断了他,“相信我,就算不为了你,为了我自己,我也不会让自己出事。”
叶维凡只好不再劝她,因为他知道,阮安然的个性有多执拗,只要她认定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于是叹了口气,“好,那你万事小心。”
“我知道。”
挂了电话,阮安然眉头便紧紧蹙了起来。
她在叶维凡面前说的轻松得意,但实际上她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不过,办法总是会有的,实在不行,她就半夜上楼去偷文件,宫弈以前喜欢用的密码她都知道,大不了一个一个去试。
阮安然想了两天,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她可以利用骆羡凝,去宫弈办公室。
于是第二天中午,又去骆羡凝那边吃饭的时候,看着绑便当盒的蝴蝶结,阮安然便借题发挥说:“你知道吗?在我的家乡,有一个传说特别灵验。”
骆羡凝饶有兴味的问:“什么传说?”
“一对夫妻想要长长久久,就要在老公和老婆经常坐得椅子后面系两个一模一样的同心结。”阮安然将那个蝴蝶结拆开,心灵手巧的很快就编了一个同心结,“差不多就是这样。”
骆羡凝好奇的看着那个平平无奇的同心结,“有这样的传说?”
阮安然煞有介事的点头,“嗯,不过必须得第三者去系那个同心结,否则就不灵了。”
骆羡凝觉得奇怪,“为什么呢?这些传说有什么根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