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越婉君便出了门儿,连招呼也没打。
越清欢这会儿正喝着茶,暗地睨了眼在场的三人。
她自然是知道婉君姐姐是为何生气。
不过莫少卿就不知道了,这会儿还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
“啧啧啧,今儿本王算是开了眼界了。”
祁云这时端着酒杯碰了碰莫少卿的,“咱们一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浪荡神医今儿也能被小女子给闹一通,还真是难得呢!”
“去去去!”
“什么闹一通,我觉着这婉君今儿怪怪的。”
说着,莫少卿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四人打夜宴出来时,已经接近亥时。
一顿午饭,硬生生因为莫少卿和祁云这俩酒鬼给吃成了晚膳。
越清欢回了公主府,祁渊则命人将醉了的莫少卿和祁云给扔上马车,一道儿送回王府。
秦王府。
祁煜阴沉着脸,盯着眼前跪地的人便是一阵怒喝:“安承怀,一连小半月,你可真让本王好等!安雪瑶她佛寺一行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王爷息怒!”
小斯打扮的安承怀当即叩头道:“王爷,雪瑶,雪瑶她是,她之前收到了一封信。说之前在镇北侯府,毁了她名声的正是孽障越清欢。所以,所以小女才会……不过王爷放心,明日下官便去问问那孽种,究竟为何要害雪瑶!”
“不必了!”
“此事本王一清二楚,所以才会想着将计就计,结果她却技不如人被算计!这些便罢了,本王已然为她脱身。”
祁煜说着,忽然俯下身抓着安承怀的头发,迫使他仰头看着自己。
神色狰狞的咆哮道:“佛寺一行,为何会被祁渊得知?你不是说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你知不知道本王损失了多少人?还有,安雪瑶为何要在那个时候买凶刺杀越清欢?她难道不知本王与你的谋划?安承怀,你自己说,要本王如何再信你!”
“更可笑的是,安雪瑶要是真的将越清欢杀了,本王也高看她一眼。可她呢?竟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被折磨的遍体鳞伤扔在了京都大街,供百姓围观!安承怀,安雪瑶这般,你让本王如何相信你所谓的安家有女天生凰命?”
一听祁煜这话,安承怀心下当即一慌。
连忙解释道:“王爷,雪瑶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您知道的,小女琴诗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对王爷更是一片痴心,且大师是亲自为雪瑶批过命的。
这些您都……”
“哼!”
祁煜冷哼一声,一把将安承怀给推搡在地。
“不然你以为本王为何会帮她洗掉身上的污名,又为何拉下脸让人给琅王府上递帖子?”
“多、多谢王爷,下官为自己,为雪瑶多谢王爷大恩。”
安承怀浑身颤抖着,边擦着冷汗边叩头道谢。
不过片刻后他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忽然抬头,“王爷,昨日小女告诉下官越清欢她会武,且武功不弱!她买凶去刺杀的那些人都是被越清欢给杀了!”
“什么?”
祁煜阴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暗芒,不一会儿后便挥了挥手示意安承怀起身:“本王知道了,总之眼下不可轻举妄动,一切待本王下令!”
之后两人在房内又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管家急匆匆的前来叩门,安承怀这才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