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寒琛一数完,又拉过王哥的手指放在了石板上,然后拿起受伤的石头又狠狠地向下砸去。
啊……王哥再次发出一声闷哼,嘴巴里面塞着鞋子,连痛呼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放不放人?三秒钟,三,二,一寒琛说完,又换了一根手指,拿起手上的石头又狠狠地砸了下去。
他就是这么狠,现在的王哥最渴望的就是死去,可是,就是想死却死不了,他整个人完全在寒琛的控制之下,唯一可以死的就是咬舌,但是连咬舌头的机会都没了。这就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寒琛在砸完第三下之后,王哥直接就痛晕了过去。
寒琛冷笑着,又伸手狠狠地掐着他的人中,把王哥又给掐醒了过来,又再次一次问着:;再问你一次,放不放人?三、二、一……就在寒琛再次举起手中的石头的时候,王哥拼命地点头,整个人已经是有气无力了。
寒琛丢掉了手里的石头,松开了王哥,王哥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寒琛蹲在王哥脑袋边,把他的鞋从嘴里拿了出来,对王哥说道:;死有很多种,舒舒服服的死,和生不如死的死,你硬要选择尝试最痛苦的那种。打电话,放人。
跟在你身边的人……那个男人……那个男人雇佣了我们。王哥气若游丝地说着,他早就已经认命了,现在的他就想着快点死,只要死了就不用去面对寒琛了,现在他非常期望死亡快点来,他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让一件事情结束掉……
不要跟我再玩花样,想想你还有多少根手指头和脚指头。我给你十秒钟,不放人咱们游戏继续。寒琛冷冷地说着。
我……我……没有说谎,真的是那个男人。王哥连忙说着。
寒琛伸手从王哥的裤兜里面拿出一个小手机出来,然后开机。
拨打这个号码,我还有一个人在他身边,只要你放过人,那是我弟弟王哥说出了一串号码,他一只手早就没了,另外一只手也彻底的废了,只能是依靠寒琛来帮忙。
这个手机是王哥拿出来备用的,不到紧急情况他是不会动用这个手机来与对方联系的,他知道对方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可现在,他只希望这件事快点结束。
寒琛拿过手机拨打了这个号码,然后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王哥的嘴巴边。
喂,哥,怎么做?电话接通后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王哥张了张嘴巴,没有立即说话,对于他来说,要做这个决定其实是很艰难的,一旦做出这个决定他就知道了自己的下场是什么。
那个男子不在,你赶紧带着孩子跑,往山下跑。王哥动了动最后气若游丝地说着,简单的三个字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感情,有种凄凉感。
什么?放了?电话那头的人非常的惊讶。
他刚从小城镇里出来就干了一票大的,按照雇主的意思,他只要照看孩子,等人回来接走就能拿到15万。
15万,那在老家可以首付了!
对,放了。阿虎,我们输了,彻底输了,对不起,哥不该拉你下水,不该让你跟我走这一条路。王哥说到这突然就哭了起来。
哥,怎么了?你那边怎么了?
虎,听我的,你带着那个孩子下山去,你去自首,最多判几年就出来了,出来之后好好做人,做个平常人,千万不要再走这一行了。王哥在电话里语重心长地道。
哥,你……你怎么了?你到哪了?我去自首了你怎么办?
我?王哥听到这转脸看了看寒琛,自己笑了,笑的太过于凄凉,缓缓地电话说道:;我已经自首了,只要你保证孩子安然无恙,他们保证对你从轻发落,去吧,这是最后一条路了。
可是哥,你……
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我……好,哥,我听你的。
那就这样吧,记住了,你是被我逼迫才这么做的,如果你不做这件事我咱们恩断义绝,一定要这么说,听到了吗?从里面出来之后,好好的回老家去种田,一辈子都不许再出来了。王哥说完转脸看着寒琛,示意寒琛挂断电话。
寒琛把手机给挂断了。放下王哥,让王哥躺在地上,自己坐在了石板上。
一边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来点着,一边坐在石板上,问着王哥:;亲弟弟?
王哥躺在地上看着把太阳都给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树梢,然后对寒琛道:;我的话他一定会听的,所以,他一定会带着孩子下山去,你可以放心了,现在,你可以给我一根烟抽了吗?
寒琛看了看王哥,走过去一把拉住王哥的衣领把王哥拉到一棵大树边靠在大树上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在王哥身边,拿出一根烟来塞进了王哥的嘴巴里,然后拿出打火机替王哥点上了烟。现在的王哥等于两只手都没了,抽烟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件困难的事。
他是我亲弟弟,以前没出来混,在家里种地,自从我混上了老大这个位置之后就想着带他出来过好日子,所以把他给带了出来跟着我混,也才有了今天。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是害了他。
王哥没有回答,盯着寒琛,;我没有骗你,跟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背叛者。
秦铮……秦铮……
寒琛折断了烟,垂眸看着烧到指尖的火光。
另一边,精英队确实利用红外线查到了往山下走的两个人。
然而突生巨变,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
在红外线机器上,可以看见其中一个人飞快的移动,然后三个人就变成了两个。
红外线消失的唯一理由,另一个送命了。
他们接到寒琛的电话到山下等,却什么也没等来,再半山腰只找到了没有生机的躯体。
寒总,小姐被带走了精英队只好给寒琛打电话。
寒琛没有回应,坐在凉透了的王哥身边,缓缓的拿出手机,他一拨通,对方立刻接起。
喵喵呢徐焦柔发颤着问,从沉默中感受恐惧。
是这个男人最后一次承诺,喵喵一定会没事。
孩子失踪。
寒琛缓缓说,也听见了那头悲恸的哭喊声。
他没有想到,徐焦柔匆忙下楼的时候会摔倒。
医院里沉睡的女人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时此刻,徐焦柔被困在梦魇里。
梦里的自己挺着大肚子。
徐焦柔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很疲惫。
徐焦柔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医院里。
不过坐在病房里守着自己的并不是熟悉的孔灿灿,而是一个陌生的人。
我……怎么会在这里?或许是睡的有点久,徐焦柔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你不记得么?你来医院快一个星期了。那女人说。
一个星期了?我……怎么了?
你流产了,难道你忘记了?
无疑,护工的一番话,对于徐焦柔来说就像是平地一声响雷。
她流产了?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她自己流产,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徐焦柔有些吃惊的抚上自己那已经变得平坦的小腹。
前段时间,虽然她的小腹也是这么的平坦,但徐焦柔还是能感觉到,有个小生命在自己的小肚子里成长。
可现在,她抚上去的时候,很平静。
一丝一毫,都感觉不到那个生命存在的迹象。
难道,真像这个女人说的一样,她的孩子没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孩子没了?徐焦柔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现在突然这么告诉她,她的孩子没有了。
突然间,她便从病床上一跃而起了。
一下子,就将刚刚还坐在她边上的护工给扯了过去,拽着人家的头发不放。
你快告诉我,我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没有的!徐焦柔的双眸,死死的盯着面前陌生的女子。而她的手,更是死死的拽着女人的脖子。
那样的架势,就好像在告诉这女人,若是不将事情告诉她的话,她徐焦柔会杀了她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女人只是机械的重复,;你的孩子没了,没了
你不说,是不是?眼下,这个看护俨然在徐焦柔的眼里成了谋害她孩子的帮凶。
她双手死死的掐着护工的脖子,将她胁迫到病房里的窗户上,不断的将她压到窗户的边缘。
徐焦柔所住的病房楼层是三楼。
从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楼下人来人往。
这位置,虽然不高。
但从这里摔下去,不死起码也得半残。
你还不说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从这里给丢下去。徐焦柔加大了嗓门,歇斯底里着。
看护的大半个身子已经到了窗户外面。
只要徐焦柔稍稍一用力,就能轻易的将人置于死地。
徐焦柔,你疯了么?门打开了,一声男人沉沉的爆喝。
或许是见到了熟悉的人,让徐焦柔那惶恐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
原本步步紧逼的她,这一刻也停下了所有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