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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万事俱备

    <b></b>                  这话一落下,淄衣教众人都各个面面相觑,脸上都有惊奇与期盼之色,一是对凌楚玉的这一番话感到惊讶,二是,这次事情真的能让淄衣教重现于世……

    条件实在是过分诱人。

    司空胥忍不住打量起来这新任的圣女。

    其实凌楚玉这些话的目的,他早已猜到。

    这凌将军的后人,果然不是鼠辈,宋氏也没有看错。

    凌楚玉很敏锐地捕捉到他的态度,抿了抿唇说道“司空老先生,我知道你将教中众人打理的很好,这一次……”

    司空胥忽然上前一步,忽然跪在了地上“司空胥谨尊圣女嘱咐!”

    这一派淄衣教众人这些年来流浪失所,随处飘零,自是以淄衣教的老人司空胥马首是瞻。

    尽管还有三两个不服气的,此时也仿佛像被驯服了一般,跟着司空胥往地上一跪。

    行着淄衣教的教礼。

    凌楚玉来时也不是没有准备的,当下让人领了自凌将军那里拿来的护卫军服,淄衣教中人一个个的都换了上去。

    “司空老先生,请你与他们一起在这里等着。等着我让人传来的信号。”

    “是,圣女。”

    收服了一众淄衣教人,凌楚玉很快离开了此处的矿山产地。

    司空胥担心她归途不顺,还特意派了两个淄衣教中人随身护着,一路相送。

    一男一女,男的叫玄叶,女的叫白絮,皆是武艺高超之人。

    今日的天气微寒,伴着绵绵细雨,马车驶过成王府的时候。

    凌楚玉忍不住掀开帘子往外看去。

    眼前的成王府与前世相差无二,只是此时,里面住着的人除了厉澈,还多了凌潇潇和一些其他的女眷。

    她的眼底掠过一丝冷光。

    忽然,她看到了府门处走出了一名小厮装扮的人。

    只是这人……身姿纤细娇小,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男子,无论是背影还是走路的模样,都看起来也有些熟悉。

    凌楚玉蹙了下眉,心里“咯噔”一声。

    “圣女,有什么忧虑吗?”驾马车的玄叶问了一句。

    “有一点,你先驾马车回将军府吧,白絮。你留下来,去将那从成王府走出去的小厮打晕了逮来,可以吗?”凌楚玉问道,试探着白絮的态度。

    白絮是个面容冷漠的女子,当下只低声道“是。”

    离去的背影高傲而从容,看起来抓那人对她而言,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了。

    倒是让凌楚玉心里安定了一些。

    其实那人举止姿态从容而拘礼,一看就是从宫里头出来的人,或是太监或是丫鬟。

    如今,宫里头能与成王府扯上瓜葛的,也就只有一个皇后了。

    方才那人手里握着的传信纸条,她很感兴趣。

    白絮的办事效率很快,凌楚玉前脚刚回到了将军府内,她后脚便带着一张小纸条回来了。

    “圣女,那人我追上了,打晕后拿了她手上的纸条,您看看。”

    凌楚玉忍不住暗道她聪明,她没有吩咐出她的目的,白絮就已经猜到了。

    她心下着急,拿起纸条后便打开了。

    “午时三刻。”

    四个字,却像是晴天霹雳一样落入凌楚玉的眼中。

    现在已经是午时一刻了。

    外头走进来宁儿的身影,一看便是风尘仆仆地赶来的,满脸焦急之色。

    “小姐,奴婢在宗人府那边观望了许久,打听到皇后身边的老嬷嬷已经全部招供了。安亲王正准备派人去拿皇后呢,却不料太后直接阻止了,还拿着宗人府的缉拿令便入了宫!小姐,奴婢想,太后会不全会”

    太后此时拿人,皇后被逼急了定会……

    再加上方才的那张纸条,不用想也知道如今这皇宫里头得乱成什么样子。

    “看来,是时候了。”

    皇宫。

    皇帝病重卧榻,此时正盖着厚厚的锦衾,眼皮子半阖着,眼敛乌青,看起来十分虚弱。

    “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步履款款而来,手持一碗十全大补汤,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都退下吧,我来照顾皇上。”

    “娘娘,这……皇上口谕,任何人不得近朕身两米开外。”钱公公垂头说着。

    皇后闻言,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转而,心下又一股气闷。

    “那本宫与皇上说说话,总可以了吧?”

    “娘娘,您说着,奴才在一旁伺候你们。”钱公公不为所动。

    皇后压下心里的冷笑,持着羹汤便往皇帝的嘴上喂去,一边说着“皇上,澈儿如今长大了,可惜时常来本宫这处抱怨,说您今日对他如何明日又对他如何,本宫有时候被他弄得茶饭不思是……你说该怎么办呢?”

    “……”

    也不知与皇帝絮絮叨叨说了多久的话,皇后又往自己的宫殿回去。

    只是,太后早已带着老嬷嬷候在正殿之中,就等着她来。

    “太后,这是怎么了?”皇后故作不懂。

    太后冷笑一声“来人!赶紧拿下这个毒害皇帝的罪魁祸首!”

    一众侍卫还不敢动弹。

    太后就直接拿出了宗人府的缉拿令,棕色卷轴一摊。

    “宗人府缉拿令还有哀家在此,谁敢不从?”

    皇后听罢,又看见那卷轴当真是宗人府的缉拿令无疑,立时就知道,事情算是败露了。

    好在方才丫鬟已经传消息来说……午时三刻。

    “太后,您就那么相信我会做这样伤天害理之事么?”皇后开始哭啼起来,“这宗人府纯属是跟本宫过不去,平白污蔑本宫。”

    “狡辩!”太后讥讽斥道,“这老嬷嬷已经将事情招了个一五一十了,你还在想着辩解吗?想不到,堂堂一国之母,心肠竟然这样歹毒。”

    皇后径自哭着,抽抽噎噎的,一时半会儿没说出什么话来。

    只是,不时地看向外头的天色。

    午时三刻,厉澈已经带着兵符上了护卫军处,兵符一出,整个护卫军的人都面面相觑着。

    大概都清楚要发生什么了。

    拐了半个京城的路,护卫军服上的银甲泛着金属光泽,却自藏一股冷寒。

    打着换岗的借口,很快便埋伏在了皇宫外围。

    有丫鬟走入启和殿,与皇后附耳说了“娘娘,成王传话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