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音如点点头,说道:“你放心,她在牢里很安全。韩宁远虽然利用了她,但是也算是让她躲过这一场祸事!”
“可是,那牢房的气味十分难受。凤羽身上虽然有内力,但是呆的久了也会损伤根基的!”亦萱的担心不无道理。
朝堂之上,韩宁远一连几日并未出现。以谢丞相为首的一派人,一直敌对着礼部尚书胡尚书一派。
只是今日两派人等,心思却异常齐心。只为,让韩宁远办了凤羽。一夜之间,街头巷尾的谈论虽然少了些,但是还有有人悄悄议论着。
向阳看了眼韩宁远此刻的状态,说道:“主子,大臣们都跪在大殿上不肯离去。”
“说是要为胡妃娘娘腹中的孩子讨个公道!”
哗啦一声,桌子上的杯具全部打碎在地。韩宁远紧了紧眼眸,说道:“他们爱跪,就让他们跪着。”
“朕的后宫他们难不成也想掺合进来。”
韩宁远语气十分冷冽,一直伺候他的向阳知道,面前的主子是真的生气了。
胡心怡躺在睡踏之上,双手放在那已经平坦的腹部,说道:“凤羽,你要了我孩子的命,你必须还回来。”
瑞雪吓得跪了下来,说道:“娘娘,这话您可不能乱说啊,好在现在屋内没有其他人。”
“若是被有心人听去,那您就说不清楚了。”
“哼,不必说清楚。那个女子身上有妖术,否则一直好好的,怎么会偏偏和她出现在一个地方后,便毫无征兆的流产了呢!”
胡心怡眼中的狠厉清晰可见,这个孩子她保护了这么久,没想到竟然还是让他离开了自己。
“皇上驾到………”正当胡心怡心中气愤不已时,门外传来了韩宁远来的声音。
胡心怡收回刚刚的狠厉,转而之换上了满是委屈的眼神,想要起来下床。
韩宁远进来时,看着瑞雪正搀扶着虚弱的胡心怡,说道:“胡妃不必多礼,赶紧躺下。”
胡心怡看着韩宁远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说道:“皇上,臣妾无用。竟然让有心人,害了孩子。”
“胡妃不必自责,孩子日后终归还是会有的,现如今你安心将养着便好。”韩宁远声音很柔和。
“可是皇上,那个毒………不,皇贵妃为何要这样针对与臣妾,臣妾只想安静的与孩子度过这一生………”胡心怡说着说着,便再次哭了起来。
韩宁远皱了皱眉,说道:“你安心歇着吧,凤羽已经被压入大牢,朕会给你讨个公道!”
说罢,便不再多做停留。那日亦萱对韩宁远说的话,他一字不落的记在了心里。
无论对于梁羽沫还是凤羽,他始终拿着爱的名义在伤害着她们。
谢程程与宫中其他人不同,那日胡心怡流产,凤羽被压入大牢,她心中欢喜不已。
兰兰看着谢程程说道:“皇后娘娘,沐恩殿那位今日见了陛下,并且哭诉要讨个公道。”
“嗯,皇上怎么说?”谢程程满脸的笑意。
“皇上说,会给她讨个公道。但是,并未在沐恩殿停留,便匆匆离去!”兰兰低头回着。
谢程程眼眸紧了紧,说道:“这个贱人,孩子都已经没有了竟然还想着讨好皇上。”
“兰兰,去将本宫求来的送子观音给她送过去,就说本宫念她失去孩子,便送与她祈福。”
“是,皇后娘娘。”兰兰低着头,转身便去取那尊观音。
别人不知道,兰兰却也很清楚的知道这尊观音是谢程程涂抹过药物的。
里面除了能让女子不孕的药物,还有一层减少寿命的药。
梁羽沫已经在牢中呆了几日,韩宁远自那日元智来了之后,在未出现过。
“公主,公主?”牢门处一丫鬟装扮的女子轻声喊着凤羽。
凤羽转过身,看着她说道:“铃铛,你怎么来了?那些看守的人可有为难你?”
铃铛摇摇头,说道:“公主放心,那些人的功力还察觉不到我。您在牢中,可以受苦?”
“无碍,我不过是替他们顶罪罢了。韩宁远暂时还不会动我,你们在那宫中一定要万事小心。”
凤羽交待着铃铛,“对了,你把我屋里的那个木盒明日找个机会送过来。”
想起那木盒中的蛊虫,凤羽便有些无奈。
那些蛊虫需要三日吸一次自己的鲜血,如今已经晚了一日,只怕……
铃铛看着凤羽的表情点点头,那个木盒里的东西,对于凤羽至关重要,所以她也并不敢耽搁。
韩宁远到大牢时,早已只剩凤羽一人。
“你来都来了,怎么不出来见我?是不知道如何面对我?”凤羽轻笑。
男子一笑,走了出来说道:“你已经在大牢里了,难道还要一直带着面纱?”
“这里没有人看你,你可以把它取下来了。”
凤羽看了眼,说道:“不必了,我习惯了。突然取下来,我也不适应。”
韩宁远苦笑,说道:“你难道就不恨我?我看你根本没有一丝恨我之意?”
“我为何要恨你?是恨你利用我,还是恨你为了一己私欲去剥夺了一个无辜孩子的性命!”凤羽语气并不好。
“看来,你对我的意见很大。”韩宁远双臂还在胸前,若有所思的看着凤羽。
凤羽眼眸正好对着韩宁远,随后慌张避开,说道:“皇上来此,不是为了只和我说这些无用的事吧!”
“有什么事,皇上尽管说吧。这样支支吾吾的,凤羽倒觉得不是皇上平日里的行事风格。”
韩宁远点点头,说道:“朝臣请求彻查胡心怡流产一事,加上之前你的传言,我不得不去……”
“你放心,只是将你送去寺庙里避一避风头。”
凤羽挑起眉,说道:“怎么,皇上就这样迫不及待的要送我离开啊。不过,这里我觉得倒是清净,那些地方我不去也罢。”
“至于你那些朝臣,与我又有何干系。元智想必这两日就要进宫见你了,你难道不想看看会发生什么吗?”
韩宁远眯起眼,说道:“想不到皇贵妃还有如此想法,既然你不想离开那我也不强求。”
“朝臣那里我会想办法,只是一直呆在这里………”
凤羽转过身,不在理会韩宁远,这本就不是她凤羽所能管的事。
亦萱和元智站在大牢上的屋檐,说道:“你确定凤羽的话会引起韩宁远的注意吗?”
元智轻笑,说道:“他是你的兄长,难道你不该比我更了解他吗?你都来了,不去见见你的母亲?”
亦萱眼神有些冷了下来,说道:“我不过是一个人人嫌的麻烦罢了,那个女人又怎会真心寻我!”
“据我得知,韩宁远原本打算带着凤羽启程寻你的,奈何中间出了这样的事情。”
“不过也好,凤羽的心思之前没有在这上面,经过此事之后或许她就会知道她真正的目地是什么。”元智眼中的酸楚只有他自己清楚。
亦萱倒是和元智的想法不同,说道:“凤羽即使忘了之前的事,但是她骨子里依旧是那个女子。”
“她不是不会,只是她不屑。她不是狠不下心,只是她觉得任何人都有活着的权利。”
“你已经替她做了第一步选择,但是未来的路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元智看了眼亦萱,随后没有说话便转身离去。
平阳候府随着梁羽沫的离世,平阳侯长年驻守在外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氛围。
老夫人年事已高,很多事也不在去管。
柳如惜这日来到老夫人处,看她正在念佛经,便跟着跪在了身后。
“以前,那个孩子也是这样整日跪在我的身后,只可惜红颜薄命!”老夫人的声音传在了柳如惜的耳朵里。
柳如惜睁眼,轻轻说道:“老夫人,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或许对她来说那样才是一种解脱。”
往事历历在目,老夫人也不知是年纪大的原因,最近这些日子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起梁羽沫。
“对了,最近街头巷尾传的那位身上有妖术的大元女子,你可见过?”老夫人突然话锋一转问了别的。
“尚未,不过听闻那公主已经被打入大牢。”柳如惜起身说道。
老夫人点点头,在未出声。
小意扶着柳如惜经过清香园时,柳如惜说道:“转眼间便已经过的这么快了,物是人非。”
“夫人,您是想起大小姐了吧。您每次经过这里,都会驻足一段时间。”小意轻声说道。
柳如惜点点头,随后主仆二人离去。
夜里,御书房。柳如惜一身夜行衣站在韩宁远的面前,说道:“不知主子有何事需要如烟去做。”
“也没有其他的事,凤羽正在大牢之中,你去看看她的模样随后找一个身量相似的死囚替换着。”
韩宁远语气很淡,淡到柳如惜听不出他的情绪。
“好!”仅仅一个回答,柳如惜便离去。
牢房内,柳如惜有些错愕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许久说不出来话。
凤羽说道:“你是韩宁远派来的?”
“是,皇贵妃娘娘。主子让属下看一看娘娘的模样,要找个人替换!”柳如惜强忍着自己的情绪。
“不必了,你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