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唇角扯出一抹冷笑,侧身靠在树干上,眯着眼细细的打量了管家一番:“管家大人,你那身手如何,你我心知肚明,有些话别说的太早。何况,有你这会儿功夫儿,还是想想自己吧。你以为在那天牢之中我还能活着离开,且无人知晓,眼下又光明正大入这秦王府,我这背靠的是谁呢?”
“你……”
管家一愣。
阴鸷的三角眼一转,狠毒之色瞬间迸发,“你现在是琅王的人?那你今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竟然还有脸来?”
“呵!”
冷嗤一声,陈林站直了身子,扭脖子空档儿,忽然伸手掐住了管家的脖颈:“话就先别说了,留着稍后去该听的人面前说个够!对了,提醒你一句,皇后娘娘毒发了呢,属下可是亲眼所见。管家大人,您这会儿是不是心急如焚了啊?”
“你,你竟然……”
管家近乎困难的自口中蹦出几个字。
可奈何话都没说完,陈林直接一记手刀将人给劈晕了过去。
一刻钟之后。
越清欢一身夜行衣,同祁渊祁云三人站在秦王府的房顶上。
看着底下厮杀的正欢的两拨黑衣人,祁云双手环胸,言语间甚是嘚瑟的道:“皇妹,没想到你早就布好了局,甚至想的比阿渊都周到。不愧是越家家主,当真是够果断!不过,你确定祁煜一直都会那般?浣纱丫头的药真这么厉害?”
“我越家不养闲人,何况浣纱师承大师父,祁煜若没有解药这一生都会浑浑噩噩不言不语。”
越清欢说罢,转头看向祁渊:“证据可都交给陛下了?”
“已经有人拿给他了,不过皇后你暂且不能动,这祁煜眼下也不能死。本王留着他们母子稍后还有些事要问,过后你想如何都随你!”
祁渊说话间,那双狭长幽暗的丹凤眸直勾勾的瞧着她,一瞬不瞬。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会这般憎恨祁煜,可眼下他也不准备询问,待稍后再说吧!
“皇妹,那你那个妹妹,你是怎么打算的?到底她再如何,毕竟是你爹的女儿,万一你真的对她动手,安承怀他只怕不会放过你!”
祁云站在房顶看着内院处新房内,虽灯火通明却满院仆人纷纷四散逃离的场景问道。
“她不是秦王妃么,那就随秦王吧。左右,眼下她也不能死,稍后我也有话要对她说!至于安承怀,我没现在杀了他已然是心慈!”
言罢,越清欢手一挥。
只见越苏似鬼魅一般忽然现身在她身后,“让人把安家盯住了,你和越离亲自去寻!”
“是!”
越苏纵身离开,只留下一阵清风袭来。
祁渊眸色暗了暗,侧头细细的瞧着越清欢,“你要找什么?”
“与你无关。”
她要找娘的画像,嬷嬷说过,娘唯一的画像是被安承怀拿走了。
安承怀除了蒙骗嬷嬷说是她生父以外,缕缕厚颜无耻的以此为由从越家拿着银子为自己谋出路,让自己的妻女儿子挥霍便罢了。
竟然做戏做到连娘唯一的画像也拿走,如今到底那画像有没有被他留下,她也不知。
可终归,娘的画像是断不能留在安承怀这阴毒狠辣之人手里的。
看着底下厮杀的黑衣人,越清欢心里尚且有些打鼓。
其实眼下这一幕之前她也没有想过在今日动手,且豁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