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清家走得苦行僧主义啊?有点意思,百兽园确为百兽城,她突然期待了!能让四国协议不可干预的百兽园能不有趣?恭顺帝的手段也不是不清楚,手足兄弟都能放下了,何况只是协议?去年送上百万银两祝贺新帝登基,她也没捞到什么好处,还差点惹了身腥,真为难百兽园也甭意外。清欢看了盛日**缓了不少,提议道:“日头舒服了,走吧!”“到了家里,银票的事儿不能提起半分,知道不?”清歌也舍不得这细皮的俊公子给家里老爹给整顿了。“行吧!我会说是兄长整来的。”颜娧对着两姐弟挑了挑眉眼。清欢怔愣了下,关他屁事啊?清歌抑不住笑意,唇际勾起了微妙的弧度道:“这能行,反正他被罚习惯了,皮够糙肉够厚,被关进兽栏也不怕。”这个有趣的小少年,她挺喜欢!能改掉牵羊的习惯会更好!“阿娧啊!你这样可好?”清欢觉着受伤了。“兄长不是说,有难兄长当?”颜娧利落跃上马背,睁着无辜大眼回问。大抵折芦苇起誓讲了什么,她没仔细听,只听到这句重点。“啊嘶——”清欢瞪大了眼,干笑道,“妳这招现学现卖坏得很!”“长辈教了,家里做生意,什么都能吃,就是不能吃亏。”颜娧轻勒缰绳,调转马儿方向问道,“接着往南走?”“你这小性子,谁惹谁倒霉,难怪家里人敢放你出来。”清歌也跃上马背轻笑道,“再往南七百里就到家了。”颜娧勾着洋溢的浅笑,坦然接受这个夸奖。夸奖没错吧?……幽都山晁幽君尚尚未在此地安身立命前,晓夷山本是座有千年历史的著名茶山,荒旱后茶树尽数枯萎,再出不了皇室贡茶而逐渐没落。虽说晓夷大泽有水源,又有多少人能与群鳄争水?是以大泽的鳄群们也给了晁幽君绝佳保护,毕竟没有多少人愿意,也没有人有能力与鳄为敌。晁焕带着立秋与楚风,由南楚入越,舍弃快马,昼伏夜出,傍山而行,避过所有哨站,安然返回晓夷山。若非已知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恶贼幽君,这依山搭建数十间绿意盎然,风韵高节的悠然竹屋,谁会认为这竹韵悠然的晓夷山是个贼窝?向同寨内兄弟宣布要转为鳄军时,还被讪笑作梦好几日,直到掏出小师妹相赠的银票后,十六孤魂先是震惊,在听取计划后,纷纷落下男儿感动眼泪,他们的未来终于有了盼头!他们为百姓奔波十余年,都时常得群力杀鳄鱼解饥,何时见过上百万两银票?相继以为晁幽军洗劫了朝廷那个州郡的税赋。几日下来,楚风带着人手在晓夷大泽捉引刀枪不入的鳄鱼,所幸风破剑法用于对付这些大鳄仍绰绰有余,否则一群人仍烦恼着如何取皮制甲。山上人们在按照吩咐将鳄鱼由头至尾细分切割后,能送与庄上、镇上饥苦百姓的鳄肉、鳄杂、鳄尾,已然全部送出,余下的烤炒作成肉脯、肉松存放,作为将来鳄军粮食。为控制新生鳄鱼,立秋趁着观察地形,绘制地志期间,将大泽鳄蛋洗劫一空,一同做成各种蛋料理四处分送。这日,完成了地志,立秋正打算谴人送回归武山而前来与晁焕商讨。第一批百套鳄鱼铠甲已在紧锣密鼓制作,晁焕日日监工,甚至亲自刮油膜漂白、浸酸、浸灰,亲力亲为,半点也没端上幽君的架子。进到鳄皮加工小院,立秋没理会众人探寻眸光,直接走向正仍努力括除油膜的晁焕,晁焕一见人,迅速净手后,兀自在蜂腰上的皮甲擦拭,绽着笑脸快步迎来,半点不敢怠慢问道:“妹子何事?”瞧不出年岁娇滴滴大姑娘,一身武艺深藏不露,若非几日深夜疾行显露了根底,如今站在面前也无法判断。婀娜多姿啊!这裴家功法真是好!“烦请晁贵人将姑娘要的地志,以最快的速度送回归武山。”立秋恭谨地递出地志。“妹子无须客气,不过师妹好似不在归武山了。”晁焕抬起尾指,叫立秋能看清甲片上缭绕蛊影。蛊虫隐隐指着西方北,而非正北方。“姑娘跑了?”立秋语调狐疑,眼里却全是笃定。姑娘要是学会听话了,那才叫一个不放心!估摸着应是为这大半年来故意不回任何消息,仅仅一次回递消息又是递给承昀,更不是跟她见面,想想都抖着等了!真见了面,不知道姑娘会如何生气?“妹子真是了解小师妹,三家暗卫看着小师妹,还能叫她跑了?”晁焕被那矛盾的神色给逗笑了,看样子她家小师妹绝非善荏,带大她的姑姑说得那叫一个准!“只有姑娘想不想,没有姑娘跑不了。”立秋扶着发疼的额际,来回走了几圈,看着甲片的云雾仍持续移动而蹙眉问道,“似乎不是朝我们来?”“其实我也瞧了几天,正想问问秋姑娘,小师妹方向感好不好?”晁焕看着师妹完全往相反方向前行,也纳闷了好些天。“说实话,姑娘的宅子底下的地下渠道,连整起宅子的莫绍落成后,没有草图也摸不出方向,时常找不着路,姑娘怎么走怎么通。可是走在官道上青山绿水傍身畔,她能十趟有九趟走错路,你说说,她这样方向感好不好?”宅子里的迷宫连她没做记号进去也常走不来,能走迷宫竟无法辨认方向,那也时常疑惑姑娘到底是真路痴?假路痴?“这样听起来,小师妹应该是被带着跑,都直往西南跑好些天了。”晁焕说得十分肯定。立秋听得不禁挑起秀眉,迟疑问道:“我也做此猜想。”姑娘底子里有着懒散,能够不出谋划策,便能少一事是一事。迟疑了许久,立秋面有难色问道:“这罗盘能给我不?”“妹子啊!这是手不是罗盘,卸了就什么都没了。”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晁焕下意识捂住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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