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九皇子和大皇子许是命里犯冲。
两人自第一次见便是剑拔弩张,一直到现在,这么多年大皇子和九皇子仍旧不合,明里暗里闹腾得厉害!
祁煜站在一旁看了看越清欢,又瞥了眼一副甚是悠闲的祁渊,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二位王爷,元公公、丞相大人。”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急切的招呼声。
众人目光纷纷齐聚过去,只见一约莫二十来岁,面容一派斯文,温润如玉的男子提着官服三步并作两步的小跑过来行礼道:“臣方才与寺卿商议了件案子,眼下来晚了,还望诸位勿怪!”
“武勋,你若再不来本王便代替你开堂审案了!”
祁渊半眯着眼淡淡道。
越清欢暗地打量了一番刚着急忙慌跑来的大理寺少卿,见他偷摸瞧祁渊那副无奈的模样,心底隐隐有了猜测!
既然祁渊都准备好了,她只管坐在这里就是了。
祁渊有句话说的对,不管怎样,能让祁煜这个大皇子的谋算败露,期间经过如何根本不重要。
想着,越清欢便坐在祁渊身边的太师椅上。
安承怀和祁煜,以及元公公也都在侍卫另外搬来了的凳子上一一坐下。
武勋来到堂案前坐下,眼睛看了看两侧分别坐着的几位,顿了顿后拿起惊堂木啪了下:“将人给本官带上来!”
越清欢看着那武勋拍完了惊堂木后,隐隐有些颤抖的手,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好笑。
这少卿她前世听闻过,据眼下的时段来算,上任不过两月。
这京都有什么事一般都是衙门,严重些的便直接将犯人送去刑部。
能让大理寺会审的,除了皇家子弟便只有朝廷命官以及名门望族了。
这少卿上任两月只怕也没遇到需要在大理寺审理的案子,难怪拍个惊堂木都会手发抖!
不一会儿后。
只见一身黑衣,面巾已经被拿下,整个人浑身是血双目呆滞的陈林便被祁渊的暗卫夜枭给提了进来。
“噗通!”
一把将人给扔在正厅,夜枭冲着祁渊微微颔首后便退至一旁。
祁煜在看到陈林的那一刻,双眉紧皱,脸色也瞬间阴沉得厉害。
他一旁坐着的安承怀同样皱着眉,抿着唇,手抓着膝盖上的锦衣一脸的严肃阴沉。
“啪!”
又是一声惊堂木响,少卿武勋开口问道:“堂下犯人,姓甚名谁,昨夜可是你挟持了越家家主丞相千金?”
陈林呆滞的目光顿了顿,似是回过神儿来一般,看向武勋一阵儿后,喃喃回道:“是,在下,在下陈林!是我挟持的越家家主,我也是听主子命令行事……”
“听你主子命令行事?那你的主子是何人?又为何要挟持越家家主?”
一连三问。
陈林呆呆看着武勋,这次他没有开口回答。
武勋暗地瞥了眼仍旧纹丝不动,瞧着似乎都要睡着的祁渊。
堂内一时间有些静谧。
越清欢扫了眼在座的几位,除了祁煜的面上因为心虚,那双阴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陈林外,她“爹”安承怀也目不转睛地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